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绝不多看第二眼!”裴云拍胸脯保证。
陆棠清笑得一脸宠溺,情不自禁地握起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攥着,舍不得放来。
林月恒在一旁简直瞎了眼。
“大家都干正事呢,你俩虐狗能不能看看场合,当心影响士气。”
裴云笑嘻嘻地说:“你又不是单身狗,想虐别人没人拦着你。”
林月恒翻了个白眼,没跟她吐槽。
也不看看这什么年代,他要真跟孟白尧光天化日在外头虐狗,那就不是虐了,是自虐。光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没多久,沈宸回来了。
“第一队已经送进去了,楼主,该咱兄弟们动身了!”
孟白尧一招手,已经一身夜行衣装扮妥当的听月楼众人就起了身,一个个除了眼睛之外全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从身边走过一点声都没有,都是轻功过人的好手。
他们身上连兵器都没带,只带了暗器和迷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沈宸就又回来了。
“进去了,该第二队上了。”
陆棠清手一摆,第二小队的队长就带着人跟了上去。
这一队任务非常重,即要抹了堡垒上的岗哨,又要潜进去抓住司徒臬及四堂主,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稍有一点动静,让他们的人开了机关,进去的人可就凶多吉少了。
为了以防万一,了尘道长也跟着这一队去了。
裴云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林月恒也正了颜色,不再开玩笑了,堂内的气氛有些凝重,空气中都透着一种紧张感。
“棠清,打仗的时候也是这么紧张吗?我总觉得吊着一口气,心都是揪着的。”
陆棠清笑了一声,说:“这还算好的,只是派几个兄弟摸进去,最多算是夜袭,比打仗差远了。”
“那你打仗的时候紧不紧张?”
陆棠清淡淡地道:“上战场在杀敌的时候不紧张,也没功夫紧张。”
“那在营帐里调兵遣将的时候呢?”
陆棠清看她一眼,唇角含笑,玩笑似地道:“皇兄的江山就在本王背后,你说本王紧不紧张?”
裴云听不出他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明明说的是肯定的话,语气却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不屑一顾,像是纯粹只为哄她开心,消除她的紧张感才这么说的。
裴云不再问了。
她怕再问下去,会让陆棠清想起不好的回忆。
战场上的事情是他的功勋,又何尝不是他的伤疤呢?
十四岁上阵杀敌,三年杀得敌军闻风丧胆,几回下落不明,死里逃生,这样的记忆,又怎么可能是美好的?
沈宸再次回来了,轻喘了口气说:
“楼主,最后一波了,一起上吧。”
陆棠清站起身来,拉着裴云的手,亲自带着最后两队跟了上去。
山路的确不好走,路又黑,才刚进山这裴云就后悔跟来了。
她纯粹是来拖后腿的,一个人拉低了全军的前进速度,心里发急,又因为看不见路,不敢下脚。
正焦心的时候,陆棠清一把将她背在了背上。
“莫慌,有本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