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脸上表情空白飘忽,她苦笑地摆摆手,“不是有用没用的问题,我现在在单位,就是一个笑话。”
亲生父亲不远千里来女儿单位败坏女儿名声,这得有多大的仇呀。
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辞职,离开那个工作环境。
“敏敏…….”康明扬心疼地叫了一声,他还以为李敏这几天对他冷淡,是忘不了李扬明呢。
他却不知道,因为李团能的事,李敏又见到李扬明,李扬明安慰她几句,她的心仿佛水泡过的茶叶,又舒展来了。
李敏摇摇头,不想说这些糟心事,她把目光投向庭院一角的水池边水缸,惊讶地发现缸里的睡莲有了花苞。
“这睡莲怎么都有花骨朵了?不是刚开始抽芽吗?李敏惊讶地问。
商洛宇当时后院要做假山喷泉,黄一曦不喜欢,两个人去了陶瓷厂,定做了一个很大的水缸,放了一个小水车,安了映灯,栽了一些水生花草,养了几条锦鲤,看起来古朴又典雅。
大家都说好看,商洛宇在前院也弄了一个,材料差不多,造型不一样,比后院小。
康明扬抬步走到李敏身边,笑着说,“真的吗?真是奇怪了,这还没到清明呢,怎么就有花苞了,你看那叶子,好象刚抽芽不久呀,怎么就有花苞冒出来呢。”
康明扬说着蹲下身子,温柔多情地看着睡莲中粉嫩的花苞,好象初时李敏的模样,那么娇羞粉嫩。
这会儿傍晚还有些寒凉,李敏双手无意识地指过手臂,康明扬见状,赶紧站起来脱下外套,给李敏披上。
于秋心里感叹,暖男呀,实在太细心了
再转过去一看,商洛宇拿着一串烤肉,掏出纸巾,把烤肉铁纤头上的炭灰擦干净,递给黄一曦,“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小声地说,“一会儿你去书房一下,孙哥找我们。”
又看了自顾自把烤串往自己嘴巴里塞的刘思源,沮丧不已,货比货得扔呀。
于秋转过头去,看到孙立人走进去,脑子却突然闪现一张面孔,这人和孙立人还是老乡。
上星期五,于秋接刘凌雁放学回家,在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电动车的刹车突然失灵,红灯时也没法停下,和一辆小轿车相撞。
路上行人匆匆,那辆小轿车停下来骂了几声,也走了,于秋摔倒在地爬不起来,女儿又在旁边哇哇直哭,打电话给刘思源时他又在出任务,手机是关机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轿车突然停下,一个陌生的男人下车过来扶起她,把电动车送到修车行,又把她们母女送到家楼下,也没留下姓名匆匆就走了。
谁知这个星期一,上班时领导宣布,院里新到的副检察长高天华,竟然就是那个没有留下名字的好人。
听院里的地保说,这个高天华原在西北某省检察厅工作,很不简单,破获了几起重大疑难案件,深得上级领导好评,三十二岁就已经处级了,未来有无限的可能。
只是因为醉心工作,妻子不甘寂寞和人网恋私奔,给他带了一顶绿帽子。
高天华因此颓废了一段时间,领导觉得这样下去会毁了他,和他商量后给他换个环境,将他调来白水州。
高天华是典型的西北汉子,个子高大,肌肤早已被强烈的紫外线锻造成了紫铜色,眼睛雪亮敏锐,眉宇间带着英气却又掩饰不住沧桑,于秋想不明白,这样好的男人那个女人怎么舍得伤害他。
想起高天华,于秋不由地瞄了一眼庄珠。
孙立人也是西北汉子,是少数民族,和庄珠是大学同学,毕业后跟着庄珠回来白水州,有着西北汉子的粗犷和豪气,见人没有三分钟,就能和人打和火热一团,但这只是他的表象,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也不可能在这短短的几年内融入白水州,还爬得这么高。
不过他和于秋等人没有来往,认识庄珠这么多年,偶尔几次见到孙立人时也就限于点头打招呼寒喧几句,前些日子,庄珠姐弟突然托她送给生日礼物,于秋就觉得有点奇怪,今天他竟然陪着妻子过来,如果没有什么事,于秋绝对不相信。
商洛宇也是这么想的,他看着孙立人,觉得很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城府却很深,他的微笑非常诚恳,却永远带着客气的疏离,似乎在身上带着隐形的屏障,谁也靠近不了。
此刻他和孙立人,还有黄一曦正在二楼的书房里。
“我前几天和律协的会长谈过,他说你和一曦在白水州青年律师中,不管是业务水平还是品行,都是No.1,今年的律师协会领导要换届,他想推荐你们两个人一人为协会的会长,一个为秘书长。”
孙立人开口就是一个重镑消息,商洛宇和黄一曦都惊讶了。
要知道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
商洛宇和黄一曦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很震惊。
要知道如果没有意外,这个位置意味着往后就是律师协会的会长了。
李立星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出来。
他在位置已经坐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