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一箭毫无反应,难道射偏了?毕竟不是熟悉的距离,可能是抬得过高了。 嘿咻嘿咻,熟练地拉着弦,直到再次绷着紧紧的。那么这次稍微瞄低点。 黑袍子的大吟唱似乎快完结了,我甚至能感觉他的身体开始颤抖,神棍什么的最讨厌了。 走你! 在背景火光的映衬下,窗台上的黑影子似乎应弦而倒。哦也,兴奋得后拉捏了个小拳头,yes,rpg! 暗暗给自己记上一功,然而没等我高兴太久,那个黑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太可惜了,毕竟只是个玩具,磅数还是太低了。 “你们!嘶……,嘶……暗算我!!”黑袍子出离愤怒了,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点颤音,声线拉高变得尖锐起来,“阿卡……嘶,什,阿卡……什!” “什么事,主人!”不久黑袍子身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你们这些神棍怎么都流行找兄贵当打手啊。 “把,嘶……混蛋,嘶……抓……过来!活的!我要,嘶……”黑袍子往我这边大概位置一指,断断续续又痛苦地咆哮着。 高大的影子领命,然后直接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由于被墙壁所挡,只感受到沉闷的着陆冲击。但在周围火光的映衬下,通过跳落时的身影,隐约觉得这是个高大的壮汉,奇怪的是,似乎还打着带血污的白灰色绷带。 母亲注意到这这边的动静,又看看我手里的弩,有些不高兴。 墙壁那边传来咚咚咚的动静,壮汉似乎往这边冲过来了,最终我从晃动的人缝里注意到岔路里冲出一双大脚,甚至因为速度太快而一把撞在另一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粗工滥制的墙壁甚至凹陷了下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掉了下来。。 “注意,注意!”那个壮汉的出现让大家更加紧张,前方的盾牌手们弓背下蹲,重心下移,加紧推挤外面的黑衣人。 倒是顶在我们盾牌前的黑衣人们慌慌张张试图往两边闪开,一时之间竟然有种鸡飞狗跳的闹剧感。 母亲把我拉在队伍的最中间。我则有种脆皮输出暴击,不小心把仇恨拉到自己身上的那种惶恐感。 所以说啊,要么直接当场打死,要么别去招惹啊。 随后似乎挺乱来的样子,那边传来黑衣人的惨叫声,直接有几个黑衣人被拍飞出新高度,连我这种身高在人群里面都能看见他们飞起来。 然后?然后我们前排的盾牌护卫就像坐在一个浪头上,随着涌起的波涛向后面翻滚过来,横七竖八地跌坐一地。 这不科学,也不魔法,这到底是个什么破异世界!怎么一个个怪力大汉都不要钱似的?我的内心尖叫着。还真是对这个世界的真相一无所知。 很快我们之间的阻碍只有两层薄薄的盾牌了。侍卫们和阿曼尼,还有母亲都护在我身前。一边的苏西迩丽雅和女仆们似乎都吓傻了。 透过人群的缝隙,那个壮汉似乎还在晃脑袋。好高大……这种体型差距带来的压迫感,那遥远的记忆变得清晰起来,这是类似天选者的压迫感。但此刻这个壮汉给我的压力比天选者还要强烈得多,毕竟那时候天选者对我没有杀机。 走过来了,要死了,怎么办,怎么办……脸上好像有好多虫子在爬,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壮汉再次挥舞着手臂向前扫去,划过几道光芒,这是,带着厚重的金属护臂? 前几面盾牌被撞到就碎了,蒙皮的木板碎屑散了开来,其后的人影同样被甩开,重重摔在墙上,又贴着滚到另一边的人堆里,整个巷道变得混乱不堪,一些跌落的火把烧到了几个倒霉蛋的衣服,又烧到了另一些房子。 末了壮汉他甩甩脑袋,透过人群的缝隙,找到了我的眼睛。 他好像笑了? 来不及了,壮汉直接顶肘撞了过来,侍卫和阿曼尼的盾牌采取受身缓减了下打击,盾牌是没碎,但人还是踉跄着被顶开,后退着撞进了身后的人堆。 现在眼前一览无遗,我已经在直面这个壮汉。 真的好高大,那种压迫感让人窒息。 这是个精壮的汉子,上身露着一身油光可鉴的肌肉线条,下身一条宽松的长裤,上端一条宽护腰。只是为什么一副已经受重伤的样子,身上,手上甚至脑门伤都打着绷带。 但最让我在意的,还是他的脸。从太阳穴开始,脸上遍布青筋,眼睛周围像烟熏般的发紫,更奇特的是一双瞳孔,赫然是类蛇的竖瞳,脸型也像一个蛇头。简直像个怪兽! 他就那样看着我,嘴角裂开,竟然露出戏谑的表情。 呵呵呵,呵呵呵,动起来啊,动起来啊。我吞了几口水,深呼吸,试图缓解自己僵硬的状态。 然而壮汉向我抓来时,后面尖叫连连,而我依旧没能摆脱被锁死的状态。 不要,妈妈! 我的呼吸和心跳仿佛都停了,眼睁睁地看见妈妈下意识地想去阻拦,而被一把拍飞。 还没等我从惊恐中回神,一阵天旋地转,我被抓住了!好像晃荡在空中,悬空着颠来倒去。 好难受,头好晕。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一会,也可能过了很久。等我从晕旋中稍微回神过来,天地依旧在旋转,同样在旋转的还有一张干瘦的脸。 这是? 我还是有些懵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嘶……你嘛?”晕乎乎地注意到,干瘦的面颊上插着一只弩矢,扎得不深,但足够让人痛苦不堪了。 感受到自己肩膀顿时被两只手狠狠地抓着,骨节粗大,硬硬的磕得人很不舒服,而且抓得很用力,骨感十足的手指深深地掐在肉里,我在疼痛下难受得扭来扭去,但细小的身板完全挣扎不开,此刻面部也扭作一团。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