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博听说周洧落单还挺高兴, 心想你小子也有今天。
伤愈出院之后,他降了一级,仍在二中念高三。
之前的事情,他原本是找周洧麻烦, 但一见面就□□趴下了。那么多人看着, 他脸上挂不住,于是借口要去找人回来报仇,独自去了酒吧街找靠山, 谁知又跟人起了冲突。
一天之内连遭两次打击,气得他当场跟人动起手,被揍得进了医院。
李文博在二中也是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人, 这次丢脸丢大发了。尤其是李家人又闹了个乌龙, 报警赖上了周洧。原本他尚觉理亏,还想着找个机会跟周洧化干戈为玉帛。
谁知道原静安向学校施压, 逼着他在开学典礼上当众道歉。道歉也就算了,周洧还带了一帮人来看热闹。现场看也就算了,他还把请人录下视频,到处散发。
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谁能忍下这种奇耻大辱?
李文博在二中颜面扫地,一心想要报复。
而那个身材精瘦矮小的男生叫刘茂,之前就跟周洧不对付, 上次又被他大众打脸, 更是怀恨在心。他高三毕业勉强考上了专科, 认识一帮本地的小流氓,胆子比高中更大。
两人一拍即合,准备搞周洧。
李文博带着一帮兄弟赶到刘茂发的地址,没见着周洧,只看见白琼。
“什么意思?”李文博懵了下,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刘茂说:“那逼崽子骑着车呢,没弄上,我先把他妹妹弄来。”
李文博带了六七个人,一听都愣了。
“你他妈是不是傻啊?”李文博气不打一处来,“你打架就打架,弄人家妹妹干什么?”
刘茂刚刚才骂了黄毛,还觉得自己冤枉,连忙解释:“我没干嘛啊,我又不打她。”
“那她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在码头吗?”李文博越想越不对,“你直接从码头把人拉来了?”
刘茂在电话里语焉不详的,只说看见了周洧落了单,还带着个女生。李文博心想单挑我又搞不过你,这时候不下手什么时候下手啊。
哪晓得刘茂这么牛逼,直接把人给绑了过来。
李文博跟刘茂虽然同龄,但不像他无法无天,他拨开刘茂和黄毛,冲到里面,果然看见了白琼坐在椅子上,手脚还被人拿绳子绑着。
跟他一起的兄弟面面相觑,都觉得这操作过分骚气了。
李文博头都炸了,回头就骂:“我草你麻痹,你是不是傻啊,你这是绑架啊!”
他原本以为就是以多欺少,打一架出出气,胜之不武也就算了,可并没想过要犯法。
李文博赶紧过去给白琼解绳子:“妹妹妹妹,对不住啊,这可不关我的事情,我这就帮你把绳子解开。”
这是那种扯不断的玻璃绳,又绑得没有章法,死结套套死结,一时根本解不开。
李文博骂骂咧咧的,急得汗如雨下。
白琼原本见了李文博心里更慌,谁知他倒还明白是非,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不至于吧?”刘茂不以为然,“我又没动她。”
他看李文博东窜西窜地想找刀,还劝他:“你不把她妹妹搞来,周洧会一个人来吗?”
“傻逼!”李文博气得出除了傻逼都找不出第二个词了,一把推开他,“滚你妈的,他妈的文盲。”
“你什么意思?”刘茂被推开也急了,“我要是被抓了,你他妈也是共犯!”
他还觉得李文博怂,扭头指着白琼,凶神恶煞地恐吓:“你,我告诉你,我没想对你做什么的,你要怪就怪你哥,听见没有?”
李文博听他还敢威胁人家,都他妈快哭了,这台词不是绑架是什么!
白琼一直低头不语,到了这会儿已经冷静大半,也大致听出事情来由。她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恐惧,张了两次口才勉强出声:“李……李文博。”
蹲在地上找工具的李文博僵了一下,回头见小姑娘红着眼睛,却强忍着不敢哭。
“你先把我放开,好不好?你现在把我送回码头,我不会告诉周洧的,我就说是我自己迷路的。”白琼可怜兮兮地哀求他,“你……你上次住院我还来看望过你的。”
李文博原本就没想问难人家,见她要哭不哭的更是心软。
“行。”他答应,“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刘茂上来要阻止他,李文博仰头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还帮他求情。
他找了个美工刀蹲到白琼面前,一边割绳子,一边商量:
“这样,我现在把你放了,你自己打车回码头,也不要告诉周洧,算我欠你一次,行吗?”
白琼听他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猛地点头,两行热泪再也克制不住。
“博哥,”一个三角眼的男生叫住李文博,招手示意他到旁边说话。
跟他一起来的人都是他以前高三的同学,如今刚上大学,正是张狂的时候,觉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