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的,说不定人家只是想开了呢?”
“你不相信本王?”陆棠清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
“不是不信,没证据就随便揣测,这样很像是你在嫉妒顾濂。”裴云轻飘飘地瞥他一眼。
“笑话!本王会嫉妒他?该是他嫉妒本王才对!”陆棠清冷嗤一声,神情十分不屑!
“他嫉妒你什么呀?”裴云明知故问。
“自然是曾娶你为妻!”
“那你还生哪门子气啊?我嫁过的人是你又不是他,我和他现在也只是朋友,你有什么好气的?”
陆棠清瞪着她正往嘴里送的糕点,脸色仍是不虞。
道理他都懂,可看见芸娘吃顾濂送的点心,他就是生气!
裴云也知道他的心思,捻着自己咬了一口的点心递到他嘴,喂给他吃。
陆棠清别扭地把脸扭到一边不吃,裴云锲而不舍地又递过去,他才张口接了。
“味道如何?”
“哼,不过如此!”
裴云只笑不语。
中午随便找了一处停下休息,就地用些干粮。
何辕是混在随行的队伍里出的城,扮作陆棠清的亲兵走了一上午,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挪到裴云身边一屁股坐下,有气无力地说:
“我,走,走不动了。我,我现,现代,一年的运动量,都,都没……”
“我懂!”
何辕伸手一指。
你懂就好。
裴云看他实在喘得厉害,让影儿倒了杯茶来给好喝。
何辕一口气喝完,又让影儿再倒一杯。一口气喝了三杯,才稍稍缓下气来。
“古,古人的体力,真太,太可怕了!”
他都累成狗了,他们还脸不红气不喘息的。
“都,都要赶,赶上,特,特种兵了!”
“陆棠清的亲兵也跟特种兵差不多,他们好像都是从小就训练的,咱们的体力不能比。”
何辕一脸深知我心的表情。对于裴云把她俩归为一类人的举动表示大为好感。
同样的体力废,同样的心酸啊!
“你,你就享福了,有,有车!”
“那必须的,我是出来养病的嘛。”
何辕看着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痛心疾首。
“现在,我,我才像是有,有病!”
裴云呵呵笑了两声,说:“你的意思我懂,下午让你坐车辕上,我让影儿进车里。”
“够,够意思!不,不愧是自,自己人。”
何辕终于心满意足地嚼了一大口干粮,馕饼一咬进嘴里全是干渣,唾沫不够用,差点把他噎得翻白眼。
好不容易咽下去,只敢小口小口地嚼了。又干又硬又没味道,不想吃吧,肚子又饿得咕咕叫,吃得一肚子心酸。
裴云见他吃得都快哭了,好心地分给他一碟点心,又让影儿重新给他沏了壶茶。何辕吃着点心喝着茶,感觉终于又过回了人过的日子。
下午何辕坐在车辕上,没赶多久的路就打起了瞌睡,靠在车夫身上打起了呼。
裴云在车里听得直发笑,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影儿也说:
“这位何公子心可真够大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