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看正在酣战的屠子,大喊道:“屠子,救我。” 众人这才看见苏北山被两只怪兽争来夺去的拉扯着,屠子干着急却没办法。 尾巴太细,摆动的速度实在太快,六十三射了几次都没能射中。 正在这时,突然又有妖兽用尾巴捆住了苏北山的两只胳膊,一只妖兽勒住了苏北山的脖子,五只怪兽居然一起角力不停的拉扯。 这一下勒住脖子可要了苏北山的命,疼痛难忍,还难以呼吸,想喊又出不了声。 这下可好了,别人都被五马分尸而死,我苏北山今天要被五妖分尸了。 只是不知吃了长生不老药,五妖分尸之后还能不能复原,倘若复原不了这丹药也真他娘的徒有虚名。 我要是被分尸了,化作厉鬼也不能放过崔九州这个老断袖。 迷迷糊糊之际,苏北山不禁开始胡思乱想。 “铁匠,好了没?”崔九州着急起来,大喊了一声。 秦不换勉强站起来,抬头正好看到空中正在被五妖分尸的苏北山。 他定了定心神,抓起地上的藤蔓,深吸一口气,右手轻轻一甩,藤蔓带着飞钩飞了出去。 飞钩带着藤蔓在苏北山身上缠绕了两圈,又正正钉在苏北山的腰上,飞钩死死抓住,鲜血飞溅。 妖兽见了人血,都舔着舌头躁动起来。 苏北山只觉得剧痛却发不出声音,视线越来越模糊,正要失去意识之际,崔九州“嗖嗖”几声发出飞刀。 这飞刀闪着寒光,带着破空之势,凌厉而迅捷,从崔九州的手上飞射而出,分别飞向五只妖兽的尾巴。 空中银光一闪而过,“叮叮叮”几声轻响,五只妖兽的尾巴被齐齐切断。 霎时间,蓝色的鲜血喷涌而出,五只妖兽受伤吃了剧痛,扭动着从人梯上跌了下去。 妖兽的尾巴被飞刀割断,苏北山终于能呼吸上来觉得清爽异常,等他睁开眼睛,已经被秦不换拉了回来。 秦不换拆下他腰上的飞钩,只疼的苏北山杀猪似的嚎叫。 苏北山哪里经受过这样的疼痛,大喊着责骂秦不换,秦不换也不在意,将盾牌塞到苏北山手里,说道:“保命要紧。” 苏北山打一个冷颤,急忙缩在盾牌后面,腰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秦不换看到平台上已经爬上来十几只妖兽,众人也都累得气喘吁吁,急忙像猿猴一般纵跃起来,用巨大的怪力将平台边缘的妖兽打落,一下子又引起妖群一阵骚动和尖叫。 那几只断了尾巴的妖兽恼羞成怒,居然窜上平台直奔苏北山冲了过来。 妖兽四眼通红,嘴里不停的流出口水,死死盯着苏北山不放,尖爪不停的挥舞,苏北山无可奈何只能用盾牌去挡。 谁知道那妖兽力气巨大,苏北山身体瘦弱哪能挡的住,被妖兽打翻在地上。 苏北山暗自心惊,这妖兽不仅甲壳坚硬如钢铁一般,力气也是这么巨大,只挡了几下就觉得胳膊震的一阵酸麻。 又想,这些妖兽也是死心眼,自己全身没有二两肥肉,皮包骨头有什么好吃,怎么就盯着自己不放。 那妖兽贴在盾牌前面,舞着尖爪绕过盾牌去抓苏北山,这可把苏北山吓了一跳,缩着一动不敢动。 忙忙说道:“怪兽老兄,行行好,我苏北山从没招惹过您老人家。再说我也是三清观的道士,论起来咱们也算在一个山头一起修炼的同道中人,您老怎么也要顾念一下同道的交情才好啊。” 那妖兽口不能言,却丝毫没有放松对苏北山的攻势,尖爪够不到苏北山,转而又把全身的重量压在盾牌上。 苏北山被挤的连连后退,退到平台上的一块大岩石上,脊背靠在岩石上不能动弹。 妖兽用尖爪尝试着把盾牌翻过来,那留着黏稠口水的巨嘴离苏北山不过咫尺之遥。 看起来妖兽对这位同道中人完全没有丝毫的情面可言。 苏北山一脸的惊恐,好言相劝道:“妖兽老兄啊,你仔细瞧一瞧,我全身瘦的皮包骨头,你还是去吃别人吧,让我留条命等我吃的肥肥胖胖你再来吃我好不好?” 妖兽哪里去听他这套说辞,对着盾牌一阵穿刺,想要把盾牌打碎,没几下已经木屑乱飞。 苏北山只能缩在盾牌后面被动挨打。 眼看着妖兽就要把盾牌刺穿,这要是被妖兽抓出来,只有被分而食之的份,自己可打不过。 苏北山从缝隙中瞧了瞧四周,众人都打的浑身鲜血,地上妖兽的尸体已经堆积了好几层,尤其屠子的前方,绝大部分都被屠子劈成两半。 苏北山心念一动,如今想要保命,一味的缩在盾牌后面只怕是凶多吉少,不如冲出去。 苏北山忙深呼吸几下,稳定了心神。 现在已经是贴身肉搏的阶段,赵汉臣的钢枪已经限制了他的身手,早就换了腰间的钢刀出来。 丁三娘换成两把弯刀,弯刀之上居然有隐隐约约的剑气透出,动作轻盈飘动,声东击西,与储六十三互相配合。 崔九州只会甩几下飞刀,虽然命中率极高,可杀伤力严重不足。 看起来只有屠子那里是最安全的。 屠子四周已经尸体高筑,而且这黑大个子不止一次救了自己,只有在他身边才觉得安心。 于是苏北山瞅准时机,趁着妖兽尖爪陷入盾牌中的时候,猛的侧身丢掉盾牌,绕过岩石,像屠子奔去。 苏北山跑的着急,大喊一声:“屠子!” 任屠子杀的双眼通红,听到苏北山的叫声也不犹豫,抬手巨斧就砍了过来。 苏北山也早有准备,弯腰低头,刚好从巨斧下钻了过去。 追在苏北山身后的珠蟞鱼就没那么幸运了,巨斧掀惊涛骇浪,卷着疾风,“砰”地一声巨响,正正砍在珠蟞鱼的胸口要害处。 刚才还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