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邈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才道: “这么说吧,那人男档子事,都是由脑子控制的,得有意识的时候才行,即便是下了药,脑子也只是迷迷糊糊的,还能记着事。要是昏迷了,或是完全醉瘫了,那就不行了。如果王爷真做了,那多少能记着些片断,或是觉得像是做了场梦,绝不可能毫无印象。” “还有这种事?”皇上这回算是大开眼界了。 这种事不是大夫还真不知道。 “那芸娘又怎会知道?”皇后不禁问道。 “不巧,我认识几个大夫,多少知道些。”裴云淡淡地道。 林邈又道:“不仅如此,方才这姑娘说,王爷夜里吐了三回了,醉成这样,就算没睡死过去,也不会去碰女人吧?” 皇上这下也反应过来了。 都吐三回了,自个儿已经够难受了,还怎么碰女人?就算女人缠上来,也不会乐意,即便有心也无力了。 “这倒是啊,醉成那样,谁还动得了?”皇上向皇后道。 皇后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问林邈: “既然没成事,那她肚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孟诗云脸色煞白,瞪着眼看着林邈,大气不敢出,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话来。 林邈见所有人都看着他,莫名地有一种千夫所指之感,想都没想就开始喊冤: “冤枉啊,她肚里的孩子跟我可没关系。” 皇上翻了个白眼,一拍桌: “谁说跟你有关系了,问你怎么回事!没行房哪来的孩子?” 林邈擦了把冷汗,说: “据臣所知,或可能有三种情形。第一,孩子是真有了,但不是那晚有的。第二,也可能是孟姑娘一心想怀孕,念想太强,把自己都骗过了,身子也会出现怀孕的症状和脉象,但实际上没怀,只是假怀孕。第三,江湖手段,吃了药,改变了脉象。” “那该如何辨别是真是假?”皇后问。 “简单,再等俩月,有孩子肚子就会大起来,没孩子她身子便会回复如初,怀孕的症状和脉象都会消失。” 裴云冷笑一声,不轻不重地道: “若是没等到那个时候,她就摔了一跤,或是被人推了一把呢?” “那就死无对症了。” 皇上和皇后脸色一沉,都瞪向了孟诗云。 孟诗云慌张地泪流满面,抱着自己的肚子失声痛哭。 “皇上皇后明鉴,诗云怀的确是清王的骨肉,如有半句虚言,天理难容!”又爬到陆棠清脚边,想扯他的衣摆。 “王爷,诗云肚里真的是您的骨血,您就算不可怜诗云,难道也顾不自己的孩子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陆棠清眼底的怒意更重。 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她的肚子上。 裴云失声惊叫,起身大喊道:“陆棠清,你干什么?” 孟诗云倒飞出几步远,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林邈赶紧上前给她号脉,裴云也急急想上前看看她的情况。 陆棠清一把抓着她的手,道:“芸娘,不过是一个野种,不必理会。” “万一她真怀了怎么办?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就……” 裴云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陆棠清从来都是这样,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不在乎的人在他眼里就连蝼蚁不如,稍有不顺心,就能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