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瓶药送到相府去。”奢华的房间里,玉娆身边的一个隐卫吩咐道。
和花非霁面容如出一辙的男子坐在圆桌前慵懒地呷着茶汤,等那隐卫接过药瓶快速地出了房间后,男子忍不住皱眉道:“你真要给那个女人解药?”
玉娆闻言,仰脸冷哼道:“银叶的武功非同小可,当初可是说好将解药交出来他才饶我一命,否则你们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银叶的身手你可是见过了,即便是你我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男子闻言,俊美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冷然,“这个银叶究竟是什么来历,看来是个狠角色,今日若不是他插手,凭借你我绝对可以将岳灵惜杀了。”
说到这里,男子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咬牙切齿道:“该死,没想到一个花非霁就已经够叫人头疼了,这个银叶竟然也这么难对付。若是这两人联手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玉娆听言,扯唇道:“霁哥哥自然这普天下最优秀的男子。”
男子闻言,一张俊美的面容顿时阴沉得如欲雨的天空。他冷嗤一声道:“花非霁再好,他也只是对岳灵惜好,看着你被他冷落,我可真替你不值呢。”
男子说话间,手指随即挑起玉娆尖细的下巴,居高临下间微热的气息喷洒在玉娆欺霜赛雪的皮肤上,玉娆顿时伸手甩开男子的触碰,厉声道:“花非烨,你给本小主放尊重!”
男子见状,凝视着玉娆的怒容,似笑非笑道:“玉娆,何必大动肝火呢。本公子和花非霁可是长得一模一样,不如本公子就吃些亏,咱们两个也算得上登对,不如你就跟了我得了。”
玉娆一听,脸色霎时一变,冷笑连连,“花非烨,你最好给本小主记好你自己的身份!就凭你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也想取代霁哥哥在我心中的地位?”
玉娆说话间,眉眼间萦绕着缕缕嘲讽的笑意,男子看在眼里,顿时被刺激得气血上涌,一双眸子泛起森寒的冷意,眸子深处又燃烧着熊熊烈火。
他最讨厌的就是面对别人看他时一脸的讥诮和嘲讽。
他自问并不比花非霁差,可是天意弄人,让他注定这一天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阴影里,他实在受够了这样的感觉,所以他一定要争取拿回,原本属于自己却被花非霁夺走的一切。
“哼,我的身份是见不得光,可是你呢,还不是在大婚上被花非霁直接给抛弃了。”男子睇望着玉娆,狭眸里闪过阵阵冷笑。
“你……”玉娆闻言,几乎气得差点吐血,她最无法忍受地就是听到别人提及那日在婚礼上被花非霁抛弃的事。
她一向高高在上,何曾当众被人抛弃,这件事如今早已经传遍了云天大陆,就连天山族的那些下人虽然明里见她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表情,但是私底下早已把她当成了笑柄。
如今被花非烨提起,玉娆只感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怒火燃烧了起来,一双眸子泛着猩红的冷芒,开口道:“那又如何!霁哥哥这辈子注定要娶我,岳灵惜那个贱人休想得到霁哥哥!”
此刻,玉娆阴狠的话语带着无比决绝的口气,如毒蛇一般萦绕在花非烨的耳边,让花非烨心中泛起难言的嫉妒。
为何花非霁从一出生便可以理所当然地享有一切尊荣,而他只能作为花非霁的影子藏匿在阴暗之处。
他过够了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所以他一定要夺得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他该有的身份和尊荣。
“呵,放虎归山,这次我们已经失手,岳灵惜今后必然有所防范,今后恐怕要向对岳灵惜下手就太难了!”花非烨冷肃地说道。
原本他们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岳灵惜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可是最终因为一个银叶而功亏一篑。
这一次,真是叫人太不甘心了!他真想看到岳灵惜死后,花非霁痛心欲绝的模样,只要能让花非霁痛,他就会感到畅快淋漓。
“哼,你以为本小主会心甘情愿地将解药交给岳灵惜吗?”玉娆说话时,脸上漾开一抹诡异森然的笑容。
刚才她被岳灵惜的隐卫包围,又有银叶这样的高手助阵,她要全身而退实在困难。
她虽然很岳灵惜,但绝对不会傻到损敌一千自杀八百。
既然银叶想要从她这里拿到断肠散的解药,那她就答应和银叶做这笔交易。
她还就怕银叶反悔呢,到时还希望银叶能承受这场交易的后果才好呢。
此刻,花非烨听着玉娆所言如此诡谲,心中一动,脱口道:“难道你另有计谋?”
花非烨说完,忍不住深思。
银叶的艺术名满天下,究竟是不是解药自然无法隐瞒银叶。
既然解药都已经交出来了,这个女人还有什么法子?
“到时你便知道了。”玉娆并没有直接回复花非烨的问题,唇畔泛起一抹森冷的寒意。
花非烨察言观色,便知晓玉娆必然是有后招。一时间凝向了玉娆的目光中有深藏的鄙夷和厌恶一闪而过。眼前的女子虽然花容月貌,但绝对是蛇蝎心肠,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