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不想让白夕玥,再回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打算自己做主,处理陈柏明的事。
但白夕玥却主动跟陈墨商量,她打算去看一下陈柏明。只要是白夕玥想要的,陈墨都不会说“不”。
所以,从轩昀霆病房出来,陈墨就陪着白夕玥,向不远处的帝都第一人民医院而去。
两个人刚一进医院,就看到了陈柏明的父亲,从里面出来。
陈父还不知道陈柏明的所作所为,仅是以为,他发生了车祸。
但他知道,他的儿子正在跟白夕玥交往,而且,据他儿子说,他们已经在谈婚论嫁了。
所以,这一见面,陈父当然是要端出长辈的架子的。但还没等他摆好姿态,就一眼看到了陈墨。
陈墨正牵着白夕玥的手,边聊边往这边走。
这一看,陈父心里当然不乐意,自家儿媳妇,在这公众场合,就跟别的男生,而且还是帝都富少圈子的名人,这么亲密的来往,以后,让他儿子的面子往哪里放?
想着,陈父故意轻咳了两声,以引来白夕玥的注意。
其实,陈父没出声,陈墨也早就看到他的。
只是,白夕玥的话没说完,陈墨不想打断,就没搭理陈父。
可他这么一咳嗽,白夕玥的话,自然无法继续了。
白夕玥抬起头,看到陈父,落落大方的打了声招呼,毕竟是长辈,礼貌上,她该主动叫人的。
没看到白夕玥的慌张,陈父更不高兴了。
这当着他的面呢,连个解释都没有,是没拿他们陈家当回事儿?
“夕玥,虽然我们还没正式见过,但也都彼此心照不宣。现在,当着陈少的面,也不算外人,那我就把话直说了。你已经算是我们陈家的人了,可这人来人往的,就跟陈少拉拉扯扯的,你觉得,你们白家的家教允许?”陈父的话说得掷地有声,如抓到了白夕玥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样。
握着白夕玥的陈墨,顿时,就火了。
他刚往前一凑,白夕玥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看了陈墨一眼,示意他先别出声。
“陈伯父,能麻烦您把刚才话里的意思解释清楚一点儿吗?我没听明白。”白夕玥笑眯眯的问。
她态度平和,一点儿不见恼怒。
陈父先是用力的“哼”了一声,不知是为了给自己造势,还是为了显示他对白夕玥的不满。
“你不是在跟柏明交往,这两天就要去领证了吗?”陈父问。
“请问陈伯父,这话,您是从哪里听说的?”白夕玥问。
“柏明亲口告诉我的,难道还能有假?”陈父回答得理直气壮。
“那么,如果按照陈伯父所说,我和陈柏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我们彼此都没正式见过,可见,您也没正式到我家拜访过我父母了,那请问,这就是您家的家风、礼貌?”白夕玥不卑不亢地问。
顿时,陈父脸色开始转红。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长辈,哪能被白夕玥比下去,以后还哪来的威信?
于是,陈父又咳了两声,以示对白夕玥明显的不满。
“照你这么说,柏明是在跟我说谎?在帝都,我儿子陈柏明想要娶什么样的女孩没有?他有必要为了这么个事儿,不说实话?”陈父的话,明显的在告诉白夕玥,陈柏明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可令陈父尴尬的是,白夕玥就真的不珍惜这份“荣幸”,她坚持,要将两个人的关系说清楚。
“陈伯父,既然在这里遇到了,我就跟您说清楚,我不但从来没有过跟陈柏明交往的想法,更是避他如毒蝎。您自己的儿子,在帝都的名声,您也是知道的吧。就凭我白夕玥,陈墨的女朋友,会屈就看上陈柏明?答案自然是显而易见,所以,烦请陈伯父,以后见面说话,给自己留几分面子,别把话说得太满,成了帝都上流社会的笑话。”白夕玥声音清脆,引来不少路人往这边观望。
听了白夕玥的话,陈父的老脸,一下就变成了暗红色,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而一直陪在一边,等着一旦白夕玥吃亏,就由他冲锋上阵的陈墨,听到白夕玥已经对外公布两个人的关系,高兴的咧着嘴,笑得傻子一样。
“你,你,你竟然跟长辈这样说话,这就是你的家教?”陈父立即就翻脸了。
“在陈父眼里,我的家教可能是不好,毕竟与陈家的家教相比,我们的观念不同。所以,也请陈父自尊,别牵扯到了我的父母、家人,不然,我绝不会只是口头上说说就算了的。”说着,白夕玥的脸色,冷下来。
她一直给予陈父该有的尊重,那是因为,她觉得,陈柏明再错,她都不能把错迁怒到他父亲身上。
可陈父一直不自重,不但不以自己没教育好儿子为耻,反而变本加厉的指责别人的父母,这样的长辈,不尊重也罢。
就是因为对白夕玥有所了解,陈柏明说要娶白夕玥时,陈父才举双手赞成的。
刚刚白夕玥说,她不再只是口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