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花阙然正接待西池国太子叶问尘,只是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花阙然没有想到最近短短的时间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他竟然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花阙然尽地主之谊邀请叶问尘在天山多逗留一些时日,叶问尘欣然应允。之后花阙然吩咐下人领叶问尘主仆先行去客房歇息了。
房间里,松明替他家主子打来水净面。随后他倒了一盏茶递到他家主子的手上,若有所思道:“主子我总觉得今日花族主有些魂不守舍,绝对有古怪。”
叶问尘拈起茶盏,翩然落坐在圆桌前,唇畔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你倒说说怎么有古怪了?”
松明略一沉思道:“一个多月前主子不是得到过花少主的一封修书吗?花少主在信里说他已经回到了天山,可是刚刚主子提及花少主之时,花族主明显迟疑了一下,随后才说花少主已经离开了天山。”
叶问尘淡淡呷了一口茶水,一双明锐的眸子望着茶盏里泛起微小的波动,随即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松明,本太子看你是越来越长进了。”
松明被他家主子一夸,顿时有些羞赧地抓了抓头,嘿嘿笑道:“小的整日跟随主子耳濡目染自然要有长进的。”
叶问尘放下茶盏,抬眼笑道:“好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过有一点你没有说出来。”
松明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好奇道:“哪一点?”
“你没发现吗?之前本太子每次来做客,玉娆妹妹必定会闻讯跑来对我跟前跟后,可是刚才我们在厅里呆了那么久,她都没有出现。以我和玉娆的交情,若是玉娆出了远门花族主一定会在刚才说出来的。那么玉娆到底在忙什么,竟然连见我的时间都没有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松明连忙惊呼道。
叶问尘看了松明滑稽的模样,含笑道:“好了,不要一惊一乍的,咱们今天晚上就探探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花非霁悠悠醒转后第一反应就是四下搜寻岳灵惜的影子,当他看到岳灵惜沉睡在他的身边,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圈,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呼吸均匀,心中才安定下来。
此刻,身体里再没有一丝寒毒做祟,花非霁确定身体里的寒毒已经全被岳灵惜祛除了。
一双深邃星眸流转在岳灵惜那恬静的睡相时,花非霁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如水的笑容。
可是下一刻他的笑意僵在了唇角,他试着催动内力,却发现丹田之处一丝真气都汇聚不出,而更叫他惊愕的是自己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力气。
花非霁心中惊怒不已,心念电转,他便想到自己一定是中了玉娆的秘制软筋散。
他连忙替岳灵惜探了一下脉搏,发现岳灵惜的情况只是被点了睡『穴』,他很想替岳灵惜解开『穴』道,可是他的手指如同废人一般根本使不上多大的力气,试了好多次都无济于事,心里顿时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他很清楚玉娆一定是担心他体内的寒毒祛除之后,武功恢复必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先一步给他用了秘制软筋散。这种软筋散毒『性』霸道,只要是没有解『药』,受害者便会一直浑身无力,根本不会像其他软筋散那般过上几个时辰『药』效就会过去。
换句话说,若是他得不到玉娆软筋散的解『药』,他一辈子都要变成这般废人。玉娆真是好狠的心!
想到这里,花非霁凤眸里一片冰寒,冷得可以冻结一切。
便在这时,地牢的门“哐当”一声打开,花非霁冷眸睨向走进来的玉娆,脸上怒意喷薄,眸底充斥着可怖的猩红,那狠厉之『色』恨不得将玉娆生吞活剥。
玉娆被吓得有片刻的怔愣不过随即她便唇角扬起高高在上的笑意。现在霁哥哥已经中了她的软筋散,没有她的解『药』根本就是废人一个,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玉娆,总有一天你要为你今日做出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还有命在。”冷酷的话语仿佛是来自地狱幽冥的玄音在地牢里回『荡』,花非霁浑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意。
“呵呵……霁哥哥,玉娆看你是在痴人说梦话。咱们不说以后,就现在你中了我的软禁散,能耐我何?若是得不到我的解『药』,你一辈子都要变成一个废人了。即便你曾经是一头凶猛无比的雄狮,那么现在的你已经被我卸去了爪牙和利爪,对我还有何威胁可言呢。”
花非霁气怒交加,胸口剧烈起伏不定,这是他生平第一次造人胁迫被人羞辱。
但是他发誓这绝对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种被动的境地让他恨透了,他发誓一定要让玉娆为今日之事付出惨痛无比的代价。
见花非霁双眸喷火的沉默不语。玉娆顷刻间神『色』敛去刚刚的张扬得意,整个人变得温柔和顺了许多,“霁哥哥,只要你答应跟我成亲,我一定会给你软筋散的解『药』。婚后我一定对你百依百顺的。”玉娆说话时脸上『露』出一抹娇羞。
花非霁冷笑一声,不但不领情,反而将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