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连着天,天连着黄沙。一列车队缓缓行驶在岩谷之中,沉重的车轮碾过干涩贫瘠的黄土地,车身发出单调且富有节奏的咯吱声响。 车队由五辆巨型六轮马车组成。所有马车的底板都是用大型食草恐龙的骨架制成的,各由两头原角龙拉动。处在头车后面的四辆马车,上面都载有用恐龙骨制成的牢笼,里面关着从各地被捉来的男男女女。头车则是一间移动指挥室,只有蕾雅斯纳珀瑞一人才能使用,未经允许谁也不得擅自进入。 悠长的岩谷几乎寸草不生,除了沙土便是岩石,偶尔会见到全身赤红的灼热针尾蝎从黄土中钻出,除此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生物。午后的阳光为这个地方涂抹上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土黄色,闷热的空气搞得每一个人都无精打采。 四辆囚车只装满了两辆,这些“掠夺者”们的任务是把剩余的两辆也装满奴隶。乱石丛生的岩谷的道路并不好走,可是离开乌鲁村若想要前往下一个村庄,这条紧邻黄金河的岩谷已经算是捷径了。 伴随着马车的颠簸,喀秋莎缓缓醒转过来。 她刚刚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待视线逐渐清晰,她便看到了蕾雅斯纳珀瑞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脸上的笑容得意而残忍。 喀秋莎的心沉了下去。在她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本以为父亲被杀,母亲落入强盗手中不过是一场噩梦,可是当她看到蕾雅,就绝望地发现这并不是梦。 喀秋莎僵硬地扭动脖子四下张望,她看到自己正身处一间类似会议室的宽敞木质房间里,房间里除了几样简单的陈设以外,墙壁上还挂着金色三头龙的织锦。 当喀秋莎试着活动身体,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少女这时才惊觉,原来自己竟赤身裸体地被绑在一张刑床上。 “啊!”喀秋莎吓得面无人色,恐惧地叫了出来。 “呵呵!大小姐总算睡醒了吗?”喀秋莎面前的蕾雅这时不怀好意地笑道。 “是你!” “对,就是我。啊,我想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蕾雅斯纳珀瑞,是卡恩大人的左右手。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小丫头。” 喀秋莎恨恨地瞪着蕾雅,强忍着怒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喀秋莎杰露瑞塔!” “是吗,原来叫做喀秋莎。”蕾雅冷然笑了笑,“喂,喀秋莎,我让魔法师为治疗了伤口,现在你不但伤势痊愈了,而且身上连一条伤疤也没留下哟。怎么样,姐姐对你还不错吧?” “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喀秋莎紧张地问道,并不断试图挣脱绑住她的皮带,不过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蕾雅看着喀秋莎无望挣扎的模样,笑得更是得意开心,说道:“这里是我们‘掠夺者’的马车,再过不久,你和你娘就会被运到做为家畜牧场的拉多城去配种,为‘掠夺者’生下又多又健康的炮灰!呵呵,你们这些卑微的家畜,也只有这样才能为卡恩大人的霸业进绵薄之力啊!” “你……!”喀秋莎听到自己将要面临的处境,脸颊霎时间涨得绯红,目光恨不得将蕾雅千刀万剐。 “为什么…你们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么残忍的事?那个卡恩为什么非要把边境搞得天翻地覆不可——” 啪! 蕾雅一个耳光重重地扇在喀秋莎脸上。 “闭嘴!你这下贱的母狗没有资格对卡恩大人评头论足!”蕾雅恶狠狠地道。 喀秋莎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她闭上了嘴,可是双眼仍旧倔强地瞪着蕾雅,酥胸因为怒火剧烈起伏着。 蕾雅不以为然地冷哂,走到喀秋莎面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蛋。 “你很漂亮,也很能打。”她凝视喀秋莎的眼睛,轻声说,“倘若你肯加入‘掠夺者’,一定会成为一员猛将,我想卡恩大人也一定会很赏识你吧……” 她的语气虽然还是悠然轻快,可是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蓦地用手狠狠掐住了喀秋莎的脖子,仿佛想让她窒息。 “不过,你永远也没有机会的。我永远也不会让卡恩大人见到你。没有人能取代我在卡恩大人心中的地位。所以,我要毁了你,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当一辈子家畜好了!呵呵呵呵!” 蕾雅吃吃地狂笑着,猛地松开了掐住喀秋莎脖子的手。喀秋莎剧烈咳嗽起来。 蕾雅冷笑道:“到达拉多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在那之前,我就先把你tiao教成一条yin乱的小母狗好了。这就是你在乌鲁村打伤我的代价!” 喀秋莎顿时感到全身冰冷,失声道:“你、你敢!” “哼!真是强硬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蕾雅冷酷地笑了笑。 “嗯,让我先检查看看……啊啦!你竟然还是处女,在边境可真少见呢!不是都说在边境因为女人很少,所以经常会发生父亲搞女儿的事情吗?我还以为你早就被你那个死鬼爸爸开苞了呢!” 喀秋莎愤怒得几乎快要爆炸,泪水盈眶,嘶声大吼道:“你住口!不许你侮辱我爹!!” “嘿!你现在还有心情为一个死人生气啊!” 蕾雅站了起来盯着喀秋莎,美丽的脸庞露出恶毒的笑意。她用香舌舔了舔手指,准备正式“开工”。 “贱货,等到太阳下山你就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记得啦!呵呵呵呵~~!!” xxx 太阳西斜,落日余晖为整个岩谷渲染上一层妖冶的暗红色。 “掠夺者”的车队仍旧以匀速马不停蹄地赶路。车上的喽啰,以及骑着恐龙跟随在马车两侧的护卫们,这个时候都已被这趟沉闷的旅行搞得疲态尽露。 看来在日落之前是不可能走出这该死的岩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