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把我暂时安顿在独眼龙房子楼上的一个房间里,跟着他们路过大厅和走廊,看布置,应该是间普通的旅馆,至少看起来挺普通。 说句没良心的话,这地方条件比老奶奶家好太多了。比如说这床铺,又宽大又舒适,虽说还是比不上盖娅家和那些豪华旅馆,但足够我抱着蓬松松香喷喷的被子一脸幸福状了。不过似乎没有独立浴室。 的确是糟糕的世道。 不过那些人似乎真把自己当热心群众了,完全没有什么绑匪的自觉,处处透露着一股不专业。比如门外的‘看守’,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玩什么,如此的专注,压根没什么警惕性。 “你好,先生,请问哪里可以洗澡?”嗅嗅,总觉得自己这身体似乎都快馊掉了。 等到问第二次的时候,他才勉强抬起头来,还傻愣愣地看空了,然后才又低头看到我,“你说什么?” “请问哪里可以洗澡?”只能微笑着再问一次,心里偷偷打了个差评。 “去找吉欧娜。”‘看守’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说着又低下头。 “请问吉欧娜是谁?”压下万马奔腾,依旧保持已经有些僵硬的微笑继续问道。 “就是最胖的那个女人。”这次头也不抬地挥挥手。 好吧,转头翻了个白眼,又绕到他身后,偷偷瞄了一眼。什么嘛,不就是些绘功低劣的少儿不宜小图片么,完全不符合人体解剖原理和透视结构,上面衣不遮体的女生还保持着很别扭的姿势,实在看不出什么美感,不禁对这人的品味和兴奋点有些鄙夷,真低俗。 要是让我来画几幅羞羞的内容,真不知道你那色色的脑袋瓜里还能剩多少血液在里面流淌。 自顾自跑到楼下找胖大妈。那个独眼龙不在,也没什么人对我的行踪有特别的关注。不专业,真是太不专业,我忍不住摇了摇头。 大厅里人是不少,不过没有找到那特别的身影。“小姑娘,这里是厨房重地,闲人不得入内。”一个中年大叔在门口拦住我,有些发福的脸上态度还算和蔼。 “你好先生,我是来找吉欧娜。”客客气气地施个小礼,回道。 等到胖大妈出来,那颤抖着的一身肉山让我有些偷偷咋舌,只见她那剩两条缝的眼睛又弯了起来。 “哦,我的小可爱,有什么事情?” “你好女士,我需要洗澡,身上臭死了。”故意娇里娇气地说道。 “对对,可爱的小东西还要洗澡,你看我这脑子。”她转身去了另外一个方向,那肥耸耸地大屁v股随着沉重的步子一颤一颤的,视觉上颇有冲击力。 真不知道这一屁股坐下去,会不会坐死个人。脑子再次控制不住地发散起来。 舒舒服服地泡在大水桶里,这种天气洗个热水澡果然是极好的,心情愉悦之下,都快忘记自己现在还是出在‘被绑架’这一状态,开始哼唱起洗澡歌,童音清脆得嘣嘣作响。 洗完澡,换了身胖大妈准备的衣裳,不是很合身,而且档次也很普通,不过总比继续穿那身皱巴巴的衣服好多了。愉快地转了几身,提着裙子对胖大妈行了个谢礼,只乐得她两只胖乎乎的手儿合掌一处放在心窝上,“真是漂亮的小东西。” “你好,吉欧娜,请问有笔墨吗?”这声音甜的发腻,幸好自己的免疫力再次上升了。“母亲说,好孩子要每天作功课。” 拿到东西后回到房间,这里不敢用灯灵,重新使用油灯还真有些不习惯,昏暗不说,火苗还时不时晃动。做了些小卡片,提着羽毛笔,这上面画什么好呢?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些年,印象里见过的最美女性当属自己的生身母亲,不过这事用她作模特实在太亵渎了,想了想,不如就以安洁莉娅为原型好了,反正她老是挺着那对大胸脯,总是炫耀似的讨厌死了,哼哼。 咳咳,画这种内容已经有些生疏,但毕竟底子还在,呼呼呼哼哼哼,这脸上总觉得有些发烧。奇怪,怎么还会有些羞耻感? 夜晚的静谧给人一种安详感,窗外只有一些虫儿和鸟儿的鸣叫,偶尔还有些犬吠。画着画着感觉上来,这灵感一迸发,以某位大小姐为原型的艺术创作根本停不下来,毕竟她的身材我早看光了,除开开头作废的一两张,一口气就画了好几张。 毕竟挺小张的。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同时也写了不少练习字。尽管帝国文字不是象形文字,但依然需要练字,比如我现在书写的斯盆塞利安字体。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品,还给四边绘上帝国风格的花边和背景,做工精美,一看就觉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就是墨迹未干,只好小心翼翼地靠近火苗烤了烤,搞定。 外面那些‘看守’不止一个,大概还是轮班制的。不过不专业的态度决定了再细致的制度都是空中楼阁。 再次出了房间,‘看守’比刚才称职点,抬头看了我一眼,吓唬说:”小妞,天黑了外面很危险,可不要随便出去。现在到处都是难民,听说还有些喜欢拿女孩子献祭的邪恶教徒到处绑架。“ 在单纯的巴诺斯特城待了几个月,都快忘记阿奴比奥斯教徒了,敢情这小镇附近也有地下传播?这消息让我有些诧异。 “先生,我只是想下去喝点水。”一副害怕的表情看着‘看守’。 “快去快回。”这人再次挥挥手,毫不在意,一点都不担心我会逃走。 穿过狭长的走廊走到楼梯处,真没想到此刻楼下的大厅里如此人声沸腾,真是糟糕的景象。一大群情绪高亢的男人在里面吹牛打屁喝着酒,一些喝高了的还放浪形骸起来。 真是个醉生梦死的娱乐场所。 里面三教九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