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平等国边境不远的一座中等城池中,韩天书降落下来,看到略显荒凉的街区中,人人形色匆匆,酒楼、客栈中时不时的有些吵闹声音传出,甚至有妇女和孩子的哭声。
数十名手握利刃的彪形大汉,将一个中等玉器店围得水泄不通,带头的几人从店内走出,每人背着一个大包袱,里面装满玉器。
店内留下了两俱死尸,一俱是年迈的店家,一俱似乎是管事,几个浑身哆嗦的中年妇女抱着大大小小的孩子躲在墙角,孩子们满脸泪痕,又不敢哭出声来。
韩天书愤怒地步入玉器店,顿时被那几个大汉围起来。
他感知周围数里之地,竟没有一个官兵。
那些强盗见韩天书衣着光鲜,二话不说便举起利器砍来,韩天书瞧都未瞧一眼,蹲下来向一位惊慌失措的中年妇女问道:“他们是何人?为什么要杀人抢劫?”
那妇女看到韩天书背后无数刀光袭来,吓得闭上双眼,待许久偷偷睁开眼后,见眼前的年轻人依然微笑地看着,而那些可恶的强调竟全都倒在地上,毫无气息。
“他、他们是齐武之人,自从前些日子从南方大量涌入后,我们这些做买卖的就经常受其欺辱,刚开始官府还管着,可是现在兵荒马乱的,人又多,这些人就更嚣张了。他们不敢惹那些大店铺,就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说着便哽咽着无法再言。
城主府中,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在大厅中忧愁地思考着什么,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吴城主,你给我滚到城西章和玉器店来!”
吴城主浑身一个哆嗦,慌忙问道:“阁下是任人?”
“韩天书!”
听到这个名字,吴城主立即吓得端坐在地上许久,差点尿失禁。
反应过来后,叫上五十兵士便急匆匆向玉器店赶去。
此时的韩天书满脸阴郁,意念辐散间,将整个城池看得通透,城中十分混乱,抢劫的、偷盗的、械斗的到处都是,而两千城防军根本顾不过来,补了东墙漏西墙,兵士们疲累不堪,却毫无办法。
不一会儿,吴城主率人赶到玉器店外,他浑身哆嗦跪在门口,那五十兵士也一同跪下,围观的人群颇为诧异,很快便有数百人将这个小小的玉器店内外挤满。
韩天书从玉器店缓缓走出,吴城主抬起头,看到那年轻的面庞后,赶紧又低下。
“说,为何?”
吴城主不敢随意称呼国主,他结巴地说道:“禀、禀大人,南方——战起,战火、战火——已经蔓延向——北,我们——只有两、两千人,实在——实在”
“哼!”
“大人赎罪——”头颅在地上咚咚地磕响着,额头已经渗出血丝,他知道国主爱民如子,就算自己有多大苦衷,也是难辞其咎。
“地方长老院都是吃屎的吗?连个鸡鸣狗盗之人都整肃不清,要你们何用?”韩天书怒急了,直接爆粗口。
这时,又有数十人跟着过来了,先是看着吴城主颇为诧异,待看到面前站着的年轻人后,齐刷刷跪地,高呼道:
“拜见国主!”
如今的国家长老院,已经不需要向韩天书行跪拜之礼,但地方官员深受皇权思想禁锢,跪拜之事还很盛行,韩天书了然,未做阻拦,真正的平等思想需要时间去深入人心。
“国主?”
不明真相的百姓们惊呆了,玉器店里哭泣的妇孺幼儿惊呆了,但见那数十名城池的管理者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终于明白了如同梦一样的事实。
被整个平等国誉为神明的国主,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
“扑通!”无数人不由自主地恭敬跪地,在长街中排成了长长的一串。
但此时,一股温暖的力量却将他们的双腿慢慢托起,除了吴城主和那些长老外,其余人皆重新站起身。
“众位百姓请不要下跪了,我平等国人人平等,并没有贵贱之分,我韩天书虽暂为国主,亦是平等国普通一员。”
说完这些,他猛地盯向那些仍旧跪地之人,从身后隔空飞来一张小椅,韩天书侧坐上去,貌似悠闲地说道:
“说说,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吴城主早已吓得说不出半个字,一名稍显老迈的长老此时壮着胆子说道:“禀国主,自从三个月前,齐武大量百姓涌入我国,边境地区的城池便负担沉重。
我们曾发放大量粮食用来救济这些百姓,奈何仍有许多鸡鸣狗盗之徒,行不法之事。南部战事抽调了大量人马,现在城中也只有两千人,根本无法应付如今的混乱,老朽所言句句属实,请国主明察!”
“哦?是吗?”韩天书笑道。
周围的百姓听到那位长老之言,纷纷喧哗起来,韩天书从中感知到了不满情绪。
“请问长老,你家中有多少人口?”韩天书突然问道,也不待那长老回答,他继续说:“我来告诉你吧,你家中现有五百二十四人,其中轻壮之数有一百四十六人,不知我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