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没有再回忆的必要,甚至连答案也不想知道。因为是已经过去的事,所以没有必要。何况,那段被消除的记忆,我作为一个小说家,大概也脑补得出来。
但练玉艳显然对我的这个答案不满意。
她轻笑着倾过身,在我耳边轻念,“哪怕是关于白莲?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我……
白莲吗……
不是白雄,不是练红炎,而是白莲吗……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是白莲呢?
魔女的戏言,在耳边无尽回荡。等一回过神来,魔女已不见身影。
——
“您是在生气吗?是的吧,一定是在生气吧!”
阿满看着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很确定地问。
男人露出一张可谓是春风得意的表情,但只有在场的才知道这张表情有多么的违和。
这里是土御门家,也就是安倍晴明的后代的居所。阿满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领着他们来到这里。
转世的母亲为什么和安倍晴明如此熟悉?
难不成平安京的流言货真价实?
她想了想锦织宁宁,觉得不大可能。如果对象是滑头鬼,流言还有迹可循。
阿满望向端坐着的母亲,越发觉得陌生。见到转世后的母亲——虽然成了神使,应该是很开心的。但是真的见到了之后,心中却有股难以抒发的情绪堆积其中。
果然还是因为转世的原因吧?
阿满不确定的相信。
“您要见父亲吗?”
她突然开口问向端坐着的少女。
太小了,爸爸会变成恋童癖的。
不……当初母亲生下她的时候,不也年纪很小吗?所以,爸爸果然是个恋童癖吧!
在深思熟虑之后,阿满发现她的思维逐渐趋向人类化了。
但,也不是很糟糕。
少女——宁姬摇了摇头。
答案在阿满的意料之中。虽然有点失望,但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这样啊……不过爸爸很想您啊。”
阿满觉得这话说出来,似乎没有电视里头那般深情。
宁姬喝了一口茶,随后说道:“我大概会去找红叶。”
“红……叶?”
好像在哪里听过。
宁姬微笑着点点头,“户隐山的红叶。我曾经倾心于他。”
阿满:……
“那个!您怎么看?”
泽田纲吉大声问安倍晴明,以转移这绿油油的话题。奴良陆生以眼神给他点了个赞。
从他们抵达这里,安倍晴明便一言不发地坐在榻榻米上。面前的茶杯从冒着热气,到凉透,也不见他伸出手。
事实上,泽田纲吉并不觉得对方会给他答案。
但出乎意料,安倍晴明的目光看向他了。
啊,真实嫌弃至极的目光。
“为什么我非得回答情敌的后代的话。”
泽田纲吉:……
——被针对了。
果然是在生气吧!
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安倍晴明瞥向他的眼神又带上了一种“怎么是个笨蛋”这样的意思。
“夫人不在,没道理我还得对情敌的后代们和颜悦色。”
后代之一阿满:……
后代之二泽田纲吉:……
奴良陆生:……
莫名地舒了口气。
“但、但是您的后代……”泽田纲吉的声音越说越小。
安倍晴明目光冷冷地看着他,看得沢田纲吉不住地缩脖子。
——好可怕啊!比里包恩还可怕!
阿满和奴良陆生皆用一副勇士的目光看向他?
“阴阳师若是连简单的傀儡之术都弄不明白,不如直接下黄泉算了!”
泽田纲吉以头抢地:“对不起,高中生的我就是这么无知。”
虽说如此,但安倍晴明还是没有给他解释何为傀儡之术的意思。
他收回身子,微微后仰。
泽田纲吉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这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安倍晴明终于托起了凉透的茶杯,喝了一口。
阿满、奴良陆生、泽田纲吉三人皆是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在此之前,他们去拜访过专家——鸟山石燕。对方说,这不是什么难以解决之事。
然后现在,安倍晴明也说,这不是什么难以解决之事。
所以,到底该怎么解决?
这才是问题所在。
“我讨厌有女人出现在夫人身边。甚至还对夫人有不轨的企图。”
泽田纲吉心想,那么男人出现在宁宁姐身边你还不得疯?
仿佛又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安倍晴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得微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