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气得剜他一眼,“你瞎啊,他们是一对你看不出来啊?” 陆棠清猛然一惊。 “他们?他们都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谁规定男人不能喜欢男人的?” “那小白脸是兔儿爷?” “你闭嘴!人家是真爱!你知道这种年代出柜要多大勇气吗?” “何为出柜?” 裴云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可陆棠清却莫名其妙地畅快了,可心里的疑惑还没解开。 瞥了她一眼,问:“你与那林月恒到底是何关系?为何一见面就如此亲热?” 裴云上马车的时候就在为这事想借口了,刻意留下自己的住所也是突然想到要和林月恒找机会套好话,以免穿帮。 毕竟魂穿的危险系数是最高的,万一有什么不妥,就很有可能被当成借尸还魂的妖怪。 “之前的了尘道长,你还记得吗?就是给我玉佩的那个。” “本王记得。” 不仅记得,还记得很清楚。为了那块玉佩,裴芸芸还当场跟他翻了脸。 “了尘道长给我玉佩时就说过,这玉佩能帮我消灾避难,而且,他不只给了一个人。若是有一天我遇见有同样玉佩的人,他们就能帮我。现在这些都应验了,了尘道长果然料事如神。” 一口气说完,裴云就低下了头,怕陆棠清看出自己心虚。 方才林月恒一进庙里时,陆棠清就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玉佩,起初还以为那就是裴芸芸那块,他们是为了让裴芸芸认出来才故意佩在腰间的。 后来他主动说起玉佩,又提到了尘道长时,陆棠清就隐隐猜到她们的玉佩都是了尘道长所赠。 现在裴芸芸的说法证实了他的想法,他自然也没有怀疑。 “看来,这个了尘道长还真是个奇人。” “嗯。” 裴云应了一声,暗中松了口气。 幸好当初给自己留了个借口,不然这回还真不好蒙混过关。 回到府衙,两人同进了一间房,裴云就有些纳闷了。 “他们没给你准备房间吗?” “这就是。” “那他们没给我准备房间?” “住满了。”陆棠清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本以为裴云会说些什么,可她什么也没说就坦然接受了,自顾自地脱了外衣上床就睡,还贴心地给他留了半边床。 陆棠清心里欢快得很,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更衣上床。 刚睡着没多久,裴云就做了噩梦,梦见桂花和娟儿逃跑被抓回来的那晚,自己躲在角落里不敢睁眼,浑身瑟瑟发抖。 “芸娘,芸娘。”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渐渐醒来,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陆棠清的怀里,顿觉一阵安心。 “又做噩梦了?” 裴云心有余悸地点点头。自从亲眼见过桂花和娟儿的下场之后,她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在贼窝里既不敢睡,也睡不好,两个多月下来,身体已经成习惯了。 陆棠清下床给她倒了杯水,裴云接过看他一眼。 一脸认真地说:“其实,你还挺正人君子的。” 有对比才有差距,之前她觉得陆棠清喜怒无常脾气差,私生活乱还死要面子。现在看来,这些其实都是小毛病。 他喜怒无常是打小惯的,私生活乱也是有女人愿意倒贴,关键时刻,他本性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