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比一般孩子更为敏感。
白琼不知道里面的深浅,干脆避而不谈,反问道:“周洧那样的人,如果是他做的,他会不承认吗?”
她鼓足勇气面对高子恒:“因为打架这种事情他被处分了好几次了,多一次不多,真要是他做的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做了不承认,那才是打他的脸。”
高子恒看了她一眼,觉得这丫头胆子变大了,没说什么就闭了嘴。
班上同学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些道理。
“卧槽,李文博可以啊,碰瓷碰到大有哥身上了啊。”
“照大有哥那个脾气,你们说他会不会等人好了再依葫芦画瓢把人再揍一次?”
“哎,你这么说有道理。”
白琼看着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忽然醒悟,原来大声地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并不会招来是非。
“行了,别说了。”班长陈飞过来让人都散了,想安慰安慰白琼,可见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倒不像是需要安慰的样子,咳了一声说,“你换发型了?”
因为是上学,白琼还是把头发都扎了起来,只是斜刘海挡住了半边脑门儿,早上来就只有成果和杨廷看出来了。
这会儿被陈飞提起,刚才还一脸正义的小姑娘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伸手顺了顺头发,嗯了一声。
陈飞说:“还挺好看的。”
白琼眼神游弋,转开话题:“班长有什么事情吗?”
“哦,就是新希望的初赛作文,我一会儿要去高二交纸质档,要是你写完了可以给我,我帮你交。”
白琼冲他笑了下,道谢说:“我已经写完啦。”她马上在抽屉里翻找,找出早就备好的作文交给陈飞,“谢谢班长。”
陈飞帮忙检查了下姓名,“行,那我帮你一起交了。”
他们上了快半学期的特训班,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提高,白琼觉得好像也没有。
她不是那种很会使巧劲儿的人,作文得分高大多也是因为过去十几年的积累,名人警句和诗词歌赋都信手拈来,用得还特别妥帖。
但这对新希望作文大赛来说,并不算是特别突出的优势,这种比赛更多的是偏向作者又新奇的观点或者叙事角度。
白琼在特训班的成绩并不算特别显眼,但她挺乐观的,只是写篇作文嘛,要是比赛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也不能强求。
但白琼没想到,她压根就把作文交错了!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周三晚上了,她做完作业收拾桌子,在两本练习册之间看到了一篇打印好的文章。
浏览一遍后,白琼突然想起来,初赛的那篇作文,她在学校里写了一篇,回来之后又修改了一次,两篇都打印了出来。
结果上周末过得兵荒马乱,她完全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第二天白琼慌慌张张地带着定稿去找陈飞,陈飞一脸难色:“错了?可我已经交给顾晓涵学姐了。”
顾晓涵是他们助教学姐,负责最后收齐所有参赛人员的作品。
白琼心里慌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飞说:“要不你给我吧,我一会儿再去次高二。”
“不用了。”白琼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她在哪个班,你告诉我,我自己去吧。”
“高二3班,”陈飞说,“不过他们是尖子班,在高三那栋楼。”
白琼跟他道谢,回到自己位置上,心里还在懊恼自己不小心。
成果开导她:“没关系没关系,换回来就行了,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算了,”白琼说,“等下我要是来不及回来,你帮我跟老师说一声。”
白琼看了一眼课表,下一节食馒头哥哥的物理课。她有些小羞愧,仗着人家好说话也开始见人下菜碟了。
一到下课时间,白琼拿着自己的作文就冲出了教室。他们高中部三栋楼离得不远,但高三是在半山上,她跑着进了教学楼,气喘吁吁地跑到人家教室门口、
她不好意思进门,只能拜托门口的女生叫一下顾晓涵。
过了会儿,顾晓涵姗姗来迟。她出门看见白琼,脸上神情很诧异:“有什么事吗?”
“学姐好,”白琼冲她笑笑,不太好意思地把来龙去脉解释一遍,表示自己想换一份稿件,“我已经带过来了。”
顾晓涵没有收她的稿子,一脸无辜地说:“可我已经交了,估计快递都发出去了吧。”
白琼一呆,忽然有人叫起她的名字:“白琼?你怎么在这里?”
她回过头,看见原修。
走廊上,原修拿一份卷子向他们走来,他看了眼顾晓涵,注意力落在白琼失魂落魄的脸上。
他不由地担心:“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