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五个黑衣人只剩一个还算完好,但他试图冲出来时,却被蹲在门口的脚残同伴妨碍,嘴里骂骂咧咧地只能挤出来。 我看着不妙,提着裙子就往黑暗里跑。心头怦怦跳着,竟然还有点小兴奋。 外面的木架还在燃烧,毕竟院子里发生的闹剧看似写了几章,但其实也没过去多长时间。乌列尔挥舞着双手剑,简直密不透风,才勉强格架住三个面具人的攻势,这些人的突刺非常迅猛。我简单一瞥,感觉乌列尔的盔甲似乎被扎了几处痕迹。 这可不妙,如果乌列尔出事,那么一切就都完了。噩梦里奥利维娅的惨状在脑海中晃了一下,小心脏又抽了几下。 身后追逐的脚步越来越近,火光似乎也越来越亮,周围都被染上一层晃动的橘色。 我闪进了墙边一条小岔路,窄得只够过单人。后面的脚步咬得很紧。 转过一个拐角,蹲下,赶紧缓几口气。手里这棍子怪重的,好想扔了。 然而这次黑衣人跑到拐角旁,停了下来。 ”你只会这一招吗?臭丫头!“ 呃,大写的尴尬,只会这一招还真是对不起了啊。赶紧扭头继续跑,绕来绕去,怎么好像绕回原来的地方了? “看你往哪里跑?小丫头!“ 糟了,声音近得几乎贴后背了。 我心中一急,就地往侧边一滚,在这些硬邦邦又脏兮兮的路面上打滚真是糟糕透了的体验。 ”该死的小丫头啊啊啊!!“声音中的怒气似乎又提高了一个级别。 滚得有点七荤八素,但现在也顾不上喘口气了,翻个身勉强四脚着地,再一次毫无形象地手脚并用,慌张爬了几步才窜起来。 然而小短腿就是小短腿,再怎么努力也没摆脱掉黑衣人的追逐。几次紧急转向和打滚闪过了黑衣人的抓捕,但我体力开始吃不消,最终,衣服被拉住了。 ”你跑啊,你倒是再跑啊!“黑衣人戊气喘吁吁,但掩盖不住那得意的神气。 他抓着衣服用力一甩,我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呼,呼,呼,呼,精疲力尽地趴在地上,嘴里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跳个不停。终于到极限了吗?我绝望地想着,或许就这样了吧。 黑衣人狞笑着向我踢来。 ”放开艾尔特丽雅——“好像是维比娅的声音。我有些疑惑,难道,又出现幻听了? 挣扎着扭头看去,只见黑暗中突然窜出一根长长的……晾衣杆? 黑衣人戊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慌忙用火把架开了进击的晾衣杆,但由于正做着准备踢的动作,这次招架让他失去平衡,踉跄几步才总算没摔倒。 好可惜。 然后,又窜出一根,还是根晾衣杆,比之前那根更长更v粗。不知道什么时候蒂塔也端着一根晾衣杆,从黑暗中冲了出来。黑衣人招式已老,来不及再次做出反应,晾衣杆的端头晃动着,狠狠冲撞在了他的胸口。 这一下不得了,戊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摔了出去。 好极了,痛打落水狗,维比娅的晾衣杆没闲着,改刺为拍,劈头盖脸地往戊身上招呼,很快蒂塔也跟进,两根晾衣杆一顿劈哩叭啦地响,竟然还拍出一种节奏感,时不时夹杂着呼痛和求饶声,听着好不畅快。 我缓过劲来,看着蜷作一团装死狗的黑衣人,担心小姐姐们杀伤力不足,便拿着到死都舍不得扔的棍子,照着膝盖处狠狠砸了两下,只砸得戊顿时一阵抽搐。 看起来怪疼的,我是不是太狠了?我有些歉意地看着晕了过去的黑衣人戊。 有时候还真是莫名其妙的心软呢,我甩甩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现在对面只剩几个瘸子,姐姐们跟我报仇去啊!” 没有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根火把,敌明我暗乃是一大优势,那边两个瘸子的火把在黑暗中就像灯塔一样耀眼。 当先的瘸子还在一瘸一拐地向我们这边晃来,黑暗中突然杀出的两根晾衣杆确实出人意表,尽管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做出了戒备的姿势,但依旧没来得及做出格架或者闪避动作。一根先捅在胸口,另一根再捅在腹部,顿时眼球突起,口水鼻涕直流,咳咳咳着虾米一样蜷在地上。 我很兴奋地冲过去,照着毫无防备的后脑勺就是一棍,打西瓜似的。 拉在最后的老朋友乙明显傻掉了。 “阿努比奥斯在上,我投降,我投降。” 我歪着脑袋看看他,大眼睛眨啊眨。 “……”乙绝望了,“能轻点吗?” 我掂了掂手中棍子的分量,尽量吧。 木架边的战斗则还在继续,不过乌列尔看见我们几个安然无恙明显松了一口气,攻击陡然凌厉起来。 回身一道斜斩,步伐突进,一个面具人猝不及防闪避不掉,只能举着武器格架。然而武器分量的差距预示了结果,他的武器被磕飞。 乌列尔无视另两个面具人围魏救赵的攻击,继续突进,手中的双手剑魔术般的转了一圈,欺身贴脸用剑柄的顶端,狠狠地砸了面具人一脸,面具立刻破碎横飞。于此同时,他的背部也挨了两刺,一刺侧滑留下一条白印,另一刺则扎给正着,只是同向运动的关系,扎得不深。 乌列尔的惯性依旧没有停止,他继续冲撞着,直到把贴身的面具人撞出几米。 另两个面具人亦步亦趋地跟上了,但减少了三分之一压力的乌列尔变得毫无顾忌,他换了一种以命换命的打法让这些敌人有些不适应。 又一刺扎在盔甲里,乌列尔干脆扔出双手剑逼开另一个面具人,回手一把抓住敌人还没抽回的武器,乘着对方一愣,再次移步撞怀,肘甲已然贴脸。 狠狠地啪了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