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江老夫人啐了一口,看着江荧说:“江荧,你以为自个儿的身后有人就可以不把我,不把整个江家放在眼里了吗?” “若是你背后的那人真有能耐,你还会在这巴巴的为了让江家收留你母女二人,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一件任人玩乐的礼物?” “所以,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乖乖听话,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江家才会有你母女二人的位置。” “还有,记住,你姓江,只有江家好了,才能有你的好。” 江荧面带惊恐,似乎意外江老夫人怎么会知道她背后有人的模样。 神情跟着起伏不定,做了一番的挣扎,最终妥协的点头道:“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江老夫人以为江荧这是被自己给震慑住了,真是老虎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呐。 明白要张弛有度,就收起了严厉的口吻继续说道:“你也不用有太多的顾虑,我始终都是你的祖母,终归还是会顾忌着你的。” 然后又吩咐了江荧在见到冯仲后该如何行事的话后,就让江荧回去了。 接下来事情的进展,如江老夫人预想的那般。 …… 在一个月光明亮的深夜,已经被许诺正八品学录官位的江三爷,精神抖擞,满脸喜气的亲自,把打扮好的江荧悄悄地送到了冯仲在外的私宅处 到了冯仲的私宅处后,江荧用手摸了摸簪在发髻上暗藏玄机的银簪后,重新戴上帷帽从容地下了马车。 江三爷看着江荧,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搓着自己的手掌,甚至不敢把目光落在江荧的身上道:“这次是三叔对不起你,以后三叔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把你当做宜儿,可儿一般对待。” 江荧透过帷帽上挂下的皂纱看了江明一眼道:“三叔,可会把大姐跟三妹送来这里?” 江明怔住了,但是他的心里明白,肯定是不会的,那可是他的亲生闺女啊。 江荧笑笑,不等江明回答,就径自往前,私宅门口早候着的小厮,为江荧引路。 江荧无心理会带路小厮面上透着的鄙夷,以及在沉沉夜色中,仅凭借着灯笼微光的照落下,就能看出的富丽堂皇。 小厮把江荧带到一个厢房前,替江荧推开门后,低头看着江荧进去了,便迅速把门带了出来,合上后并未立马离开。 当听到冯仲沙哑的嗓音响起:“哎哟呵——果然是个大美人儿,快快来爷这里,让爷好好地疼爱你一番..........” 外头才传来了小厮离开的脚步声。 江荧正好奇着,怎么只听到了冯仲的声音,却并没有看见他人的时候,正准备拿下头上戴着的帷帽,一探究竟之时,感觉屋檐上迅速蹿出一道人影向她袭来。 江荧这俱身子虽然没有武功的底子,但是好在她反应够快,迅速地躲了过去。 那道身影见一次未成,便又来了第二下,只是这次,倒更像是出手试探。 想要点了江荧的睡穴。 但是也被江荧给顺利地闪躲了过去。 他看着江荧眯着眼道:“你会武功?” 江荧回望着眼前的人,未答反问道:“你不是冯仲,说吧,你究竟是谁?” 其实江荧也不确定,只是想着先故弄玄虚一番,若自己的猜测没错的话,对方在这突发时刻,难免会露出破绽来。 哪知眼前的冯仲,一下子撕了套在脸上的假皮面具,露出年纪白皙的俊容拉着江荧的手兴奋道:“你也会易容,可是叫你给看出破绽来了?” “你怕不是个易容高手吧?” “.........” 这少年说话的声音也不像最初那般沙哑,反而很是清透好听。 江荧甩掉了这少年拉上来的手,还是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冯仲?” 这少年一脸执着的说:“你先回答我,你是怎么辨认出来了,我自认为我的易容术已经达到巅峰造极的境界了,怎么就被你一眼看穿了呢?” 江荧坐到一紫檀木桌前,摘下帏帽,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后咂咂嘴道:“这个冯仲还真是会享受,喝得这可都是贡茶。” 那少年也跟着坐了下来,拿走了江荧手里的茶杯说:“你先别扯这些没用的,好好说话,回答完,再喝。”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随便你,怎么喝,有的是。” 江荧望着被少年夺过去的茶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咂巴咂巴嘴才又开始说:“听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吧!” 少年点头。 江荧继续:“这易容术吧,说白了也算是一门手艺,而手艺呢入门简单。” “但是想要做到极致,还需要精益求精,孜孜不倦,反复改进……” 这少年起初还认真听着,一面喃喃回忆:“我师傅也是这么说得。” 听了一会儿后,觉着不对劲,才挥手道:“打住,说重点。” 江荧‘哦’了声后说:“重点就是,我就是人外那个人,天外那个天。” “你以为的已经达到巅峰造极的境界,在我看来还差得远喽!” 那少年因惊讶而长大了嘴道:“那你岂不是比我师傅还要更加厉害了,我师傅说,在易容这方面,我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江荧丝毫不心虚得说:“应该是的。” 少年眼里透着炯亮的光再次抓住江荧的手道:“师傅,教我——” 江荧汗颜甩开少年的手:“你认师傅都是这么随意的?” 少年摊手说:“能教我本事的,就是师傅。” 江荧点头:“也是这么个理。” 少年看江荧赞同的模样兴奋道:“那你快教我,指出我方才易容的破绽,究竟在哪里!” 江荧敲了敲少年凑上前来的脑袋:“你以为师傅都是这么好认的,你得拿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