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准备停当,崔九州说道:“请虞公子指教这法阵吧。”
虞公禄捂着口鼻,躲得几丈远,喊道:“不行,别找我,太臭了,我指教不了。你们别找我啊,喊那老道,你们八个正好,八本天人阵正好需要八个人。”
老道也被尿臭熏得够呛,用手捂着口鼻,就连镜子外面的清瘦老道,也换了个远一点的地方打坐。
于是按照虞公禄指教的,将雷击木、磁石、法师刀放成一排,邋遢老道坐在最中间,其余七人围着老道,众人划破手指,双手合十。
老道最惨,坐在中间熏得眼泪直流,呲牙咧嘴。
崔九州问道:“虞公子,这念诵的经文咒语该当怎么念啊?”
虞公禄两手托着腮帮,皱着眉头,坐着想了一会儿,说道:“忘了。”
这一下让众人大失所望,屠子怒气难扼,张开一双大手冲过来,叫道:“折腾半天,你却逗我们玩耍,看我不打的你亲爹娘都认不出。”
虞公禄一脸惊恐的躲在一边喊道:“你别过来啊,我可不是怕你打我,你手上有尿,太臭。”
一边跑一边捂着鼻子。
屠子张着双手说道:“那你快想,想不出就涂你脸上。”
虞公禄瞪了苏北山一眼,说道:“偏你尿的这么骚气,被你害死了。好了好了,我再努力想一想便是。”
众人静悄悄的坐着,等虞公禄想那经文,大气都不敢出。镜子外那清瘦老道显然耗费了莫大的精神,来回吐纳呼吸,却总是不能回复元气,正在暗暗着急。
突然虞公禄喊道:“有了有了,你们跟着我念啊。人莫鉴于流潦而鉴于止水,以其清且静也。故仁莫大于爱人,智莫大于知人。善游者溺,善骑者坠,各以所好,反自为祸。凡人之道,心欲小,志欲大;智欲圆,行欲方;能欲多,事欲少。狡兔得而猎犬烹,高鸟尽而良弓藏,功成名遂身退,天道然也。”
众人齐声附和,跟着一起念诵,念了几遍,崔九州觉得不对,这乱七八糟的哪像什么经文咒语,而法阵也没有任何变化,镜子外的老道听众人念的奇怪,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都觉得不对,停下不再念,屠子气愤的站起来,又要抓虞公禄。
虞公禄急忙又说道:“有了,这下对了,这下对了,大家坐好,跟我一起念。”
大家只好又跟着齐念,“外物弃智,涤荡机变,乘云驾龙,上下太清,破天入地,扶神固本,引神自灭,三清斗仙。”
众人几句还没念完,法器上忽然红光大振,每人头上都有一道道光芒射出,直直指向铜镜。
八道红色的光芒气势雄壮,在空中逐渐搅成一股,犹如张开的手掌一般,将铜镜的金光团团围住。两股光芒互相撞击推动,随着众人经文咒语的念诵声,那铜镜发出“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大,两种声音盘旋回绕交织在一起,互相拼斗。
一时间法阵内龙蛇飞动,气息游走,红光在众人身上缠绕回旋,绵延起伏。好似一条无形的软鞭一般,追云逐电,指向金光,发出狂风骤雨般的轰击。
镜子外的清瘦老道突然全身一震,一口鲜血喷涌出来,急忙也开始用功抵抗。
老道口中念念有词,头顶白色雾气凸显,脸上涌出一股黑气,眼睛霎时间变得猩红可怖。
那铜镜陡然间金光大盛,发出无形气浪,重重压力压在众人身上。
苏北山只觉得呼吸困难,全身关节作响,一种无形的压力要把身体击垮,自己只能拼命的支撑。
可是眼前渐渐变得漆黑一团,完全看不到任何事物,当自己完全陷入一片漆黑之后,那种痛苦的压力也骤然消失。
正在黑暗中徘徊犹豫的时候,一道明亮的光芒从远处渐渐展开,蚕食鲸吞一般,将黑暗慢慢的吞噬掉。
一刹那间,苏北山眼前一亮,来到一处明亮而白茫茫的世界。透过一层薄薄的雾气,好像看到不远处两个老道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铜镜上斗剑。
苏北山不由自主的飘摇而去,离铜镜越来越近,两个老道炽热的剑气从四周激荡开来,光怪陆离的剑气搅起阵阵惊涛骇浪,每次两人剑气撞击都会带来一阵巨大的火树琪花,苏北山看的心醉神迷。
脚下的那面铜镜正是上清含象镜,两个老道仙风道骨,青衣飘飘。
苏北山仔细一看,这两个老道不是别人,正是一真一假的一弘真人。
那邋遢老道梳妆打扮之后,当真是仙风道骨,气度非凡。
两人斗剑的招式洒脱灵动,一招一式都显得风度翩翩。
两把宝剑争来斗去,激起漫天火光,青、红、白、金,各色剑气往来激斗,流光溢彩,映照的天空光影斑驳,把苏北山看的如痴如醉。
这神仙般潇洒的招式让苏北山大开眼界,只觉得两人不是在你死我亡的争斗,而是温文尔雅的起舞。
苏北山很想将两人的招式模仿下来,可突然之间天地风云变幻,这铜镜上猛然间燃起熊熊烈火。一阵阵铭文经咒出现在两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