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旅馆时,就发现巫师早已翘首以待,这事他们果然比我更急切。 只是当安洁莉娅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巫师的眼睛也都直了,他显然也面临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瞄的尴尬局面。 呵,男人。 “这位是?”巫师那张路人脸竟然脸红了。 “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贵族大小姐。”我向他介绍。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安洁莉娅。”安洁莉娅施施然极有气场地行了个礼。 “您,您……您……好。”巫师勉强行了个回礼,那舌头打结得不忍直视。 路上看着他总是装作不经意扫过安洁莉娅的模样,我直想笑。巫师你真的是因为太过热衷魔法而错过了追女孩?该不会只是单纯的怂罢了? 不过想想自己上辈子,咳咳,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嘲笑他,反而多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巫师果然准备了一身斗篷和面具,大小凑合。等到安洁莉娅那身引人犯罪的打扮被宽大的斗篷盖住之后,我注意到巫师那副表情,真不知道他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惋惜。 “‘杜鹃’?”巫师了解了下安洁莉娅给自己取的代号,没说什么。 再一次穿着这身打扮穿过走廊,这次泰然处之多了。一回生二回熟,何况人多了还分担了一部分视线,人类的适应性总比预想得要强。 还是同样的大房间,巫师敲了敲门,说了句“是我”,里面似乎上了锁,一阵哗啦啦的转动,才探出个脑袋来,同样带着面具,都还不知道这位的代号是什么。 几人随之鱼贯而入,里面是熟悉的布置熟悉的配方,地板上已经画好了一个大魔法阵,比巫师上次给我做的“驱邪”仪式大多了,流畅的线条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绘制,整体协调起来有种诡异的神秘美感。上面几个关键位置甚至已经放好了各种道具。 这家旅馆的老板心也真大,一帮子人神神秘秘地搞这种东西竟然也无所谓。 “都到齐了?”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我才注意到里面早已站立着另几个神秘人。真是的,穿着这样的打扮,躲在昏暗的角落,不出声还真是跟背景融入到了一起啊。 “这位是‘杜鹃’。“巫师向他们介绍。 为首那个神秘人点点头,然后干脆地说,”那么就开始吧。“依旧是面具下怪腔怪调的,像是上次‘胡狼’的声音。 好奇地看着他们熟练地各自占位,其中一人站在阵眼,其他几人分别站在魔法阵周边,应该有某种规律,但一时之间我看不出来。 ”那我们干什么?“忍不住小声问最近的巫师。 ”小姐您看着就行了。“ 敢情这事我们只是单纯过来当观众的? 这种仪式神秘归神秘,但具体过程其实挺无聊的,旁观的时候尤其如此,就像记忆里外婆走的时候,跪那里听和尚念上几个小时经文的那种枯燥感觉,现在我只对结果有些好奇。安洁莉娅倒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不住地打量这打量那。 在咒语低沉的旋律下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变终于发生了,那些蜡烛的火苗明暗不定起来。哦,要开始了吗?精神陡然振奋起来。 站在阵眼的那个神秘人缓缓漂浮了起来。 “‘狐獾’,是不是又是你搞的把戏?”有个人喊了起来,有些惊疑不定。 “怎么可能,这次明明都是你们自己布置的。”巫师坚定地反驳指控。 “天哪……”漂浮的那个人,声音里饱含了难以置信的感情。“保持仪式,保持仪式,这应该是真的!” 看起来他有些不稳,甚至像个氢气球一样在上下晃动着。真怕他摔下来,这个高度虽摔不死,但绝对很疼。 神秘人的争执暂时停止了,他们继续仪式,一时之间,大房间里的气氛诡异极了。蒙着厚厚窗帘的昏暗密室,在隐隐烛光的映射下,几个黑衣人保持着古怪的姿势念念有词,喃喃般的咒语环绕之下,魔法阵的中央另一个黑衣人正在超自然地漂浮着,似乎还在随风摇摆。 感受到衣服被人拉了一下,才发现安洁莉娅正死死地盯着漂浮着的那人,手却伸过来抓我。我试图把衣服从她手里拽下来,结果她却又拉住我的手,力道有些大,抓得人有些想喊疼。 “喂,’杜鹃‘?”我蹙着眉头小声提醒她。 她闻声转过来,透着面具我都能看见她那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小艾尔特丽雅!”她小声地,但却很兴奋地冲着我说。甚至干脆整个人转过来,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激动地来回晃。 “咳咳,不要叫我的名字。”被晃得有点昏头晕脑,但我没有忘记聚会的禁忌。 “抱歉,抱歉。” 那个人已经“触顶”了,脑袋甚至撞到了天花板,这让他似乎有些疼,双手按住被撞的部位。 仪式似乎停了,底下几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怎么办?按照流程仪式应该差不多了。” “当年只进行到这步骤而已啊,后面的,我们没那么熟练。” “天哪,难道……当年’他‘其实是成功了吗?”又是‘胡狼’的声音。 顿时几个神秘人把视线都集中到巫师身上。 巫师在他们的注视下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喃喃着,”那时候……果然是我的错吗?“然后他痛苦地缓缓抱着脑袋。 ‘胡狼’看着巫师的反应,叹了口气,转头又去看还在空中的某人,说道:”那么,怎么让他下来?“ 几个神秘人闻言面面相觑。 所以说你们在还不了解就匆忙上马这个项目的?真是的,还没学会刹车,就不要加速得这么快啊,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一群人讨论了半天,发现并没有找到任何解除这个效果的仪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