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此刻诚惶诚恐,张口结舌,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情景。
难道这人长得真的这么吓人?
托着油灯那人看了几眼,慢悠悠的转过身来,这一下苏北山看的清清楚楚。
那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个木偶人。
那木偶人的眼睛看上去好似羊眼,呆而无神,也不会眨动。
苏北山自然知道这是郑天熊的傀儡,只是虞公禄并不知道。
虞公禄这一夜见识了太多的大场面,按理说,早就不会对一个普通的木人有多大的恐惧感了。但是偏偏事不凑巧,这公子哥婴儿时期最怕木偶,儿时的心理阴影造成了他对木偶莫名强大的恐惧感。
那木偶人也不去理会他,将手中的一卷长包裹在桌子上慢慢打开,只见包裹里密密麻麻的排着二三十把刀。这些刀形状各异,大小长短各不相同。
苏北山四下里寻找,擒贼先擒王,得先把老头揪出来才行,一味和木人僵持没有什么意义。还是要先找到老头的藏身之处,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只要能躲开他那巨大的怪力,凭着五招精彩绝伦的招式,料想救下虞公禄应该不是难事。
他顺着门廊石柱爬到二层,二层油灯照的十分明亮。他掀开窗户,看到窗户边上有绳子可以攀爬到房梁上,于是爬到房梁上仔细观察。
这房屋的梁上都是可以攀爬的绳索,看来这是秃顶老头长期居住之地,为了行动方便,所以绑了很多绳索。
顺着房梁张望了半天,没有看到机关陷阱。
苏北山又攀着绳索爬到一楼。
油灯光芒有限,看的并不清楚,隐隐约约中就看到房顶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团黑影,料想应该是那郑天熊了。
这时就听到虞公禄说道:“这位木人兄台,你是人是鬼啊,为何要将我吊在这里?”
那木人并不理会虞公禄,只是将包裹里的刀具一把一把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他看的清清楚楚,这些刀具他是认识的,这些可都是用来剔骨、割肉、挖眼、挑筋的刑具,虞公禄在大牢里随喜的时候看过无数次了。
不仅看过,甚至还亲手用过。这木人妖精不会要用在自己身上吧,虞公禄一阵紧张。
“木人老兄,你拿着那些刑具做什么,不会要杀我吧,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总要让我死个瞑目不是?”
那木人转过身来,看着虞公禄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姓虞的都是油嘴滑舌,让你知道个明白也好,过得一阵儿,我要先给你放血,然后剥了你的皮。”
虞公禄大惊失色,说道:“木人兄,你可知道人要是剥了皮也就死了。”
木人狞笑着盯着虞公禄,说道:“是吗,当真会死吗,我可不信,倒要试试,看看会不会真死。”
“会啊,怎么不会,死的不能再死了,你可千万别试啊。我死了与你也没什么好处,你剥我的皮能做什么呢?哎呀,你一定是成精之后没有变成人形,这却不打紧。你放我下来,我领着你去我爹爹那里,他手握一方兵权,你看上谁的皮囊我便让兵士给你剥来换上,你看好不好?”
木人摇摇头说道:“别人的可就不合用了。”
“合用,怎么不合用!要么我让他们多给你剥几副皮囊,你整日里可以像换衣服一样换着穿,今天穿个知府大人,明日穿个大将军,让你过过这当官的瘾,你说好不好?”
苏北山心想,这小子现在当真是害怕的乱了方寸,不然早就该知道这木人必然是像掌门那样的傀儡术而已。
他并不知道,虞公禄对木偶有多大的恐惧感。
木人却不去理会他这套说辞,拿着一把锋利的扁平小刀说道:“这刀用来割开头皮再合适不过了,刀锋所到之处,直达头骨。将你的头皮从两侧剥开,可以把你的血全部放出来,却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啧啧,那滋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虞公禄大惊,说道:“你可不要乱来啊,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加倍给你好不好?”
木人哈哈大笑说道:“我要的好处,就是将你们姓虞的碎尸万段。现在只需把你放干净血,将心头的皮剥下来,制成我大金国中都的地形图,才能稍解我的心头之恨。”
“什么?用人皮做地图,你他哥的是疯了吗?用绢帛不好吗,实在不行用羊皮、猪皮、牛皮、驴皮都好啊。老兄,你听我说,我这皮身上也不是太多,当真不能给你。还是你放我下来,我给你找几个胖子,别说大金国,就是全世界地图也都给你做好。”
木人忽然怒道:“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这便放干了你的血,看你还会不会胡说。让你也知道知道我这二十年来忍受的痛苦。”
说罢,那木人磨了磨手中的扁刀,一步步走了过来,虞公禄吓得大叫道:“你别过来啊,我怕了你了好不好。”
那木人右手一把拽住虞公禄的头发,左手举起扁刀对着虞公子的头皮,挥手一刀就要割下去。
虞公禄倒吊着又被揪着头发无处躲闪,眼看着刀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