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回来的路上,任方见楚凌一脸深沉的样子,忍不住沉声问道,一般楚凌这个样子的话就代表着楚凌现在正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哦,倒也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解”楚凌摇了摇头道
“大人何事不解?不妨说出来卑职说不定也能帮的上忙”任方道
楚凌想了想也是,一人智短,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普度大师的死应该是有蹊跷之处的,绝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大人何以见得?”任方顿时就陷入了迷茫
楚凌语出惊人,任方也没想到楚凌是在烦恼这个事情
在任方看来,普度大师去世已经有一段日子了,现在难不成还能查出什么端倪出来?
再者说了,普度大师圆寂的时候楚凌也不在洛都,就算当初有什么疑点,时隔多日之后,也不可能还存在啊
“据那个秀念说普度大师是突然重病去世的,但是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上次见到普度大师的时候,普度大师精神矍铄,半点没有弃世之兆,而且也一直没有听闻普度大师身患什么重病,此其一也”楚凌也没有管任方的疑惑,自顾自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之处
“这......大人说的有道理啊”任方细细一想,觉得楚凌说的很有道理啊
普度大师一直潜心修佛,每日粗茶淡饭,吃的很是合理健康,心境自然是不用说,人都说易怒的人容易折寿,但是像普度大师这样的显然不太可能
更有一点,那就是,太医院的太医们时不时的都会给普度大师来把把脉,这也是普度大师作为佛宗大师应有的待遇
“这第二点嘛,就更简单了,我刚才在普度大师去世的房间的床榻边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楚凌眼睛中突然露出了一丝精光
“什么东西?”任方好奇道,能让楚凌这么重视的东西,任方觉得一定有猫腻
“血迹”
“什么,血迹?”任方听完顿时就蒙了
普度大师的床榻边有血迹,这说明了什么?
难不成是普度大师走后,有下人来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然后血溅射到了床榻边?
这么想想的话,似乎也非常的......一点道理也没有
任方摸着下巴道“大人,您的意思难不成是......”
话没有说完,但是任方的意思表露的也很明确了,楚凌点头道“没错,我怀疑普度大师死之前应该吐过血”
任方默然,现在看来这是唯一的解释了,但是问题来了,普度大师好好地为什么会吐血呢?
“这血迹已然是很不明显了,应该是被人刻意的擦拭过,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那大人是怎么看出来了的呢?”
“废话,我自然是仔细看了”楚凌一脸你是白痴的标表情看着任方,仿佛在说你好蠢啊
任方也意识到了自己似乎问的有点问题,不由的憨笑了两声
“主要是床榻边缘处,那边的血迹不仔细擦拭应该擦不掉,要不是我机智,恐怕也发现不了”楚凌也庆幸自己的观察力似乎比寻常人好上不少,要不然也不会发现这个细微的破绽
“当然了,最大的不解之处就是普度大师的那封信了”楚凌叹了口气,很是不解的样子
“那封信?大人莫非指的是普度大师圆寂前写的那封让严律接任主持的遗书?”任方问道
“对,就是这份遗书,你不觉得很蹊跷吗?”楚凌反问道
“普度大师这般人物,就算以前被严律这样的小人蒙骗了一时,可是自从上次他的丑陋嘴脸被揭开之后,难不成不会有所醒悟吗?即使普度大师心善,不忍对严律有什么严重的惩罚,但是至少也不会这般的宽容吧
普度大师不会不知道寒光寺住持一职何其重要,自然是要思虑再三的,主持人选不说要像他那样的优秀,但也至少要品性淳朴吧,严律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是严律他真的改过自新的,又或者是他演技太好,再次骗过了普度大师?”任方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从今天严律的表现来看,严律似乎真的知道错了,还特意感谢了大人上次的指点呢”
“呵呵,不错,今天他的表现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很是谦逊,很是后悔,但是我还是感觉假,非常的假,他所表现出来的诚意让我很不舒服”
“很不舒服?”任方显然不明白楚凌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对,就是很不舒服,他表现的很诚恳,但是在我看来,依旧是很假”
“大人何以见得?”
“男人的直觉”
“......”
“呵呵,也可能是我向来如此吧”楚凌见任方一头黑线,呵呵笑了两声道
“那大人既然对严律有怀疑,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任方过滤掉了这些尴尬,问道
“去跟陈泽说,让他派两个人日夜盯着寒光寺,特别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