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现在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前面这只正绕着打转的老鼠似乎正在进行某种求偶仪式,而对象恐怕就是我这只假白鼠。 “老鼠大哥,老鼠大哥,我不是老鼠。而且,而且从灵魂上来讲,我跟你一样也是公的。”——“吱吱吱吱吱吱……”嘴里念叨个不停,然而冒出来的声音都成了尖细的鼠叫,连自己的都听不懂。 然而对方已经进入了某种亢奋状态,不住地上窜下跳,不住地来回爬动。而每次试图绕到后面总让我后庭一紧,夹住尾巴连忙转身,生怕它扑过来爬人家背上。 这样不是办法,得赶紧逃走变回来。心里想着,爪下有了动静,乘着它再一次转后面去,撒起爪子就跑。 咦咦咦咦?它追上来了,而且爬得好快,不一会爪子挠地的声响就窜到了前面挡住了去路,只见朦胧的阴影中依稀的鼻子轮廓还在不住地四下嗅探。 救命啊,非礼啊,有色鼠啊。心里狂啸着,忙不迭堪堪刹车掉头转向,磕磕碰碰闹得身下的木板吱吱嘎嘎直作响。 那只老鼠愣了一下,紧接着又执着地追了过去,再次闹腾出一路的动静。 “哦,该死的老鼠。”只听天花板下的男人烦躁起来,大声咆哮了几句,还用力敲了敲墙壁。 老鼠察觉到房间里的动静,为之一僵,而我心下一喜加快了速度,总算拉开些距离,但很快却又傻眼了。天花板上黑咕隆咚,不但看不清楚,还缺乏明显的标识物,刚才被追得晕头转向,现在都搞不清自己房间在哪个方位了。 很快该死的动静悉悉索索又传了过来,那只公鼠大概循着我的气味寻过来了。什么时候我身上的体味这么明显了?明明刚洗过澡好吗。 眯着眼睛四下打探,只见某处的天花板缝有光亮透漏上来,可能会是我之前爬上来的破洞。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心里一慌来不及细看,认准破洞下面墙体边一处横梁跳了进去。 很棒的身体协调性,这样的难度系数很轻松地就安全着陆。 “吱吱吱吱?” 天花板上响起老鼠的叫声,回头瞟了一眼,虽说鼠眼有点近视,但还是能看清那大色鼠的模样。真恶心,灰不溜秋脏兮兮的皮毛,还有那抽动的肉鼻子,体型都快比我大了近一倍。 这大家伙往下面探头探脑,最后那才绿豆大的乌溜溜小眼睛锁定了我,让鼠忍不住心里一咯噔。 看它也想跳过来的姿态,连忙跳到另一边的柜子顶上,对着那一段着陆点默念油腻术! 不用嘴巴念咒真是太好了,不然这吱吱吱地能奏效才有鬼咧。小爪子拍拍小胸脯,庆幸道。 笨老鼠真的跳过来了,又真的滑了下去。哦哦哦,还有只爪尖勾在边缘,那毛耸耸的身体在墙壁上徒劳地耸动,让人的心情跟着起伏几个来回,最后终于掉了下去。 看摔不死你!赶紧跟着从柜子边缘探出小脑袋去看情况。 没想到这样的高度竟然还真的没摔死它,似乎只是受了些伤,还能扑腾。 同时一个女人的尖叫响起,高音直冲云霄,惊得本……鼠一哆嗦,差点也掉下去了。 “啊——啊——,有老鼠,有老鼠!”她的声音里充满的恐惧。 紧接着那是一个男人的咆哮声,和棍棒砸在地板的声音,梆梆梆梆的。再次探出观望,发现一个……男人正在追打那只大老鼠。 不过这位先生你能先把衣服穿上吗?余光扫过,那床上是那个女人,视线有些模糊,只觉得一团肉色在那放声尖叫制造着可怖的噪音。 敢情这是刚才妖精打架的那个房间啊,打搅你们的好事还真是让人心生愧疚(狗男女见老鼠去吧~~)。 看着下面不可收拾的追打场面,在上面耸了耸肩,打算从之前那个破洞爬回天花板,但很快发现,跟我房间的情况不同,这破洞下来容易再跳上去难。 哦,命运女神的洗刷刷! 现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情况变得进退维谷起来了。但事情显然也不能这样干耗着,不然到时一个光溜溜的小姑娘趴在人家柜子上面,这画面美到自己都不敢想下去。 下面的闹剧还在持续,老鼠兄似乎躲进床底下去了,那个汉子撅着屁股趴在那,在拿着棍子来回扫动。 跑的真快,老鼠兄被赶了出来,随后三两步就窜柜上床,动作迅捷得让人惊叹。这一比较,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新手村的菜鸟,之前竟然还在自鸣得意。 “啊啊啊啊——”那个女人面对近在咫尺的老鼠,手舞足蹈起来,叫得更响亮了。 男人的棍子赶紧来救,老鼠几次闪避跳跃,飞快的地上了桌子,最后又跳上沿着壁橱亡命逃窜。 挺厉害的嘛,难怪老鼠们这么难对付。 啪叽。 大老鼠毕竟有伤在身,动作中出了几个破绽,终于被棍子扫到,跟几个陶罐一起跌落,再次摔在地上。 同时还是陶罐破碎的声音。 看着它的爪子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竟然觉得有些可怜。啊呸呸,死了活该,刚才竟然敢性骚扰本小,少爷。 “先生,怎么回事?”门外有敲门声,还有问询。 “闹老鼠!”屋内的男子没好气地回答。 床上的女人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还有些惊魂未定,看着男人抓起老鼠的尾巴,稍开个门缝把它递给外面旅馆的人。 现在屋内的两人都在看在同一个地方,而那个男人毕竟‘衣冠不整’,大部分身子都缩在门内,朝外只露着小半张脸,跟门外的人说着话,语气明显不怎么友善。 好机会。 沿着墙壁上一些突出部分快速攀爬,尽量不闹出动静,又壮着胆子一阶一阶地跳落,很快来到地面,贴着墙角直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