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歌姬,好像只有个名号而已。 算了,这脑子特别容易发散,思维总是经常跑偏。轻轻摇着头,把视线对焦回眼前。 笼子里的俘虏们一脸萎靡不振,有几人看过来,但都没有什么反应,只有一个看见我比较激动。 “臭丫头!”他冲着我呲牙咧嘴,“我认得你!” 隔着结实的笼子,就算是真狮子我都不怕,何况还只是个手下败将。老神在在地睥睨着他,毕竟他躺着,现在脑袋还没我高。 “你们这群笨蛋啊,就是被这丫头砸了的!”他又回头对难友们喊。 顿时笼子里不安分起来,只是一群瘸子能有什么作为?不过我还是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看着几只伸出笼子的胳膊抓了个空。 “可恶,等本大爷出去了,一定要把你个臭丫头卖到安托尼亚的窑子里去!xxxxx(哔——)”那人不死心地趴在笼子上,徒劳地挥舞着手臂。 耸耸肩,又歪着头看他,“被个小女孩打趴下,传出去你可丢脸死了。” “有种我们正面单挑啊,臭丫头!”他吼道,“偷袭本大爷,这不公平!” “不要脸,”双手叉腰着训斥道,就是脆生生的声音有些奶声奶气,缺乏必要的气势,“本小姐还不到九岁,正面对决才不公平。” “你!” “你要知耻!”回想着母亲冷艳高贵的气势,活学活用,斜睨着望去,对方气势竟然为之一滞。 哈,我赢了,心头顿时涌上些小得意。 咩哈哈。 忍住,压下扬起的嘴角,差点就破坏了自己酝酿了半天的冰山小美人气质。 此处的聒噪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个佣兵皱着眉头过来,骂骂咧咧地用棒子敲打起笼子,甚至砸到几条不安分的胳膊,很快一群俘虏就老实多了。 随后那佣兵又转头换上一张亲切的脸,对我说:“不要刺激这些俘虏哦。” “对不起先生,我只是有点好奇。”熟练地切换成天真小女孩模式向他道歉,佣兵点点头,转身离去。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有做绿茶的优良潜质,不知道以后送起原谅帽会是什么效果? 紧接着心里一惊,被自己乱七八糟的念头吓了一跳。啊呸呸,说得好像以后会有丈夫似的。 嫁人什么的,还不如让我去死! “记住,臭丫头,我们老大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转身离开时,后面的笼子里再次传来那个俘虏的喊声,“趁现在多吃几口奶吧。” 哼,还怕他不来呢。 无所事事地看着人们忙活,总觉得就自己一个人游手好闲的样子有些看不去。 “别,别,别。”那位妇人急急忙忙拿下我手上的东西,“小姑娘你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还是我来吧。” 好吧,继续无所事事中。 等到完成基本布置之后,众人才开始围坐在营火前,吃吃喝喝,谈天说地什么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那些糙汉子堆里的气氛和话题我并不喜欢,尽管女人堆的话题和气氛我同样不大喜欢,但有些事情总是靠比较的。 所以我还是安心坐在女人堆里享受着“被投食”。 “艾莉亚,我记得你会唱歌。”混熟之后的热络,那个大姐姐叫着我给自己新取的假名,这会不提家族名了,反正帝国女名重复多得要死,“出发前我听到你唱歌了呢。” “哦,那时候的歌声就是艾莉亚唱的吗?”那几个妇人好奇地接过话题。 于是自然而然的,我坐在女人堆的一角,清唱了几首抒情诗,大受好评。 话唠大叔听到歌声,一会又凑过来,还带来了乐器。 “哈,都忘了我们还有一位小游吟诗人。”他乐呵呵地说着,边上还跟着一位不认识的人,正好奇地看过来。 当初那村子里都是老人和孩子,我可以没有心理压力,但在这里,面对众多成年人,总是有些不自在。所以跑到台前就免了,接过乐器表示下谢意,试弹了几个调式,却依旧没有挪窝。 幸好她们也不讲究。 曲起一只脚,顺了顺裙子的褶皱,把琴放在膝盖上拨弄起来,就是没有手指套,恐怕不好多弹。 女诗人萨蕾娅的抒情诗总是很受欢迎,《夜色》尤其如此,而且此刻正是应景。 等到几曲终了,才发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真棒!”大姐姐凑过来,一把抱住我,还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向我们的小游吟诗人致敬。”大叔乐呵呵地举起手,边上的男人们随之喝起彩来,一时之间甚是热闹。不过我还是躲在大姐姐怀里装死狗,那种被一群人看猴子一样盯着的机会还是能免则免。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再次回到自己的小帐篷里松懈下来,都不想动弹了。 外面已经大致安静了下来,除了还有几人依旧在聊天,包括话唠大叔和那个陌生人。 耳朵太好也是烦恼啊,这些人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有种住校时熄灯睡觉,室友们却还是夜谈的烦躁。 有意无意地听了听,无非一些旅途见闻,一些生意经,还有不少倒苦水,加上不时地吹牛和自嘲,没想到一番功夫下来,大叔跟那个陌生人都快称兄道弟起来了。 还真是挺羡慕擅长交际的人。 说着说着,内容开始跑偏。男人们最喜欢的话题无过政治和女人,只是营地里毕竟还有不少女性,所以他们多少控制了一点,没那么露骨,主要还是集中在时下的内战形势上。 这话题我多少也在意,当初独眼龙的旅馆里旁听,那些人行色匆匆,一般不会说的这么细致。 毕竟是走南闯北的商人,路途所见的贵族支持哪一边,或者是摇摆观望,都徐徐道来。北边的几个行省态度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