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的我也想到了,这确实是个难题,但也不是无法解决,从今日起,我们就说太子夺舍了易九霄,易九霄就是我的儿子魏央。” 这句话厉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非常之决绝。 “可是魏央只是筑基后期,如何能对易先生这样的高手夺舍,你说出去的话恐怕也没人会信啊!” “哥哥,没人信的事情多着呢,明明是先皇想夺舍魏央,却没人相信,都说魏央害死了先皇,我为什么就不能说魏央夺舍易九霄呢?我可以说先皇练成了神魂挪移大法,将法力聚集在我儿魏央的体内,助其夺舍成功,先皇曾经也是金丹,如果没有受伤,恐怕也是金丹后期了。” 厉容说得很荒唐,却也不无道理,明明是皇上想夺舍太子而死,众人偏偏都不相信,说是太子想登基谋害了皇上。 既然真话没人信,那说假话又何妨呢? 反正都没人信,所以真假并不重要,只要别人信就行,或许这世上更多人愿意相信假话。 易九霄坐在一旁,听着这兄妹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有些郁闷。 他心想:你们俩争论有意义吗?就像我答应了做魏国皇帝一样。我帮你们,只是为了灭了宁国,然后再割给我两个州,却不是去冒充太子做你皇后的儿子。 想到这,便插了一句话:“皇后,我觉得这样做不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我看你是不愿做我的儿子,是嫌弃我!” 厉容突然暴跳了起来,眼睛血红,泪如雨下,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 易九霄看到这个样子,莫名地心中痛了一下。 因为厉容带血的眼泪,这是一个母亲失子之后的伤痛。 这让易九霄想到前世,想到他战死沙场,母亲一定也是这样悲痛欲绝。 虽然他不是母亲唯一的孩子,但是那份痛一点都不会少,只是他再也看不到了。 两行热泪从易九霄的眼角滴下,滚落到地上,这是他转生后第一次流泪。 无论是做乞丐,还是牧童,还有后来的种种,都不曾让他有过要流泪的感觉。 只是今日,心中的那份柔软被触动,让他不能自已。 “我愿意,愿意做你的儿子。” 易九霄站了起来,甚至都没有思考,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你愿意做我的儿子?” 厉容上前抓住易九霄的双手,摇了摇问:“你愿意?” “我愿意做你的儿子,只因为你是一个母亲,不是为魏国的皇位,只为不想看见你流泪。” 易九霄使劲地点了点,说出了自己心中真实所想。 坐在一旁的厉睿、盖奇、常阳都看着他,眼神不断变幻,最后都流出了一种敬服。 不是因为易九霄强大的战力,而是因为他的这种大爱。 他们不知道易九霄心中所思所想,但都看到了易九霄的两滴泪,那是流自心底的泪水。 只要有资质,几十年时间便能修炼到金丹,所以金丹修士都有着跟凡人一样的情感。 如果说修真者没有情感绝对谬误的,或许到了元婴或者更高的境界,经历几百年光阴的淡忘,修真者才能彻底地漠视情感,超脱在红尘之外。 厉容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似乎恢复往日的自若。 她看了一下场中的四人,略一思衬,说道:“现在宁国军队已灭,我们要乘胜追击,收服囤聚在贺州的封家军队,盖奇~” “臣在!”盖奇站起了身,冲着厉容抱拳施礼。 “盖奇你留守在贺州,镇守住此地,剩下的州城守军都留在贺州,归你统辖。常阳~” 常阳站起了身,同样朝着厉容抱拳施礼,说道:“臣在!” “我只带走五千禁军,分两千禁军与你,你带着他们去石州,收服石州失地和流散的边境守军,然后做石州太守,镇守在石州城。” “遵旨。”盖奇和常阳同时说话,两人再次一抱拳,然后坐下。 这时易九霄突然站起了身,对着常阳说:“常大人,我有一支五百人的队伍驻扎在石州,是从齐国带过来的五百禁军,我写封信给你带上,到时找到他们,让他们驻扎到石州城。” 常阳站起了身,朝着易九霄一抱拳,说道:“谨遵太子吩咐。” 听到常阳叫自己太子,易九霄真是不适应,但也没有办法,既然答应过皇后,只能硬着头皮充当太子了。 他是想常阳给齐清茹他们报个信,毕竟离开队伍这么长时间,一直音信皆无,怕齐清茹等人担忧,再说队伍长期躲藏着也不是办法。 “哥哥,还有太子,我们现在就出城,去收服封家的十万军队,此事宜早不宜迟。” 说完厉容便站起身,走出了州府大堂,升空而起。 分了两千禁军给了常阳,厉容带走了五千禁军,队伍一直向南快速行进。 在离开贺州城五百里的地方,八千禁军果然在原地驻守,于是便会师一起向南行军,队伍增加到一万三千人。 这些禁军原先本就是一个阵营的兄弟,见面之后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会师之后,易九霄独自飞行,几个时辰之后就到了尤余和魏廷驻军之地。 两人依然带着编队驻守在原地,等候易九霄的归来。 见面后,易九霄也没多说,就带着两支编队移动到驿道附近,等候着皇后厉容的队伍到来。 两日后,队伍再次会师,禁军总数变成一万五千人,十五个编队,实力顿时壮大了起来。 此时位置离封家军队驻守之处也就百里之遥,厉容没有继续前进,而是下令就地安营扎寨。 随后支起了议事营帐,营帐中坐着厉容、厉睿、易九霄。 “太子,你去过封家军队驻地,说说那边的情况吧。”皇后厉容首先发话。 现在易九霄对太子这个称呼已不再那么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