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城市的公共浴池里也已经算见过不少世面,苏西迩丽雅的那双煎蛋我还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 “看什么呢?”大概是察觉到孟浪的视线,她多少有些难为情,转过身去回头对我一阵娇嗔。 “没啊,”搪塞着,却不经意地在自己胸前比了比。 我这是在干什么啊?蓦然惊觉后一阵无语,只把自己浸没水线到鼻翼之下,眉头微蹙,深刻检讨起自己。 “噗呲。”苏西迩丽雅明显看见了我的小动作,她又笑了起来,回身一双手还向我抓来,“小丫头,你还早呢。” 你才小丫头,你全家都……等等,就你是小丫头。双手护胸躲开了袭击,一头窜进浴池深处。 这公馆的浴池虽说不比公共澡堂来的大,但规模也堪比一些小型泳池了,该死的有钱人。 “你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苏西迩丽雅很意外。 “天生的。”回眸瞟了几眼,上浮换气时得意地一仰头。当然不会告诉她,有些技巧源自额外的记忆,前段时间练习起来,虽不至于非常娴熟,但也似模像样,看起来就像人鱼一样。 想起当初安东尼娅对我的调侃,现在心情放松下来,玩心顿时跳了出来。我从水里跃出,趴在了池子的喷泉出口,那是一座少女持壶雕像。只是没有泳帽这些头发真碍事,撸顺了一番,分作两边盖在胸前,然后咳嗽两声,清唱起来。 “好听。”几曲之后,苏西迩丽雅鼓起掌来,脸蛋不知道是暖气的关系还是兴奋的,有些发红。“真好听,你这些是新学的?” “学校教的。”我继续坐在喷泉边的台子上整理麻烦的长发,反正这里面很暖和,一点都不觉得冷。记得这些建筑的墙壁都是中空的,足够热量随着空气对流过来。 “学校?”苏西迩丽雅喊道,“就是你之前说的贵族女子学院?” “是呢。” 尽管有专门的按摩女奴服侍,但我还是亲自出马给苏西迩丽雅来了全套马杀鸡。这个其实并没有专门学过,只是把路上享受过的按摩套路依样画葫芦地试验了一番,权当是促进姐妹情谊的互动。 “手法挺不错的,就是力道太轻了点。”一脸享受着似乎还意犹未尽的她评价道。 吨位完全不同好伐,回想了一下按摩女奴的平均体型,也就比胖大妈吉欧娜小些。 等到我俩再次手牵着手出来,该看的看,该摸的摸,甚至连对方这几个月长了几两肉都了然于胸,最后的的那些隔阂感自然也不见踪迹。 但依稀感觉身边的这位亲姐姐还是跟原来有些不一样,眼神里不再总是那般无忧无虑,偶尔会有些忧愁和烦恼的样子。想想也是,毕竟她同样见识了一路的变故,即使有母亲在身边。 由于已经吃过私宴,晚点稍微迟了些,已坐在餐桌上的母亲看见我们姐妹俩手拉手进来,神情应该有些欣慰,只是后面总觉得她有些心不在焉。 有些问题我并不敢直接问母亲,幸好可以问苏西迩丽雅。 等晚点聚餐结束后,再次行礼离开母亲来到给我们安排的房间里。 “妈妈有心事?”她有些迟疑,“这,我们这几个月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这类话题一般短不了,我干脆直扑主题:“母亲为什么要离开安赛德斯?” “那里不安全。”姐姐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似乎心有余悸,但她并没有详说。 想了想自己在东边的遭遇,估计差不多,即使身为大贵族也很没有安全感。历史上一些缺乏防备的大贵族家庭在骚乱中的下场未必比平民好些,有时候甚至更糟,对此我可以说出一大串因此倒霉的贵族名人。 于是干脆跳到了下一个问题,“那母亲为什么决定要来巴诺斯特城?” 就算安赛德斯不安全,母亲的去处也有多个更好的选择,比如说诺森佛里亚,或者一些亲友的领地和庄园。我并不认为母亲是专门为了来看我,实际上,如果需要,让亲信护卫带走我更合适一些。 “我们一开始是打算回诺森佛里亚的。”姐姐叹了口气,“几个月前父亲带着哥哥先走,但后来一直联络不上,母亲很担心。” 这事我倒是早些知道了。 “后来往北走到一些时间,北方传来令人不安的消息,我们只好折返。” “那些越过边境的野蛮人?”这事我也同样知道了。 “是的,听人说他们洗劫了至少三座城市,而且来去很快,便捷的帝国大道甚至成了帮凶,边境的军团对他们无计可施。” “他们怎么能那么快速攻下城?”对此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些城市的城墙难不成都是纸糊的?尤其对手是缺乏攻城手段的野蛮人。 “这我就不懂了。”苏西迩丽雅摇摇头,她对军事的确没什么概念。 “然后你们就决定来这了?” “实际上,当初那位置附近还有母亲一位闺蜜的庄园,我们先去了那里。” 我静静地等她继续说。 只见姐姐的脸色更惨白了,“没想到被人洗劫过了。” “暴民还是乱军?” “比那更糟,我们在那看见了些很恐怖的东西。”她的眼睛透露出恐惧,身子甚至颤抖起来,让我很是于心不忍。 “别说了,姐姐。”我抱住她,安慰起来,“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你知道吗?艾尔特丽雅,自从帝都失散之后,妈妈和我听到你还好好的,到底有多开心。”她试图笑了一下,“现在亲眼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或许苏西迩丽雅变得成熟了很多,并不仅仅是母亲严加看管的缘故。 等到确认姐姐睡着,我从贴身包包里摸出变形戒指。实际上,藏在盖娅家的珠宝也都带在身边了,至于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