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笑笑,看了一眼那已经离开的背影,然后他低下头,漫不经心地继续擦手里的调酒杯。
“这个听几天?”
“两个周。”
寒时起身,往外走。
“确定和老头子没什么联系,就收线。”
“这么短的时间?……这样的小姑娘冲动着呢,可没那么聪明,万一真算不过账脑子一热找寒老爷子说点什么……”
寒时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只嗤弄的笑声留在身后——
“两个周后,就算他知道也没用了。”
“……”
那话里的冷意,把后面的酒保听得一哆嗦。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擦自己的杯子。
……这种家庭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到底是养孙子呢,还是在给自己养世仇呢?
*
经这一耽搁,寒时第二天才到了C市。
颠簸了五六个小时后,他终于进了山里。
四合楼还是那四合楼,倒是徐婉晴之前捐赠的那所支教学校建的已经差不多了,连四合楼门前的道路也一并整修了遍。
负责来接的人早就到了。
寒时这边从车上一下来,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几人就迎了上来。
——
他这趟来,还是打着徐后妈名誉校长的旗号,来“审查探望”的。
“寒先生,您旅途劳顿,是先回房间休息,还是先用餐?”
为首几人自我介绍过了,捧着笑脸就要把寒时往四合楼里迎。
而来之前,已经提前打听过所有信息的寒时并不动作。
他反而抬眼望了一下路的前面。
“今年来的暑期志愿者,现在都在新学校?”
“对对,正在领学生上课呢。”
“……”
寒时垂眼。
他安静得太久,让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都有些发懵,却还不敢吱声,只能面面相觑地用眼神和口型交流。
就在几人都担心,这位新来的年轻的“寒先生”是不是路上给颠簸傻了的时候,他们突然听见那人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藏着的情绪,复杂得让人无从分辨——
“走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