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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莫测(1 / 2)

是关在柴房行尸走肉的活着,还是就这样,背负恶名的逃跑……

林芷无法替小豆子做出选择。

“不想他死?”韩红药同林芷走在酒窖的路上,这般说道。

“罪不至死。”林芷轻轻的回答。

或许,这也就是为何她看到柴房空了的时候,除了震惊,还有……

还有心头的一丝轻松。

尽管,她从未原谅过这个长得像个孩子,却包藏祸心的男人。

“没人想他死。”韩红药道,“你又怎知他之前不是苦肉计呢?”

“也许吧。”林芷笑了笑。

自己永远做不到韩红药那般理智,冷静,运筹帷幄。

然而,两世为人。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说话时,二人已是进了酒窖。

照例巡视完酒窖之后,林芷搓了搓胳膊,“阿嚏!”往日还没觉得怎样,今日却觉得酒窖格外阴凉。

韩红药正低头审视着一坛酒,见林芷如此,不禁皱了皱眉道,“病了?”

“没事儿。”林芷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走吧。”韩红药直起身,向着酒窖门外走去。

林芷也知自己应是染了风寒,如此留在酒窖,不但于那些酒无益,反而有害。

她能感知酒的情绪,同样,酒也会被她所影响。

“等我回来啊。”林芷轻声说道。

沙镇的天气,当真是变幻莫测。

昨日沙府阴雨绵绵,今日韩府却是秋阳杲杲。

韩红药眯着眼睛晒太阳,林芷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发楞。

“我怎么就瞧不得你这样呢?”韩红药放下酒壶,敲了敲桌子道,“饿了就去吃,困了就去睡。你这么瞅着我,能看出朵花儿来?”

林芷被她这么一说,倒是笑了下,只是这抹笑稍纵即逝,“大小姐,那日沙府……”

韩红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此事你我二人知道便可。”

看来,觉得那偶戏师有异的,不止是她林芷。

是的,不止是林芷,还有韩红药,还有——沙老爷。

沙府,密室。

沙老爷端详着面前的这张脸:“真是像啊……”

面前的女子低垂着眼,那颗眼角下的滴泪痣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楚楚动人。

“义父,”她有些不安,“浣娘愚笨,不知义父何意。”

“浣娘,”沙老爷盯着那张妖娆的脸道,“你可有孪生姊妹?”

浣娘低声道:“义父忘了,浣娘是独女,早已家破人亡,哪里会有姊妹……”

“家破人亡?”沙老爷伸手取过烛台,“家,是破了,可这人呢?”

烛火几乎就要贴着浣娘细嫩的面皮儿,她尽力侧着头,闪避着火苗,然而那一双秋水眼还是被熏得掉下泪来。

沙老爷捏着浣娘的下巴,那鹰隼般的眼睛似要刺到人的心里,“我老了,耐心也少了,浣娘,你是知道的。”

不知是沙老爷捏痛了浣娘,还是那烛火太过刺眼,浣娘泪如雨下,“义父春秋正盛,浣娘不敢欺瞒您老人家半分!”

许是烛火离浣娘太近,空气中有了一丝焦味,浣娘闭了眼睛,正是任由宰割的模样。

“你这孩子,”沙老爷松开了手,“义父不过是问问,你倒当真了。”

浣娘只觉脸边一凉,心知那蜡烛已被沙老爷拿开,只是腮帮子被捏的痛麻,一时间,竟是答不出话来。

“擦擦吧!”沙老爷随手丢过一个瓷瓶,浣娘慌忙接住。她熟练的打开瓷瓶,将里面碧绿色的药膏挑出,轻敷在被沙老爷捏痛的下颚之处,说来也怪,方才还红肿的脸颊没大一会儿就变得光滑柔嫩。

浣娘又恢复了往日的美貌。

“谢义父!”浣娘拭干脸上的泪痕,身上的薄衫却被冷汗浸透,玲珑的曲线凹凸有致。

沙老爷的手,缓缓抚过跳动的烛焰:“今晚,你就留在这儿吧。”

猩红色的夜,如巨兽,匍匐喘息在沙镇的上空。

林芷重生之后,第一次真的生病了。

她病的突如其来,起初只是偶感风寒,渐渐发了热,等韩红药派人请来大夫时,她已是烧的神志昏迷说起胡话。

“娘……娘……你转过来啊……”林芷脸色蜡黄,双目紧阖但睡得极不安稳。

“老林,对不起……”她带着哭腔,垂在床边的手不停在摸索什么。

“大小姐,这孩子……”胡须花白的医者“葛老”坐在榻前望闻问切了半晌,起身道,“我先写副方子,让她服下……”

他写了两笔,又回身望了林芷一眼,“若是……”葛老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下去。

“若是?”韩红药不解重复道。

“若是还不见起色,您就另请高明吧!”葛老叹了口气,写了副方子交给韩红药。

韩红药接过方子,却不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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