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村独特的民俗文化自元明以后逐步发展,犹如一缕涓涓细流汇入中华民族滔滔不绝的文化长河。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鹧鸪蚵壳厝、簪花围和妈祖巡香日等,这些有些在少数民族也有一些类似的风俗,但是簪花围和半夜出嫁风俗在全国都很少见。
白水州城里人习惯尊称鹧鸪村的妇女为“鹧鸪阿姨”。
来到鹧鸪村,不难发现,爱戴花是“鹧鸪阿姨”的一个显著特点。
据说这里的女性从儿时梳辫子起,就喜欢把色彩鲜艳的菊花、玉兰花、山茶花插满双鬓;待到十五及笄,亲人就要为她们“梳髻”。从此,鹧鸪阿姨的一生中,每天把秀发盘在脑后,梳成圆髻,佩上金银首饰,中间横插一根象牙筷子。
圆髻四周戴上几串四时鲜花缀成的花环,有洁白高雅的茉莉花,有“六月雪”美称的素馨花,有含苞欲放的鹅黄色的含笑花,有球状的白色、红色的粗糠花……等等,装扮得整个头髻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美丽芬芳,像一个个移动的小花圃,形成鹧鸪妇女在头饰上一大特色。
听到这里,傅樱又拍手了,“你们说说,现在都在提倡国学,汉服,可是走遍全国,你们知道哪个地方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还在坚持及笄礼的吗?你们说说哪里有?”
众人默然,据大家所知,不要说女子及笄礼,就是男子弱冠也没有了,白水州倒有男子十六岁(独生政策后也有女子十六岁)敬佛祖,经济许可的话请亲戚朋友去酒店吃一顿,但这种风俗,的确没有。
孙青海撇了一下嘴角,以前傅樱没有这么讨厌呀,今天在凑什么趣?拿人钱财了吗?
此时他有点后悔,他要说黄一曦就好好说黄一曦,为什么要扯这个行政案件,扯了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扯出魏靖超来,扯了魏清超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叫赵棠来,叫赵棠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扯傅樱这臭娘们进来,这两个人一捧一逗,以为他们在说相声吗?
赵棠此时的投影机正好停在三个二十左右的鹧鸪阿姨画面,一个正对着镜头,一个侧着,还有一个正好是背着。正好赵棠比较,他干脆站起来,走到屏幕下,拿起会议室门后边的一根扫帚,用扫帚头指着他要讲的地方。
鹧鸪民俗最具特色的莫过于鹧鸪女的头饰。这种白水州人统称“粗脚头”的发式保留着中国古代妇女“骨针安发”的原始状态,从骨针石珠到儒服雅步奠定了后世中国的服制特征,深远影响了整个东亚的服饰并决定了整个东方的美学取向。
“知道什么是“骨针安发”吗?,我们知道至少在一万年前中华的祖先就已经改变了裸体的原始状态,进入了代冠穿衣,梳发配饰的文明生活。五万年前的山顶洞人遗址中出土了骨针。”
赵棠斜睨众人一眼,仿佛他眼皮下的都是文盲一样。孙青海就不乐意了,冷笑道:“越说越夸张,你是骗谁呢,上面视频还说是四五百年,你自己就说五万年的山顶洞人,你以为鹧鸪村是在北京周口店呀。”
赵棠也不生气,“那你说说,她们头上的这个骨针是哪里来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孙青海语塞,过了半响才发狠地说:“有什么可区别的,清朝尾的妇女不也是这个发饰吗?也不过一百年的历史。”
赵棠大怒,不让忍让,阴阴地笑了笑,“孙检察长说一样就一样,你怎么不认为灯一关,什么女人都是一样呢?”
白水州检察院并不和市政府同一个办公地方,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孙青海的好色,和怕老婆都是出名的。
说起来搞笑,一个好色的已婚男人,都有一颗怕老婆的心,前不久抖音上有一个女的秀恩爱,说她老公一回来就干活,做饭拖地板的,结果下面一连串评论,干亏心事了,出轨了,没有多久,那女的果真查到了他出轨的证据,已经有几年历史了。
孙青海的老婆也是白水州市政府工作人员,夫妻俩经常为了外面的野花吵架,有人偶尔听到几句,久而久之就不是秘密了。
众人大笑,旁边有一个猥琐的官员平时最喜欢这种小段子,凑趣地起哄,“孙检察长要是真的认为一样,就不用关灯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康海涛敲敲桌子,咳了几声才忍住笑意,声音还有点抖:“别开玩笑了,说正题。”
孙青海又愤慨又无奈,可是康书记不说,他也不敢再说,只能恨恨地瞪了出声的官员两眼,那官员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吱声。
也就这几句话时间,赵棠已经从手机相册中调出一张古代其他地区妇女的“粗脚头”,存入电脑里,把视图效果设置成两张页面,他用扫帚头指着两张图,“我来告诉孙检察长,到底这个“粗脚头”有什么区别,你看看这里、这里、这里”,赵棠一连指了几个位置,“你们大家看看梳法和发饰,这完全不一样嘛。”
不管是早清还是晚清妇女,梳的“两把头”和“旗头”都是用发架做成,头上用金、银、宝石等装饰,不象鹧鸪阿姨都是自己的头发,插上鲜花。
旧时鹧鸪女都在十五、六岁前结婚,所以从小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