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清王的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小娘子,本大爷今天就让你快活快活。” 用力一扯,扯开了裴云一边衣襟,露出了雪白的肩头。 “不要,放开我,救命啊!” 裴云脑海一片空白,什么理智都吓没了,只知道拼命地挣扎呼救。 男人慌忙抬布塞回她嘴里,生怕她招来人。 喊不出来,裴云挣扎得更厉害了,男人却更兴奋。 就在他咸猪手即将碰到裴云肌肤的那一刻,柴房门被一脚踹飞进来,陆棠清带着人来了。 裴云拼命地挣扎,呜呜地呼救。 陆棠清一见她露出的肩头,霎时红了眼,一脚把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踹翻在地。 那男人当场吐了口血,可他还不解恨,反手抽出辛未的佩刀,一刀把他的头给斩了下来。 男人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到草堆里,脖子断面鲜红的肌肉,白森森的骨头瞬间被鲜血涌过,淌成了一滩,喷溅的血液溅了她一身,一股恶心地温热与腥臭。 裴云浑身冰凉,手脚失去了直觉,眼前一黑,当场昏了过去。 “芸娘!” 一见裴云昏倒,陆棠清就忙把绳子劈开,一手把人接住,刀一扔,把她衣襟拉了上去,抱起人就走。 “林邈来了没?” “她怎么了?”应话的是林月恒。 他也找到附近,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还没进门就听陆棠清喊林邈,立刻猜到裴云出事了。 “昏过去了。”陆棠清道。 见裴云一身的血,又瞥了眼屋里,林月恒就猜到了大概。 抬手给裴云号了脉,从怀里掏出个药瓶,给她喂了粒药。 “受惊了,吓得不轻。” “她不会有事吧?” “会!”林月恒半点面子也没给。 “长期惊恐焦虑,受惊过度,肾气虚得厉害,又被你这么一吓,一定会大病一场。叫林邈盯着点,还有,晚上别让她一个人睡。” 陆棠清轻一点头,神色懊恼。 回去就叫了林邈来,一号脉,跟林月恒说得一模一样。 陆棠清再不敢离开半步,亲自在她身边守着。 下午,裴云非但没醒,还发起了高热,陆棠清忙把林邈喊了过来。 “没事,王妃受多了惊吓,肾气虚,我开两副药吃了就好了。” “就知道说没事,要是医不好,就给本王回京城去!”陆棠清气得瞪他一眼。 林邈抱了药箱落荒而逃,跑去厨房煎药去了。 陆棠清坐在床边心神不宁,他知道裴云生病怪不得林邈,可胸中一股闷气没处发,憋得难受。 伸手探了下裴云的额头,躺得厉害,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春桃端着一盆凉水来到房门口,先探头看了眼陆棠清,又匆匆整了下衣衫发尾,这才款款走了进去。 “王爷,您都照看这么久了,一定累了,还是让春桃来照顾芸姐姐吧。” “不必,你下去!”陆棠清看都没看一眼,夺过她手里的毛巾拧湿了,先小心地给裴云擦了下脸上的伤,又重新拧湿了放到她额头上。 春桃看着嫉妒。她打小被卖进楼子里,成天卖笑伺候人,病了都不敢跟妈妈说,怕耽误了生意,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心疼过啊? 都是伺候人的人,凭什么芸娘就这么得王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