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不定还会回头。不是她自夸,谁不夸她儿子对媳妇好,连她看了心里都有点吃味。
怀着这种幻想,董母满意地走了。
很快,沈容跟董建安的离婚事宜就提上了日程。
因为房子给了董建安,所以沈容把自己的衣物等私人物品收拾好,拎着离开了董家,另外租了一处房子暂居。
董建安出院后的第二个星期六,是他们约好的离婚的日子。
那天,冬阳灿烂,天清气朗,万里无云,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沈容穿着一件羊驼色的大衣,简单地化了个妆,拎着包包和证件、材料出门了。
她到民政局的时候,董建安他们还没来。
沈容也不着急,她找了一张凳子坐下,耐心地等着,她相信,董建安不敢放她的鸽子。
可能是因为残疾,行动不便的原因,董建安来得很晚,整整比约定的时间迟了一个小时才到。
他坐在轮椅上被神情憔悴的董父董母推进来。
瞧见沈容,董母先打了声招呼:“阿容,你来了。”
“嗯。”沈容上前,接替董父,“爸,让我推建安吧!”
董父还没反应过来,董母连忙拉着他,示意他把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都这时候了,董母不死心,希望儿子能想通,打消离婚的念头。
可惜,让她失望的是,董建安一看见沈容就拉下了脸。连沈容笑眯眯地跟他说话,也一直板着脸爱答不理的。看得董母着急不已,恨不得上去好好说说他。
面对董建安的冷脸,沈容无动于衷,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董建安,浅笑道:“这是我找律师拟的离婚协议,你看看吧,没问题就签字。”
董建安接过离婚协议,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因为两个人没有孩子,名下的共同财产也就一套房子和一辆车子,车子在车祸中毁得差不多了,离婚协议上沈容就没提,只提了房子的事。
房子当初是他们双方父母各自出资二十万,再加上他们俩的积蓄十几万买和装修的,后来这两年的还贷也是夫妻共同财产。非常好分,按照市值,刨除掉余下的贷款,平分就行了。
沈容以书面的形式,将这件事定了下来,董建安给她四十万,房子以后就归董建安,与她没关系了。等办完了离婚手续,她就配合董建安到房管局办理过户手续。
董建安看了看,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干脆利落地签了字。
因为这是协议离婚,两人都没意见,因而办理得很快。不到十分钟,结婚证就换成了离婚证。
把离婚证放进了包里,沈容推着董建安出门,走到董父董母面前,低声道:“时间还早,既然出来了一趟,咱们就把事情都办了吧,今天就去房管局过户。建安,房产证你带来了吗?”
董建安当然没带,于是由董父回去拿房子的各种资料,董母、沈容带着董建安去房管局。
见沈容这么配合,一离婚就把房子转移到儿子名下。董母对沈容很和善,路上关切地问她现在住在哪儿,以后有什么计划之类的。
沈容一一答复,她说想买个一室一厅自己住,其他的也没想。
这一磨蹭,还是等到了下午,才办好了房产的过户手续。
至此,沈容就跟董建安彻底没关系了。
出了房管局的大门,沈容朝董父董母点了点头,改口说:“叔叔,阿姨,再见!”
董母忧心忡忡地看着沈容,邀请她:“阿容,午饭都没吃,咱们一起去吃顿饭吧。”
“改天吧!”沈容摇了摇头,坐进了出租车。
董母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沈容离开。
***
上了出租车后,沈容翻出那自己那份离婚协议,翻到财产分割那一栏,无声地笑了,白纸黑字敲定,四十万也进了她的账户,以后她拿到的这笔钱就是房产分割的钱,跟保险赔偿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将来生出什么波澜,都是董建安的事,跟她半毛线的关系都没有。
回到家,沈容找出了当初放在副驾驶座椅背上微型摄像机拍下的视频,将它导了出来,戴上手套拷贝进一个全新的U盘中,然后拿了零钱,转了几趟车,坐到一个陌生的路段,随便找了一家快递网点将这个U盘寄了出去。
收件人就是当初他们买保险的那家公司。
未免被街头的摄像机拍到,沈容还特意买了一件新衣服,戴了一顶绒线帽子,脖子上围了一圈厚厚的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大冬天的,街上的人都这幅打扮,因而快递小哥也不觉得稀奇,收下快递后计了价说:“同城快递,十块钱。”
沈容掏出十块递给他,然后拿出一张写着收件人和寄件人地址、姓名、手机号码的纸条给快递小哥,瓮声瓮气地说:“我手痛,麻烦你帮我填一下。”
快递小哥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客户,什么要求没见过,帮忙填快递单,再简单不过的事。他掏出中性笔,照着纸条上的内容刷刷刷地将快递单填好,然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