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台班上让我心头直打鼓。 然而最终我还是站了上去,或许我在骂别人是作死的冒险主义者的时候,自己骨子里又何尝不是?顶多我担心连累别人。 巫师在看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置的沙漏,上面的沙子终于快没了。 “小姐,请面朝那个方向。” “哦”,我顺从地转了过去。 大概时间差不多了,巫师在我面前把几个道具放在了阵引的位置,然后他开始吟唱咒语。 现在房间里只有摇曳的大片蜡烛火苗,从下及上的光线让巫师的脸呈现处一股诡异,黑色的斗篷跟环境融合在一起,现在看起来就像单单一张可怖的面孔漂浮在空中,嘴里念念有词。 没有预想中的阵图发光,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巫师低吟的咒语在脑中绕而不绝,仿佛引起了某种共鸣,又有一道不一样的轻吟在耳边响起,就像伴唱一样。 夜风突然吹了进来,火烛摇摆起来,光芒不安地跳动,有趣的是,这些火苗好像跟随某股旋律,时而茁壮,时而微弱,我大致明白了它们的作用。 在低吟中,我晕晕欲睡,昏沉中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如平常。骤然惊坐起来,打量着旅馆里的房间,此时地板上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桌上还留着些道具,我真怀疑昨晚又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小姐,你醒了?”同样在屋里的奥拉一脸欣喜,依旧一口腔调很重的帝国语。 “我……”我坐着,一时半会又不知道想说什么。 奥拉体贴地端了杯热水给我,帝国人并不喜欢喝热水,但我带有某种习惯,总是特意让旅馆给我准备了一些。 ”对了,仪式怎么样了?“终于想起要说什么了。 奥拉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