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就知道你想不明白。你可听好了,上头的意思是裴芸芸能不能活命不重要,阮娉婷的死活也无所谓,上头要的是阮顾两家的靠山都没了。清王上了战场,阮娉婷就跟清王完不了婚,自然也当不成清王妃。裴芸芸若是没了,裴大人心灰意冷,与皇上反目成仇,成做不成顾家的靠山。明白了?” “呃……” “算了,榆木脑袋就是榆木脑袋。既然抢错了人,就将错就错。反正北邙人也没见过裴芸芸,咱们把阮娉婷杀了,把她的尸首毁得认不出来,再送回京城,一口咬定她就是裴芸芸,那剩下那个,自然是阮娉婷了。” “可是,清王怎么办?他认得裴芸芸啊。” “那也得北邙人信清王的话才行啊!你派人先行一步去北邙散布消息,就说押送的队伍中途遇劫,清王保护不力,裴芸芸死了,他便用自己的未婚妻来充数。” “北邙人能信吗?” “不信也要让他信。这记得裴芸芸身上有个玉佩,你想法子让人偷来,放在阮娉婷的尸体上,杀了她之后,再一把火烧了,把玉佩放她身上,皇上和裴大人必定相信。只要皇上和裴大人信了尸体是裴芸芸,送云北邙那个,自然就是阮娉婷了。” “高,实在是高。大人,我这就照您说的办!” “不忙!动手之前,再去见见那个阮娉婷,弄清楚她的身份,再打听一下有没有走漏什么消息出去。这个计划不容有失,万一出了岔子,可就麻烦了。” “还是大人想得周到,咱们这就去问问。十八般酷刑全都用上,我就不信她不招!” 他们这个计划裴云一听就知道漏洞百出,要真这么做,肯定得玩完。 可阮娉婷和她不一样。裴云来古代这两三年里,经历过各种九死一生,在现代的时候也被绑架过,心态早就练出来了,遇到再大的事也能保持冷静。 而阮娉婷虽然胆大,却一直是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没遇到过什么磨难,还养出了一身自以为是的臭脾气。 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立刻就信了。 惊吓之余,就开始自作聪明地想自救命的法子。 陆棠清和孟白尧再次进到她房间时,阮娉婷张口就道: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是谁的人!” 陆棠清脸色一沉,两眼一眯,嗤笑一声。 “若是你爹说出这话来,我信。可是你……”轻笑着摇了摇头。 阮娉婷信心满满地笑道:“要我把你主子的身份说出来吗?她是皇上身边的人,在皇上身边潜伏多年,也和我爹合作了很多年,我说的对不对?” 陆棠清的脸色有几分古怪,瞥了眼孟白尧,摆了下手,让他出去了。 这个举动让阮娉婷自信心暴涨,确定这位京城来的“大人”已经开始相信了自己的话。 孟白尧出去之后,陆棠清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仍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已经没了方才那份轻蔑。 “这只是你的猜测,为了保命,你必定会放手一搏,就这几句话,我凭什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