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兄台报上你的生辰八字,或者你写一个字也行。”易九霄很神秘地说道。 “我还是写字吧。” 只见那人并没有用纸笔,而是用手指在地上隐隐约约地写出了一个“封”字,写完之后看着易九霄。 易九霄装模作样地掐着手指,闭上了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然后突然睁开了双眼,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字不好啊!我怕说出来兄台有气,不给银钱反倒会打我一通。” 只见那人呵呵一笑道:“断然不会!无论好坏,你快快说来。” “兄台得罪了,我就直说。封字有两个土,一个寸。土在左,而左为东,兄台应该是东方人士。而寸在右,两个土相加才一寸,兄台可能现在是寸土皆无,无家可归了。”说完易九霄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看着那人。 只见那人脸色一变,什么话都不说,从戒指中掏出一块足有十两重的黄金,扔在了易九霄的脚底下。 然后他头也不回,一直走进了金海客栈。 易九霄从地上捡起了黄金,塞到了衣兜之中。 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感觉到一股神念锁定了他,这股神念很熟悉,就是二皇子周雷的。 来了就好,易九霄立即将地上的那块布掀起,半披在肩头。 这是他的一个暗号,是做给躲在不远处的一位宣府家丁看的。 随即他便向东面走去,走得不快不慢,很是自然。 他与宣中春约好,从东面出城,因为他来的时候经过金州城的东郊,相对要熟悉一些。 那股神念一直锁定着他,也是不紧不慢地跟随着他,好像不敢离易九霄太近,怕惊动了他似的。 为了表示很随意,很自然,易九霄还故意在一个摊位前停顿了下,买了两个烧饼边走边啃。 当他停下了之后,跟踪的人似乎也停了下来。 这真是完美配合,易九霄心中暗喜。 易九霄并不知道,二皇子周雷早就发现他了,只是因为他一直原地不动,所以才没有用神念锁定他。 直到他给那人算了个命,那人扔下了十两黄金离去。在远处监视的周雷不明就里,想用神念探察一下,才被易九霄发现。 周雷为什么不直接过来问易九霄,是怕打草惊蛇。 在他看来,易九霄一个凡人,不可能跟周同有什么瓜葛,定是幕后有人,他想把幕后之人挖出来。 大概走了一里多路,有个马市,专门提供马匹出租的。 易九霄走了进去,租了一匹马,骑着马继续向东门而去。 他起初骑得并不快,怕将周雷丢了。 但是,那股神念一直紧紧地锁着他,看来周雷也租了马匹,继续尾随着他。 于是,易九霄他便一提缰绳,稍微快了速度。 到城门口有五十多里,易九霄跑了一个半时辰,他可以跑得更快,但是想拖一下时间。 等出了城门,易九霄不敢再拖延了,而是快马加鞭向前赶。 他的骑术何等精湛,马儿在他的胯下跑得就像飞一般,没一会儿就离开城门二十多里。 随后他从驿道拐到了一条岔道之上,走了两里路,回身看了一下身后,这是他第一次回首。 只见百丈之外一骑绝尘,正是二皇子周雷。 “兄台好骑术,怎么不走了啊?” 周雷追到了近前,调侃地看着易九霄,心中有些奇怪。 此地并没有人家,只有大片的树林,他来这里做什么。 “这位兄台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易九霄同样以调侃的语调问着周雷。 “想不起来不打紧,在下只是对兄台身上的一块红方巾很感兴趣,不知兄台能否卖给在下,在下愿意出个好价钱。” “哦,没想到兄台与我爱好一样,都喜欢红色的汗巾,是这条吗?” 说完易九霄伸手在胸口的衣襟中摸索了一下,一条红方巾出现在他手中。 周雷一看,这是一条普通汗巾啊,与火云巾真有几分相似,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不可能啊,自己是金丹修士,岂会看错法宝,便说道:“不是这条。” “不是就没有了,在下从来随身只带一条汗巾。” 易九霄一脸无辜的样子,隐隐之间竟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他这个样子让周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惦记好几天,追了小半天,是这样的结果。 只听他大喝一声:“蝼蚁,竟敢戏弄本王,去死吧。” “住手!不许欺负凡人!”断喝声未落,人已到了近前。 周雷立即停手,因为他认出来了,来的正是陈国学士院院长宣中春。 他也是有备而来,在来周国之前,预先便看过了周国各位政要的影像。 看到宣中春出现,周雷便知道自己中计了,心中后悔不已。 那日明明看到这个凡人进了宣府,今日还鬼使神差地跟踪他,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甚至认为当日在金海客栈,这个凡人就是在演戏,假装开不了门,假装红云巾花落。 肯定是宣家早知道自己住进金海客栈,才设计坑害与他。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只能亮明身份,看对方如何动作,再设法应对。 只见周雷翻身下马,抱拳施礼道:“在下周国二皇子周雷,参加院长大人。” “哦,你说自己是周国皇子,我看不像,堂堂皇子如何会欺凌一个凡人。” “院长大人,你如不相信,我愿意跟随大人去城中见我周国使节,如若我撒谎,任凭大人处理。” 宣中春是何许人物,岂能接下周雷的话题。 他微微一笑道:“何必那么麻烦,将你的戒指交给我,我检查一下,如若真是皇子,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宣中春并没说出来,根本就没有承诺,足见其老奸巨猾。 周雷怎会将戒指交出来,孕婴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