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呆在帝都的时间不会很长,母亲没有给我们找家庭教师的打算,但这并不意味着对教育的放松,实际上,母亲干脆亲自下场了。这几天母亲的小姐妹们也大多减少外出了,家里少了很多来客,于是母亲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艾尔特丽雅,背诵《奥徳阿修斯》第一篇第三段到第八段。” “苏西迩丽雅,背诵《酒神颂》第三大章。” “艾尔特丽雅,默写……” “苏西迩丽雅…………” “…………” 我终于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偷偷尝试发动幼子(女)的撒娇。 “不行(miss),艾尔特丽雅,把《奥尔库斯和湖中仙子》弹三次,右肩要再高一点。” 看来想用撒娇赖掉功课是不行的呢,好绝望。 等等,母亲你刚才是笑了一下吗?我用力眨了眨眼。 等到吃过晚饭,苏西迩丽雅甚至连拉我一起打昆特卡牌的兴致都没有了,早早洗漱睡觉去了。 不过应付功课这事,我毕竟相对轻松些,倒也没那么累。漱洗过后回到房间,心情一下子轻松下来,在灯台火焰的晃动下,把收集的小道具们一个个摆弄在桌上,对此我乐此不疲。 啪,弹性迷你小弩矢轻松地命中墙上画中人的鼻子,我得意地朝着手弩吹了一口并不存在的硝烟。 准头真是越来越准了,要塞机械士的手艺真是没得说,这弹道直得很,力道还不错呢,更重要的是,杠杆原理的上弦配件让我这样的萝莉都能毫不费力地搞定,就是费时了点。 心情愉悦地把迷你手弩和小弩矢放回抽屉密格,这宝贝被母亲发现可不好。又把玩了一些其他玩具,最后我还是不死心地摸出那两张“魔法卷轴”。 我尝试着回想。那个神秘兮兮的老板是怎么教的?这样,这样?嗯,手诀准备,咒语准备,然后,发动‘! “……” 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呢,我都有点生气了,嘴巴不争气地嘟了起来。 我不禁寻思着。到底是漏掉了什么,还是真的被骗了? 双手抱着脑袋苦思冥想,努力回忆老板说过的每一句话。 等等,“……,触灵媒介……”?有几句记得他说的特别小声。 当时看老板那样子,也不会是什么太夸张的东西,而只应该是些很普通的东西。 好像是……“水”? 不可能!我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么普通的东西怎么会是媒介?在我的印象里,触媒一定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蛤蟆的鼻涕,蝙蝠的眼屎什么的才对。 但我转念又想了一想。试试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没啥损失嚒。 一,二,三,再来一次。我重新准备了一番,双手沾着水,捏着手诀拉开卷轴,嘴里念念有词。 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身体跟卷轴产生了某种联系,甚至说是在发生某种共振,我的精神进入某种很空灵的状态。 直到我最终念完咒语,短短数秒,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往上冲,直到冲到最高处后波的一下释放了出来,随之荡漾开来。那感觉……怎么像上辈子…… 还没等我回味此种感觉,惊异的事情却终于发生了。 只见一道光芒从卷轴上亮起,但并不刺眼,或者说更接近荧光。 来了吗!我心中期盼莫名,甚至可以说激动异常,毕竟转世到异世界也有几年了,今天终于能发动魔法了?哈哈哈哈,龙傲天做不了,龙傲娇也是可以的嘛。我的脸一定都兴奋得扭曲了,在跳动的烛光或许会像个可怖的反派。 此刻我泪流满面,小心肝碰碰直跳,大眼睛瞪圆,小嘴随着变化逐渐张大,全身就那样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那个光影在须臾之间从小小的一点,扩大到到充斥整个房间。 等等,这是……怎么感觉像全息影像? 为啥有种不可名状的泄气感? 好吧,这已经够魔法了,难不成我还指望在自己的卧室来一发“火球术”?我暗自吐槽。 但此刻我的心情依旧犹如过山车一般,人生大起大落莫该如是。好吧好吧,甩甩杂念和吐槽,我尝试着放平心态,开始审视起这段“全息影像”。 似乎是段很简单的内容,就是一个真人大小的立体幻相在那里说着什么,看服饰还是挺奇怪的,似乎不是帝国式的打扮。 看不懂他在说什么,我有没学过唇语,何况看样子这幻相说的未必是帝国语呢。 但不管怎么样,这说明这个异世界,魔法是,存,在,的! 我的心又一次雀跃起来,只要有这个前提,那么我学习火球术还是有可能的。如果有什么是事情是一个火球解决不了的,那就用两个,哼哈哈哈哈哈,哼哈哈哈哈哈。 咦,怎么变淡了?这卷轴怎么不一样了?啊呸,这奸商,敢情是一次性道具啊。我恨闷不平地在肚子里把人骂了几遍。 但雀跃的心这一次并不受影响,本来当初也没抱什么期望,价格又不贵。还有一张,一定要给苏西迩丽雅看看,看看她还嘲笑我上当了不? 一想到她一会目瞪口呆,嘴巴塞鸡蛋的样子,我浑身就像夏天吃了冰西瓜一样,每个毛孔都十分舒畅。 …… “艾尔特丽雅,这就是你把我从睡梦中拉起来的理由?”还穿着睡衣,睡眼惺忪,一脸踩了狗屎表情的姐姐大人不满地看着剩下的那张卷轴,随后对着我说道。 “苏西迩丽雅,清醒一点,见证奇迹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我用力地摇晃她,兴奋地喊着。 有了一次的经验,我故技重施,但是,怎么没那种感觉? 倒是苏西迩丽雅,她看着我,格格地笑个不同。 “哈哈哈哈,艾尔特丽雅,你这个样子每一次看都那么好笑,简直像个无可救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