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定会原谅我的。”苏洵乐嘚瑟的晃起了脑袋,抱着天真的幻想,左右看看时间,估『摸』着陆言也该回来了,一溜烟跑到了一边,继续对着事务所探头探脑的。
“哪个家伙谢在门口『乱』扔的垃圾。”
陆言没有防备苏洵乐放在侧对着门锁下面的饼干,再加上门前一直有环卫工人打扫的干净,猝不及防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陆言生气的抱怨一句,低头发现脚下是一袋子饼干,眉头拧成了疙瘩,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再加上不方便,也懒得弯下腰去捡,径直绕过去站在门前,叼着东西去开门了。
陆言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的,隐隐约约看见有个黑点,在身后晃来晃去,懒得拆穿他,直接开了锁后进去了。
苏洵乐把陆言的举动全部收在眼底,发现她对饼干的毫不在意,以为陆言是改变了的,难受的转过身,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一言不发望着路面的井盖发愣。
白天的酒吧街向来清冷的,难得有一两个人,几辆路过的车经过时,偶尔鸣一两声喇叭打破寂静,太阳毒辣辣照着柏油路面,蒸的发慌。
苏洵乐的额头上泌出蜜蜜的细汗,抬起脏兮兮的袖子胡『乱』抹了抹脸,还是没有打消心中总觉得有人在看他的怪异,他此时也无暇顾及,想到陆言的举动,登时又难受起来。
他在狱中的时候,就想了很多。陆言身上的气场不由自主吸引着他,苏洵乐自认放不下,又仔细反省了自己之前行为,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女老板明明摆明对自己的意思来着,只是自己的做法不对而已。
苏洵乐固执地认为陆言心里是有自己的,只是还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自己气不过,假以时日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如果不原谅,那就是那个事务所老板,周时忆的错了。
苏洵乐向来只相信自己的判断的,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说教,咬着牙,攥紧拳头转过身,想着到晚上再来了。
“哎呀!”一个匆忙走路的女子与苏洵乐迎面撞上,女子向右踉跄几步,『揉』『揉』头,本来想道歉,却在看清苏洵乐脸的一瞬间睁大了眼,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
苏洵乐『摸』不着头脑,干脆一把抓住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女子,和她简短交流一番,在问完话后放开女子,也不顾女子带着惊恐又愤慨地扭头跑开,面目狰狞起来,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姓!周!的!”
“姓周的,”这边陆言挑挑眉,无奈的看着捡了门口饼干的周时忆,打趣他一句,脸上却不见得有多高兴。
“怎么了?”周时忆放下饼干,调整下姿势,好整以暇看着陆言。
“你那是什么表情?”陆言苦着小脸,表示现在并不很想搭理周时忆,又看见他放桌子上的饼干,一张脸皱的更狠了。
“真丑,”周时忆盯了陆言半晌,默默数了数她脸上的褶子,云淡风轻吐槽了句,注意到上一秒还在苦着的陆言立马张牙舞爪起来,像一头凶猛的小兽。
“凶什么凶,难道说的不是实话吗?”周时忆淡定的按住陆言的脑袋理直气壮说了一句,随即又奇怪地起身,仔细打量着陆言思索起来。
“陆言,我在想,你这么活泼个『性』子,身上的气质是怎么养出来的?把方法告诉我吧。”周时忆低下头,虚心向陆言请教着,决定要好好学学,以后好交自己的女儿。
“还不是因为,白洛彦呗。当年洛洛在世的时候,一直抓住我『逼』我练来着。”
陆言一下子沉稳下来,眼睛里的光折『射』出追忆,语气沉闷下来,淡淡的说了句,又自嘲的笑笑。
陆言还在上小学时父母就离了婚的,那时两人没人管她,白洛彦想尽办法把她带在身边,安放在自己视线内,对她照顾着,又严加看管,养成了陆言长大以后最听白洛彦话的习惯。
说起来刚才吃完饭回来,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她无意间眯了一会,梦见了白洛彦,面『色』严肃,嘴巴一张一合对她说些什么。
陆言的眼皮耷拉下来,整个人向后一仰,直接霸占了周时忆的老板椅,身体瘫软下来滑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放空状态。
“顾客是上帝,现在我是你的顾客,别打扰我休息。”陆言眼神毫无焦距,嘴巴却不饶人,不耐烦的驱赶着周时忆。
“是,上帝,那苏洵乐的事情您想到办法了?”周时忆哭笑不得,又碍于原因,不敢问陆言与白洛彦的过去,再加上自己先惹了她,只能顺着她,岔开话题问了句。
“没有,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等着吧。”陆言懒懒答了一句,眼皮抬也不抬。
“我欠上的,我会还的。欠上的,都会还的。”
周时忆停在原地,被陆言最后一句话整蒙了头,见陆言缩起身子,咂咂嘴,明显不乐意再理他的样子,只好先给凌薇发了信息,解释一下,自己也走到一边,做起其他事情了。
陆言看起来是真的累了,直接昏昏沉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