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忆知道自己拍板是不合适的,毕竟那么久也没有给凌薇一场婚礼,也没有给她办什么公布身份证明身份的仪式,自己和凌父凌母之前又有误会,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减轻或消除的。
凌父凌母对周时忆近日的表现和作为是看在眼里的,也清楚凌薇对他的感情,虽然一开始不同意也没有什么扭转的办法,只能任由她去了。
只是周时忆确实是个聪明人,对凌薇是实打实的用心和细心,刚刚这回答也是,既顾及了凌薇,又照顾了自己夫『妇』的想法。
“小周啊,薇薇就交给你了,还麻烦你多注意一点,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耽误你们小两口了。”凌母对周时忆的好感度不住提升着,暗暗拧了一把凌父,对他打了个眼『色』,又转头对周时忆说道。
“您和叔叔太客气了,我们都生疏,以后还需要您二位多提点一下。”
周时忆恭恭敬敬应下了凌母的话,垂着手站在凌薇的床边,眼睛不住地瞟向凌薇和自己的孩子,明显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凌母见状摇摇头,知道自己现在交代了,周时忆也不一定能记住多少,出去问护士要了个纸和笔来,趴在床头细心的写下如何招呼凌薇和孩子的事情。
“阿姨,真的是麻烦您了。”周时忆明白凌母的用意,感激一笑。
“还叫阿姨呢?”凌母瞅见周时忆诚恳的态度,不由得心中一暖,面上一乐,装作生气的责怪周时忆一句。
周时忆一愣,没想到事情进展的那么快,凌父凌母的态度突然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停傻笑着挠挠头,一愣一愣叫了两声:“爸,妈。”
怪不好意思的。破天荒的,周时忆有些害羞的低下头,自从自己父母相继去世后,自己已经有一二十年,除了喊林妈妈一个“林妈妈”外,再也没有叫过人爸爸和妈妈了。就算自己想叫,也没人可叫。
“小子可别『乱』喊,我可没有承认你。”凌父一听这称呼,就气不打一出来。
毕竟,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细心呵护的小情人儿,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周时忆拐跑了,还没怎么受到宠爱,就心甘情愿为他生了孩子,自己也当了妈。
周时忆知道,凌父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承认自己的,也不生气,更没有『露』出任何不满意的神『色』,怕再接着说下去起矛盾,连忙转移了话题。
“叔叔,妈,不是,叔叔和阿姨,云朵的庆生宴到时候会在三天后,也就是这周日的下午,在我们市的皇朝大酒店举行,还请您二位赏脸光顾。”
周时忆恭恭敬敬说着,在称呼凌母时,瞧见凌父锅底一样的黑脸,连忙改了口,低着头乖巧安静的发出了邀请。
凌父对周时忆这一举动挺满意的,又不好表『露』出来,冷哼一声就先放下孩子,大跨步离开了病房。
“我们先走了。”凌母见状笑着对两人说了句,也起身追着凌父去了。
一时间,整个病房里只剩下周时忆和凌薇一家。
云云和朵朵两个孩子被凌父凌母哄睡了,安安静静在一旁待着,两人动作出奇一致,都小嘴一张一合,浅浅的睡着。周时忆一时间面对凌薇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静默着深情款款凝视着凌薇,眼神比之前多了些不知名的意味。
“呆子,看什么呢?”凌薇被这么一看羞红了脸,又像回到了两人才恋爱的时候,作出小女儿般的娇羞神态来,脸颊飞霞含羞低下头去。
“薇薇,谢谢,真的是辛苦你了。”周时忆坐在床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绕过孩子,生怕惊扰到他们,紧紧握住凌薇的手,轻轻而缓慢地说了一句。
“没事的,不过确实特别疼。”凌薇笑着摇摇头,动动身子,又感受到下半身传来的撕裂一样的疼痛,小脸皱着,委屈的看向周时忆,眼睛泪汪汪的。
这种撕裂般的痛楚她经历两次了,第一次还是在与周时忆同房的时候,只是那时候的撕裂痛楚,比着现在的,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周时忆探过身,撑着床铺,小心翼翼地啄了啄凌薇扁扁的嘴唇,在她汗津津的脸上印下一吻,想起什么把凌母留下的条子拿过来仔细看一遍,伸出手『揉』『揉』凌薇的脑袋。
“我知道你嫌身上脏,不过还好没什么味道,等明天中午天暖和了,我就给你把身子里里外外的擦洗一遍。”周时忆温声哄着凌薇,对她许下承诺。
不仅凌母知道凌薇爱干净,周时忆也和凌母一样,知道凌薇爱干净。
又要发霉了。凌薇有些闷闷不乐,低垂着脑袋应一声,又想到刚才周时忆对自己父母说过的话,不禁好奇地戳戳周时忆的腰,问了一句:“时忆,这次庆生宴在古言默的酒店举行,是和他提前说好,让他安排了吗?”
周时忆冷不防被凌薇一戳,瞬间弯下了腰,动作幅度过大,压到两个孩子,两个小家伙受了惊,又哇哇大哭起来。
真让人头疼,周时忆一时焦头烂额,下意识抱起自己看着最顺眼的一个孩子,动作尽可能温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