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不仅精于内科,而且擅长妇科、儿科、外科、五官科。在中医学上首次主张治疗妇女儿童疾病要单独设科,并在着作中首先论述妇、儿医学,声明是“崇本之义”。他非常重视妇幼保健,着《妇人方》三卷,《少小婴孺方》二卷,置于《千金要方》之首。在他的影响之下,后代医学工作者普遍重视研究妇、儿科疾病的治疗技术。
孙思邈非常重视预防疾病,讲求预防为先的观点,坚持辨证施治的方法,认为人若善摄生,当可免于病。只要“良医导之以药石,救之以针剂”,“体形有可愈之疾,天地有可消之灾”。并提出“存不忘亡,安不忘危”,强调“每日必须调气、补泻、按摩、导引为佳,勿以康健便为常然。”他提倡讲求个人卫生,重视运动保健,提出了食疗、药疗、养生、养性、保健相结合的防病治病主张。
孙思邈很重视研究常见病和多发病。如山区人民由于食物中缺碘,易患甲状腺肿大病(俗称粗脖子),他认为这种病是由于山中的水质不洁净引起的,所以就用海藻等海生植物和动物的甲状腺来治疗,具有较好的效果。他对脚气病作了详细的研究,首先提出用谷白皮煮粥常服可以预防,所选择的治疗脚气病的药物含有丰富的维生素B1,效果很好。在长期的实践中,孙思邈还总结出治疗痢疾、绦虫、夜盲等病症的特效药方。在太白山中居住时,孙思邈亲自采集药材,研究药物性能。他认为适时采药极为重要,早则药势未成,晚则药势已竭,依据丰富的药学经验,确定出233种中药材适当采集的时节。
孙思邈对针灸术也颇有研究,着有《明堂针灸图》,以针灸术作为药物的辅助疗法。他认为“良医之道,必先诊脉处方,次即针灸,内外相扶,病必当愈。”积极主张对疾病实行综合治疗。
在研究医学的过程中,孙思邈把硫磺、硝石、木炭混合制成粉,用来发火炼丹,这是中国现存文献中最早的关于火药的配方。他在所着《丹经内伏硫黄法》一文中,记述了伏火硫黄法的制作方法。
孙思邈还对良医的诊病方法做了总结:“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胆大”是要有如赳赳武夫般自信而有气质;“心小”是要如同在薄冰上行走,在峭壁边落足一样时时小心谨慎;“智圆”是指遇事圆活机变,不得拘泥,须有制敌机先的能力;“行方”是指不贪名、不夺利,心中自有坦荡天地。”
在临床实践中,孙思邈总结出了许多宝贵的经验,如“阿是穴”和“以痛为腧”的取穴法,用动物的肝脏治疗夜盲症,用羊的甲状腺治疗地方性甲状腺肿,用牛乳、豆类、谷皮等防治脚气病;对于孕妇,提出住处要清洁安静,心情要保持舒畅,临产时不要紧张;对于婴儿,提出喂奶要定时定量,平时要多见风日,衣服不可穿得过多等等。这些主张,时至今日仍有现实意义。
孙思邈对古典医学有深刻的研究,对民间验方十分重视,一生致力于医学临床研究,对内、外、妇、儿、五官、针灸各科都很精通,有二十四项成果开创了中国医药学史上的先河,特别是论述医德思想、倡导妇科、儿科、针灸穴位等都是前人未有。
孙思邈认为“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故将他自己的两部着作均冠以“千金”二宇,名《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他汲取《黄帝内经》关于脏腑的学说,在《千金要方》中第一次完整地提出了以脏腑寒热虚实为中心的杂病分类辨治法;在整理和研究张仲景《伤寒论》后,将伤寒归为十二论,伤寒禁忌十五条,为后世研究《伤寒杂病论》提供了可循的门径,尤其对广义伤寒增加了更具体的内容。他创立了从方、证、治三方面研究《伤寒杂病论》的方法,开后世以方类证的先河。
《千金要方》三十卷,全书合方、论五千三百首,集方广泛,内容丰富,书中内容既有诊法、证候等医学理论,又有内、外、妇、儿等临床各科;分二百三十二门,已接近现代临床医学的分类方法。既涉及解毒、急救、养生、食疗,又涉及针灸、按摩、导引、吐纳,可谓是对唐代以前中医学发展的一次很好的总结。《千金要方》是中国唐代医学发展中具有代表性的巨着,对后世医学特别是方剂学的发展,有着明显的影响和贡献;并对日本、朝鲜医学之发展也有积极的作用。《千金要方》是中国最早的医学百科全书,从基础理论到临床各科,理、法、方、药齐备。一类是典籍资料,一类是民间单方验方,时至今日,很多内容仍起着指导作用。《千金要方》是对方剂学发展的巨大贡献。书中收集了从张仲景时代直至孙思邈的临床经验,历数百年的方剂成就,特别是源流各异的方剂用药,显示出孙思邈的博极医源和精湛医技。后人称《千金方》为方书之祖。
《千金翼方》三十卷,是孙思邈晚年着作,系对《千金要方》的全面补充。全书分一百八十九门,合方、论、法二千九百余首,内容涉及本草、妇人、伤寒、小儿、养性、补益、中风、杂病、疮痈、色脉以及针灸等各个方面,尤以治疗伤寒、中风、杂病和疮痈最见疗效。书中收载的800余种药物当中,有200余种详细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