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宫也不去!”
说起少年时候的事,皇后难得地露出了俏皮的表情来。
皇上正准备再缠她一会儿,外头宫人就来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清王求见。”
一听陆棠清来了,皇上和皇后都是一诧。
皇上笑道:“之前三催四请都不进宫,这次来得倒快。宣吧。”
陆棠清草草行了个礼,坐下便说明了来意。
“皇兄,我要带芸娘去。”
“那便带,朕几时拦得住你?”皇上道。
陆棠清却摇头。
“皇兄,本王的意思是,皇兄你下道圣旨,让芸娘自己跟着本王去。”
“棠清,这可就说不过去了,你让你皇兄找什么借口下这圣旨啊?”皇后忍不住说道。
就算早猜到陆棠清是为芸娘而来,可这要求提得也有些太过了。
让皇上当这个丑人,回头这事还不照样得落到她的头上。
一想到方才的话题,皇后就忍不住别了皇上一眼。
人人都说她冰雪聪明,一肚子主意,结果这主意全用来给这兄弟俩理后院那团麻去了,没怨气才怪。
陆棠清皱着眉无可奈何地道:
“我不能带她走,她身子刚了,不能再逼她。”
皇上一听这话便愣了,“逼她?你何时逼过她了?”
皇后眉心一拧,倒有几分了然。
同为女人,她比皇上更明白这个“逼”字的意思。
很多时候,女人感受到的逼迫并不是来自于男人的强硬,而是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压力,世俗的眼光,世人的挑剔,甚至那些强加在女人身上的枷锁。
芸娘本就是个有主见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本就活得更艰难,更容易被世人所指摘,陆棠清这一个“逼”字,皇后便明白了许多。
“好了。这事我来跟芸娘谈谈,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棠清,你想带芸娘去,本宫能理解,可你自己也说了,芸娘的身子才好,还需要将养,她若不肯随你去,你也不能太过强求。”
陆棠清沉默不语,虽是不情愿,却也没有坚持。
把话撂在这儿了,皇后也轻叹了口气,第二天就把裴云召进了宫里来。
见了礼,喝了茶,不说陆棠清,而是先说起了孟诗云来。
“听说,前几日你病了,回府养病去了,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谢皇后娘娘关心。”
“好了就好,听说你病了之后,本宫一直在自责。孟诗云那事,是本宫失察了,一直想与你说清楚,拖到现在才有机会提起这事来。”
“孟诗云?”裴云不解。
她不是那天晚上死了么?还是她亲口下令杀了的。
皇后点头道:“她早该死的。把她留在宫里之后,本宫日日让人盯着,发现她果真是假怀孕,没多久害喜的症状就没了,还来了月事,本宫就下令让人处死她了。”
“皇后娘娘已下令处死她了?”
“没错。本宫下令杖毙,吩咐下去之后,是让宫里那太监盯着行刑的,现在想来,他怕是早就被怜妃买通了,把那贱人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