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绿谷看着这个表情可怕的大叔,不由地僵住了表情。他将目光投向了我,我无奈地摇摇头。
“这次,多谢了。”
福泽谕吉两手拢在袖子里,向欧尔麦特和相泽消太微微颔首道谢。
相泽消太看了我一眼,道,“不用,仅仅作为职业英雄的职责而已。”
欧尔麦特倒是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
之后欧尔麦特便向我陈述了这次夜王町骚乱的始末。有职业英雄抓捕了几名引起骚扰的嫌疑犯,且是警方记录的违规使用个性的犯罪人员。但在审讯的过程中,这几名犯罪人员却不明声息的死了。经初步尸检得知,这几个人皆是死于三天以上的人。而且体内的内脏都消失了。
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欧尔麦特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死了三天以上的人怎么可能……”
绿谷和敦君不可置信道。
“并不是没有可能。”乱步撑着下巴道,“如果是用阴阳术或者某种秘术控制尸体自己行动呢?简单的说,就是这几个已死之人,不过是什么东西借用的皮囊而已。”
我觉得乱步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我不确定羽衣狐引起骚乱的原因是什么,不过确实不能任由她再继续下去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
福泽谕吉说道,尤其是看着我和乱步。
我俩有点慌。
“没错。之后的事我会和相泽君多多注意。宁宁老师就好好休息吧!”欧尔麦特这么说着,便向我告辞了,打算送绿谷回去。可绿谷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碍于在场的人太多,怎么也没说出来。我也没有询问他。于是就迎来了护士查房。探病的人都被赶出去了。
“那么,请您好好休息。”
国木田郑重道。
在离开病房前,绿谷突然问我:“宁宁老师的武力值,其实很厉害吧!”
糟了,被自己的学生看到了凶残的一面了……
“别想太多了,睡觉吧。”
福泽谕吉抱着胸,坐在椅子上,盯着我。
我:……
你这么盯着,我完全睡不着啊!
“你不回去吗?”
“等你睡着。”
“……”
我压根就睡不着。背对着他躺着,闭上眼睛后,脑海里出现的全是战场上的可怖景象。我曾经上过战场,并非是作为军人或者军医,而是一名战地记者。老实说,对于这段记忆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这令我感到十分奇怪。这种事,大概是毕生偶无法忘记的吧。可是我却对这段记忆很模糊,只是记得自己上过战场,仅作为一个战地记者……
至于是几岁,多少时间则是完全没什么印象。
这段模糊的记忆,因为今日过于凶残的斩杀,而逐渐在脑海里翻涌。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植入了虚假的记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叹声,随后响起的便是开门的声音。
福泽谕吉似乎离开了病房,不知为何我除了感到轻松以外,还略微有一种奇怪的失落。
我转了个身,本想确认他是否真的离去了,结果却看到了窗子外的巨大野兽。
我:……
我下床,打开了窗子,看着坐在斑身上的大侄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闲逛?”
“我这不是担心您吗。”
大侄子从斑的背上跳下来,斑顿时化为了肥胖的招财猫,轻巧地落在大侄子的肩上。
“突然听到您被袭击什么的,差点吓死了!”
大侄子压低着嗓音说道。
我扶额,“我不是在电话里说了没关系么……”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您啊,电视里也播放了这段新闻,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些的确是妖怪吧……”
“是妖怪又怎么样?”
大侄子:……
斑在一旁语气凉凉,“你们夏目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和妖怪硬杠?”
我&大侄子:……
无言以对!
“总而言之呢,我没有事,医生说好好休息就好了。还有你,马上给我回八原,不然藤原夫妇会担心的。”
“我……”
“放心,我没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我推搡着,让他赶紧回去睡觉,虽然由斑带过来很快,但八原和夜王町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
大侄子无可奈何地走了。目送着背斑驮走的大侄子,我转身回房了。
“果然是因为没有见到大侄子所以才睡不着吗?”
我心想着,蹑手蹑脚地上床了,这次固然很快就入睡了,但迷迷糊糊之间,仿佛有人在我枕边放了什么东西。又仿佛听到了谁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