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惜回到相府时,正看到岳灵珊、岳映梦、岳香菡以及岳晴儿的贴身丫环都拎着『药』包匆匆回府,她心中一动,暗道必有蹊跷。
回到翠烟阁,叫来大丫环巧鸢,一问才知原来她和采茵出府不久,岳晴儿便去了落霞居,随后岳灵珊闻讯也赶了过去,就连还在养伤的岳映梦、岳香菡也不敢示弱,唤人用担架抬着去了落霞居。结果没想到四人还没接近花非霁,就被人家用掌力击落进了落霞居里的明月湖。
岳灵惜唏嘘:没想到这几个女人这么不争气,轻而易举地就被花非霁打发了。原本她还指望着花非霁被这几个花痴女纠缠,让花非霁在相府里待得不得安稳。如今看来她的算盘是打空了。
随后岳灵惜沐浴一番,刚出来就见采茵匆匆禀报,花非霁来了。岳灵惜闻言,点了点头。
在龙虎山听了清禾的一番话,她意识到花非霁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如今花非霁住进了相府,这消息要是传出去还不炸开了锅?到时天山族族主和那个玉娆还不将她剥皮抽筋。所以,她有必要和花非霁谈谈,看看花非霁究竟怎样才肯离开相府。
岳灵惜一到花厅,花非霁便迎上前,用无比幽怨的口吻说道:”惜儿,你怎么能把我推给那四个丑女人呢!我可是你的人。”
闻言,岳灵惜顷刻满头黑线,她什么时候和花非霁的关系这么亲近了,竟然到了花非霁所说的这种地步。
跟岳灵惜而来的采茵忍不住顿时嗤笑,人人只道花少主是天人之姿,高不可攀,恐怕花少主如此热情似火的一幕也只有她和小姐能经常看得到了。
岳灵惜转眸,佯装嗔怒地剜了一眼采茵。采茵只要忍住笑意。当下岳灵惜在花厅的芙蓉椅上坐定,一脸冷肃,她在心中略一理清思路,便开口直入正题。
岳灵惜蛾眉微挑,脸上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花非霁,你出个条件吧,到底怎么样才肯离开相府?”
“惜儿,难道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花非霁在岳灵惜的下手坐下,晶莹的桃花眼泛起受伤的神『色』,眼中的悲伤如水般潺潺流淌,唱作俱佳道。
岳灵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和花非霁认识才多久,彼此就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样,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个男人表现出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还真夸张,搞得好像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花非霁,什么叫做见好就收,想必你知道。若是你不识趣,条件也没得谈。我就敞开相府大门,让全京城未出阁的女子每日都来瞻仰一下天下第一公子的风采,想必那些女子巴不得有这么的机会呢。”岳灵惜勾唇一笑,略带戏谑地开口,“到时我倒很想看看你落霞居的明月湖会不会被这些女人填满。”
此话一出,花非霁的唇角狠狠抽了一下。这个女人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他还有得选吗?
“惜儿,你非要对我这么残忍吗?”花非霁瘪了瘪嘴,那双桃花眼『露』出无辜的神情。
倾城绝艳的面容配合这样的表情,楚楚可怜,令人见之必定不忍。于是岳灵惜移开在花非霁身上的目光,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要看,不要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个男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一只腹黑无比的妖孽。
“花非霁,看来你是不满意我的提议了。那好,打扰了。”岳灵惜冷然说完,作势就要起身。
花非霁连忙将她拦住,脸上凄苦表情活像被『逼』良为娼一样,“惜儿,还有的选吗?”
“就这两条路,没得选。”见花非霁神情有些松动,岳灵惜斩钉截铁道。
“那……我还是选谈条件吧。”花非霁憋着嘴,可怜兮兮地说道。
“那好,你提条件。”花非霁是聪明人,岳灵惜早就知道花非霁会这样做的。
当下,她并不急着催促花非霁提条件,而是端起桌上的孔雀蓝釉雕龙纹茶盏,慢条斯理地饮着茶汤。
以花非霁的精明,必定会提出极含分量的条件,两者相较,不过总比这个妖孽住在相府给她捅出一大堆的麻烦要好多了。
花非霁微侧着头,薄唇微抿,忽地他那双『迷』人的挑花眼闪过一抹雪亮的光芒,转头对岳灵惜笑得粲然如花,“惜儿,我想好条件了。”
“什么条件?”岳灵惜一脸平静地说道。
事实上,在看到花非霁脸上阳光灿烂的笑容,她的心头就陡然一挑,想必这个妖孽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对他极有利的条件,才笑得这般祸国殃民。
“惜儿,现在你和慕夕辰已经没有了瓜葛,而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呢。”花非霁抬起眼帘,那双眼眸里闪烁出无比真诚的星光,就像是无数星星蕴藏在他的眼眸里一般。
“惜儿,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接受我。一年的时间,我们以一年的时间为期限。到时如果你仍然无法爱上我,那么我可以选择放手。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你绝不能答应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的追求。”
花非霁的脸上是无比认真的表情,他眸光湛然,少了平日对她时的玩世不恭,这样的他看起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