一艘拇指大小的小飞船,然后抛入空中,立刻变大数倍,船身上无数的珍宝即便是在白昼也依旧闪耀着眼睛。
宁千机的习性如此,甚至他还有一座宝山。
宝山很高,全部是各种宝石晶石珍宝堆积而成,甚至宁千机曾经不止一次的想把自己的弟弟给放上去。
然后就把自己的弟弟永永远远的藏起来。
宁千机牵着沈白的手,然后飞入那飞船之中,这飞船乃是一方飞行的法器,沈白也坐过好几次,也还算熟悉。
他被宁千机牵着,缓缓朝着房间里面进去。
但是宁千机周身的气息却是不稳起来。
不过刚刚进入船里,宁千机强大的妖兽气息就散发了出来。
然后,一头银发如同瀑布一般落下,银发很长,几乎到了脚腕处,而宁千机的身后,也出来了一道银色的尾巴,从尾骨处露出来的,宁千机仿佛没有察觉,只是依旧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一步又一步,有些粗大的尾巴就垂在宁千机的身后,一直拖着朝着房间里面进去。
沈白很想提醒,但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等进了里面,宁千机转过头,沈白才发现宁千机额头都出现了蛟角,银色的,威武而俊美,比他半妖形态的时候好看雄伟多了。
本就是妖兽,此刻却更显得有些妖冶,尤其是微微竖起的瞳孔,看起来更该死的致命。
宁千机从沈白的目光之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他伸手看了看,发现手背都隐隐约约浮现出了银色鳞片的轮廓,却只是笑笑。
“又不是没看过哥哥的原型,怎么若风倒显得这般诧异了。”
沈白:……
不是哥们,我看的原型,可没有一个跟现在这样是一样一样的。
沈白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能说什么,之前他回玉浮山的时候,人万宝阁主特意跟他说了一句,宁千机要陨落了。
一想到此,沈白就心里不是滋味。
跟他有关系的,也不过这几人,现在,人人都走了,就连哥哥,也要走了么。
宁千机看出了沈白的难过,他伸出手,理了理沈白耳边的碎发。
“若风,生命轮回,周而复始,你自当是明白的。”
沈白想了想,然后猛的摇头。
“我不明白。”
仿佛是赌气一般,仿佛只要他不明白,也就没有这些周而复始的轮回。
宁千机失笑,只是握住了沈白的手。
宁千机将沈白安置在床上,床上放着白色的毯子,还有一条很柔软的毯子,然后宁千机起身微微打开窗户,好让房间空气流通一些。
做完这些,宁千机才对着沈白说道,“若风,你好好休息,哥哥就在外面,不会走的。”
沈白看着宁千机出去,他刚想开口,动了动嘴,却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好了好一会儿,沈白低头看着自己金色的衣袖,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伸出手摸了摸脸。
卧槽,他现在根本不是顶着宁若风的脸,宁千机竟然半点没怀疑么。
沈白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事实上,宁千机早就怀疑了,甚至怀疑了不止一次。
但是怀疑又如何呢,早在之前宁千机就所有的可能都怀疑了一次。
不然他为何要去云峰要人,又为何在云寒来找他时,宁可让沈白跟黑无影走,也不愿意云寒见到沈白。
对于沈白的身份,宁千机明里暗里,也知晓了个七七八八。
甚至就连那横空出世的大魔头,宁千机心里也有自己的猜测,也猜测得□□不离十。
但是知晓又如何,宁千机不是那种什么事都会说出来的人。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有数就行,不必一定要求个明白出来。
有时候,凡事都太清楚,谁又能说就一定是好事。
至少,宁千机不愿失去自己的弟弟。
无论自己的弟弟有多少的身份,他都不愿意失去。
宁千机站在船头,任由着凉风朝着他吹来。
他一头银发被吹起,宁千机自然知道自己的如今的形态,要维持人性并非困难,但到底天性占了上风。
宁千机突然心生出几分可笑的情绪。
他这一生,算不得顺利。
从他出生到有着自保之力,那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他们的母亲为了保护他们的安然的出生,失去了生命,而大部分的妖兽,幼小的时候都十分的脆弱,尽管相对于人类来说他们也算是强横,但毕竟他们遇到的,却也是同样强横者的妖兽。
当时宁千机经常抱着自己的弟弟东躲西藏,他的怀里抱着自己的弟弟,偶尔他能感受着蛋壳里面传来微弱的跳动,很微弱,微弱到忽略不计。
从孩提,到少年,再到青年,恍惚之间就是几百年。
对于人类修士来说,几百年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