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学校里的气氛依稀有些兴奋,以致被礼仪教导员和风纪委教训的学生多了很多,但这没有阻止大伙的热情,课间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昨天‘可爱的小东西’和‘漂亮的烟花’。
真不知道该往何处吐槽了。
到了后面,甚至有胆大的同学提出“我也想学魔法”的意思。
“可是那怪吓人的,看起来好危险。”当然也有些胆小的持反对意见。
不过我心头一动,心说这个或许可以有。尽管现在的魔法效果也就那样,而且放在明面上的魔法课程估计不会比巫师送来的那些内部资料更高深,但比起单纯的贵族新娘学校,加点魔法课程可以冲淡这种意味,至少让我心里舒服一点。
“你说我向学生会提议增加魔法选修课怎么样?”我问密涅瓦。
“好啊。”她说道。
就这样?干脆的态度让我愣了愣。“你以前不是挺反感魔法的吗?”记得密涅瓦似乎并不喜欢安洁莉亚捣鼓那些东西。
“有吗?”她看着我,似笑非笑。
“可……”我想了想,最终没有再问,反正支持我就对了。
学生会的副会长似乎也正有此意,我们一拍即合,她干脆唆使着对此还在犹豫的会长去向家委会提议。
“没什么关系,提案交上去就对了。”副会长元气满满地说道,“反正又不是马上被通过,还会有辩证会,到时候交给我们吧。”
这事被确定下来,副会长又安排支持立场的干部去调查学生们的态度,为可能的辩证会做准备。因为我的‘年幼’,一如既往地只是作为吉祥物,没有什么任务交代。
“到时听我们好消息。”副会长很乐观地对我说。
明明我也想帮忙来着。
随着校园生活的重回轨道,日子很快又变得平淡起来,除了放学后依旧时不时被某个‘老姑娘’逮去上课后的声乐辅导课。
活泼的安东尼娅很讨学生们的喜爱,加上她的那些课外舞蹈辅导很对大姑娘们的胃口,所以往往总是爆满。相比之下玛缇娜严厉的教学风格导致不那么受欢迎,尽管她的专业才能倍受校方肯定,结果闹到最后还得抓壮丁来着。
而我,就是那个最倒霉的壮丁。
不甘心地老实坐好,不得不按照玛缇娜的指令练习,偶尔偷偷打量老师的侧脸。
明明是位带有强烈艺术家气质的美人,配给西塞罗老师真有些暴殄天物,不过为了摆脱魔爪,负负得正计划需要继续,只能昧着良心把她往火坑里推。
于是时不时抓住机会就在她面前忍着肉麻恶心吹捧起西塞罗。
所谓恋爱法则,时间、距离会很重要。其实大部分姑娘还是嫁给了刷足了存在感的那个男人,正面的潜移默化还是必要的,即使是像我这样的间接影响。
说的好像自己哪辈子成功恋爱过似的,你个童男加处女。
讨厌闭嘴。
玛缇娜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我心虚地移开视线。
“专心点,艾莉亚。”她装作板着脸的样子,严肃地说,“以你的天份,再过几年连萨福蒂娜大师都会赞叹的。”
可我只想当条咸鱼而已啊。在家里装乖女儿,在学校里装乖学生,那是为了好孩子的特权方便做咸鱼,我去赢得萨福蒂娜大师的青睐又是图啥
乘玛缇娜不注意的时候我翻了一下眼睛。
回到家里,很平常的日子,又被苏西迩丽雅拉去一起泡了个澡。跟前些年被围观泡浴时的不自在相比,现在这些事情变得相当习惯,已经能旁若无人地沿着水池的台阶走上来,任由女仆们围着擦拭穿衣,内心毫无波动,有时候就像个被人不停摆弄的木偶手办。
女仆们的效率很高,不一会,镜子里倒映出的又是个精致打扮的贵族女孩。
“二小姐,夫人请您过去。”没想到刚刚在自己房间里坐好,就有仆人在门外通报。
“我这就去。”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奇怪,一路上都没想明白所为何事,以致连份预案都没有。
“这几天你们学生会会长有份提案,你知道吗”一番日常礼仪流程之后,母亲让我坐定,才问道此次的目的。
“我……”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一时之间有点懵。对于魔法,我在母亲面前已经很少表现,尤其是闹出萨莫安事件之后,生怕她会把‘学魔法’跟危险等同起来,都是偷偷摸摸在弄。估计母亲还不知道我已经掌握了不少魔法。
“我记得那时候你总是嚷嚷着学魔法。”母亲像是陷入了回忆。
我偷偷地观察表情,但看不出她对此到底是何种态度。
“如果是两年前,我一定会反对,但在那件事之后,我一直在思索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不一样了……”她叹了一口气。
那件事我低垂着头检索起来,过了一会,才有一个线索浮现了上来。
“母亲,您是说……”那个被拜蛇教献祭的庄园
母亲牵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前几天角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