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实在是欺人太甚!
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姨娘的位置,女儿的性命,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秦怀玉母女不给自己留活路,那她拼死也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
因着昨日跟顾明渊约好要出门,所以秦怀玉将这些事情安排下去之后便回房换了衣服。
也是巧了,她才换好衣服,便见锦诗进来回禀,道是:“淮安王着人在门口等着您呢,说是问您今日可有时间去棋社么?”
听得锦诗的话,秦怀玉手指微微一顿,眉眼中肉眼可见的带出欢喜来,道:“自然有空的,你让王爷稍等,就说我一会儿便出去。”
锦诗出去回复去了,倒是秦怀玉,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裙,再想起晨起她的话,眉眼中不由得溢出几分欢喜来。
若是原先,她必然不会这么在意自己的装扮,可不知为什么,自从昨夜里顾明渊那话出口之后,秦怀玉的心里便如冰山坍塌了一角,露出一丝丝的内在来。
晨起的时候钗环有些散了,秦怀玉由着小丫鬟帮自己梳头,想了想,又拿出一个素净些的钗子,道:“换这个吧。”
这个如意钗素净一些,越发衬的她淡雅如兰,更多了几分恬淡的气质来。
锦诗很快便去而复返,见秦怀玉收拾好,不由得笑问道:“小姐,咱们可要现在出去?”
闻言,秦怀玉顿时点头,却又在看到锦诗促狭的目光之后,不由得伸出手来拍了她一下,嗔怪道:“这小蹄子,倒是长本事了,竟然会打趣你主子了。”
听得这话,锦诗吐了吐舌头,做了求饶的姿势道:“小姐饶命,奴婢可不敢。只是觉得王爷之尊在门外等着,不知情的以为咱们架子大呢。”
她说到这儿,又悄声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往日里只听得外面传言说淮安王高冷不可攀,如今瞧着,对小姐您倒是如春风和煦呢。”
这话说的越发不像样子,秦怀玉戳了戳她的脑门,嗔道:“闭嘴,这话也是你说的?竟敢编排王爷了。”
只是心里却越发咂摸出几分甜味儿来。
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让她的耳根都有些微微泛红了。
锦诗不过是为了逗秦怀玉开心,说了这几句之后,便乖觉的不再说,扶着她径自去了侧门。
顾明渊的车架果然在等着,车帘垂下,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不过在秦怀玉出了门之后,便见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伸了出来。
男人含笑的面容赫然出现,顾明渊嘴角噙着一抹温润的笑容,弯着眉眼看向秦怀玉:“来。”
见到他的时候,秦怀玉只觉得心中漾起一圈圈的欢喜来,偏还毫不自觉,只是脚步却快了几分。
谁知她才踏出了侧门,忽听得旁边传来尖锐的女声,混合着风声凄厉传来:“秦怀玉,我要杀了你!”
随着那声音响起,便见一道黑影循迹而来,而她的手上,赫然拿着明晃晃的尖刀利刃!
那变故来的太快,秦怀玉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朝着旁边躲了过去。
而顾明渊却比她看到的早半分,嘴角笑容瞬间冻结,想也不想的跳下马车替她挡过去,一面沉声道:“小心!”
下一刻,秦怀玉便被顾明渊一手揽在了怀中,而尖刀入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了顾明渊闷哼一声。
还不等她做出反应,便见顾明渊已然眼疾手快的将那人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反手便插到了她的胸膛上。
“拿下!”
随着顾明渊话音落下,那人瞬间便被摁在了地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经结束。
而秦怀玉也终于回过神儿来,顾明渊将她整个人都护在了怀中,男人令人安心的清冽香气混合着铁锈的味道,让秦怀玉的心狠狠地一跳,下意识问道:“王爷,您受伤了?”
不等顾明渊回答,便听得旁边那尖锐的女声嘶吼道:“秦怀玉,你害我的鸢姐儿,便是死了做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得那声音,秦怀玉瞬间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地上被摁着的人是王婉清。
不同于以往见到的模样,如今的她已经骨瘦如柴,一双眼睛瞪的极大,脸上却格外干瘦。此刻的她,披头散发,脸上带着脏污和血渍。那匕首刺入她的体内,鲜血从中冉冉流出。
然而饶是如此,被家丁们摁住的时候,王婉清竟然还能有力气挣扎。
对着秦怀玉吼叫的时候,眼中的恨意几乎能化为实质,变成尖刀利刃刺到她的身上。
若是眼神能够杀死人,怕是此刻的秦怀玉已然被她凌迟。
只可惜,眼神终归杀不死人。
秦怀玉依旧完好的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沉声道:“你倒是很会自投罗网。”
她才发出去告示半个多时辰,这王婉清就上钩了,不枉费她把府上的名声都给镀上了呢。
听得秦怀玉这话,王婉清越发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