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有些乱糟糟的,院子里很多火把涌了出来,但又不敢靠得太近,那场面甚至有些滑稽,倒是老师像是在邪灵那些残骸里翻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最后连母亲都出现了,她以袖掩鼻,小心翼翼地查看,阿曼尼还用手里的武器捅了捅一块残骸。过了一会,母亲抬头看了过来,我为之一顿,连忙从窗外缩回了探出的脑袋。
“艾尔特丽雅,开门。”不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还有母亲的声音。
在利亚娜过去开门的同时,我赶紧提着睡衣的下摆快步爬回床上躺好。
等到母亲带着几个侍女进来,我偷偷瞄了下她的脸色,应该……不是来问罪的。然后她看着我,走过来坐在床边,又探过身子摸着我的面颊,说道:”没事了,那东西被西塞罗大师消灭了。“
看来她还不知道最后那下是我补刀的。被母亲搂在怀里,偷偷看了一眼那把猎弩,正藏在矮柜边的间隙里,这个角度应该不会被看见。
敢情是担心我会害怕做噩梦呢,母女相依着,她摸着我的头,又哼唱起那首熟悉的歌谣,最后才在额头上亲了一下,”不用再担心那东西了,睡个好觉。“
但怎么可能睡个好觉呢。在母亲出去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来。
完全没有料到那一下竟然真能杀死邪灵,而且杀死他之后,心里既不是害怕,也不是兴奋,反而有些木木的。
就这样死了?只感觉有种很不真实的虚幻,甚至有些愧疚。
那个东西怎么能算人呢,完全是个怪物,他甚至杀死了不少我家的人。我试图说服自己,但愧疚就是愧疚。
但不管怎么说,‘神圣加持’或许对邪灵来说是很克制的东西。说服不成,干脆转移起注意力,这招很有效,心情酥酥麻麻地,微微激动起来。
看来以后也不用太害怕那些东西,一想到这,兴奋之情终于姗姗来迟。
继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稀觉得脑子里的仓鼠们混作一团,依旧在胡思乱想,最后终于有个念头占了上风——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
一大盆水浇了下来,仓鼠们四下逃散,只剩最后一只看着我,那绿豆大的双眼,逐渐变化成那个小女孩求助的眼神,一股更强烈的愧疚涌了上来。
萍水相逢,你并没有必须救助她的义务。理智出现了。
但愧疚就是愧疚。
第二天的时候,母亲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像是放下心来。苏西迩丽雅则有些兴奋,想来家里消灭一只邪灵,还可以当做朋友间炫耀的谈资。
而老师在大家心中的地位似乎又提高了。从窗户里看见,母亲和苏西迩丽雅对他以尊礼相待,那些仆人也是恭恭敬敬的。什么时候我家的好感度也被他刷爆了心中莫名的不爽。
不过面子功夫还是要给的,既然母亲提高了礼待,那么我也只好如此。当然称呼不用跟着学,不然太刻意了。
“西塞罗老师,昨天真是辛苦你了。”面对来进房看情况的老师,我同样行了一个尊礼。
老师似乎还是不大适应这种尊礼,他反而有些尴尬,最后示意进一步说话。
“艾尔特丽雅同学,昨晚那只……弩矢,是你干的吗”他俯视着我的眼睛说,悄悄问道。
沉默了那么一会,点点头,“如你所见,就是之前那种。”
老师的表情,不知道该是羡慕还是嫉妒,或者其他什么的,他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大师肯收你,恐怕没过几年你就是我们中最好的。”
后面又东拉西扯了一会,我想到一件事,于是问道:“老师你后来在那东西残骸里找什么”
“啊,一些证明,可以证明我杀死了邪灵的东西。”他眼睛看向别处,回答道。
西塞罗老师并不是个擅长隐瞒和撒谎的人,我眯了眯眼,最后顺势弯做笑脸。
傍晚的时候得到母亲的决定,明早我们就出去去岛上见外公。
“那个被绑架的小女孩找到了没”依旧牵挂着这事,问被我派去卫兵那打听消息的‘角斗士’,他摇摇头。
到了晚上,找了个理由把奥拉她们都支出了房间。尤其是奥拉,可不想她知道我会变形的事情,不然她绝对会阻止我‘单独’出去浪。
现在邪灵的威胁一解除,总算可以变形出来透透气,这几天在房间都憋坏了。补偿性地连打几个哈欠,伸伸懒腰,“喵——”。
为了晚上的外出,下午特地补觉,提前预防性质,所以精神不错。现在要继续猫咪的探险事业,要是能顺便找到那个小女孩就再好不过,如果她还在本地的话。
鉴于上次差点迷路的事故,专门留意着各处明显的地标。既然缺乏方向感,那就只好按标志物索引法来指路好了。
某些动物还以气味当做标记,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让人羞愧难当,啊呸呸,连忙脑袋甩的拨浪鼓似的,彻底否决。
‘老鼠’会有‘老鼠’们的地盘,我想了想,站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