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生前给甄家的产业,在这场漩涡中再次站队。
洛阳侯名下产业中,像是玻璃,肥皂香水都是暴利,若是甄家能够将其据为己有,那成为天下第一富有的世家不是奢望。
而且,若是站队成功的话,甄家成为天下第一世家也不是不可能,而他甚至直接也可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亦或者是王侯?
野心在他心中渐渐滋长。
至于跟随着曹冲的甄宓,在他眼中更是一文不值。
女人,从来都是用来交易的,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妹。
甄尧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做了。
呼~
甄尧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徐庶说道:“既然君侯已死,那我甄尧,那我甄家继续留在洛阳侯府便显得有些突兀了。”
甄尧直接了当,表达了想要离去的想法。
徐庶在这个时候脸上很平静,比之之前,他脸色要平静太多了。
他深深的看着甄尧。
树倒猢狲散,这是避免不了的,洛阳侯府衰败,也是不可避免的,有人离去,更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这离去的速度也太快了,太果决了吧?
在确定了曹冲的死讯之后马上便要脱离洛阳侯府的控制?
甄家,甄尧...还真是好得很啊!
“甄尧,你确定你要在今夜便离开洛阳侯府?”
不仅是徐庶,赵焱邓艾辛敞脸上也露出了怒色。
对于赵焱来说,他一个寒门,能够取得如今的成就,完全是曹冲赏识,说曹冲是他的伯乐也不为过,既然有知遇之恩,他自然不能在洛阳侯死了之后便马上离开洛阳侯府。
最起码,最起码要为君侯报仇才是。
君侯不明不白死在大理寺,难道不应该为他报仇之后再离开侯府吗?
这么着急就要离开?
对于邓艾来说,他原本更是卑微,如今曹冲对如朋友,像兄弟,他更是不会在这个时候离洛阳侯府而去。
至于辛敞,他姐姐如今是洛阳侯的正房夫人,不管洛阳侯是生是死,辛家都是在洛阳侯府身后的,如今一来,他就更没有理由离开洛阳侯府了。
甄尧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一行人,说道:“树倒猢狲散,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甄尧若是一个人,自然会舍命陪英雄,为君侯血刃仇敌,但是甄尧并不是一个人,甄尧身后有一大家子需要养活。一家几百上千口人的性命甄尧需要挂念,是故,与诸君的宴席,也是到了说散的时候了。”
“忘恩负义之徒,早知如此,当初我便让君侯将你甄家拒之门外,现在你甄家就不会像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一般了。”
被赵焱这般怒骂,甄尧脸色一时青一时白,最后还是没有发作。
“德水,我觉得你我在这最后相处的时间里面还是和气一点比较好,大家毕竟共事了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辛敞呸了一声,直接吐出一滩口水。
“与你这般人共事一年有余,简直就是这辈子最窝囊的事情。”
“辛敞,你...”
“三姓家奴!”
“够了!”徐庶大声何止了一声,缓了好酒之后才说道:“人各有志,诸位也不要勉强了,既然甄尧要走,那便走。”
甄尧脸上勉强露出笑容,他对着徐庶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夫子。”
“不过你也不要开心得这么快。”
甄尧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夫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徐庶一笑,说道:“之前,君侯为让甄家能够继续运行下去,将香水肥皂玻璃三项产业交于甄家,既然甄家如今要离开侯府,难道这些东西不该还回来?”
之前甄尧的打算便是要将这三项产业据为己有,如今被徐庶一提起来,脸色顿时铁青起来了。
甄尧在想了很久之后,话这才说出来。
“我甄家这一年多来为君侯做牛做马,是否也该有些赏赐,这三项产业,可当做君侯与我甄家的赏赐。”
“无耻!”
辛敞再次吐了一口口水,看着甄尧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你甄家依靠这三个产业,每日不知道赚取多少钱财,却说是为君侯做牛做马,你说说,你为君侯做了什么牛,做了什么马?”
“我..我...”甄尧吱吱歪歪了好一会儿,却只能说出一个我字。
他还真不能举出他为曹冲做过的事情。
恼羞成怒之下甄尧直接耍无赖了。
“不管如何,现在洛阳侯不在了,而这三个产业如今便在我甄家手上,那么他便是我甄家的了、”
“哈哈哈!”
辛敞仰头大笑数声,毫不客气的嘲讽道:“这便像是我借你一副字画,之后你便说着字画在你手上便是你的一般,甄家,如今只有你这等龌龊之徒了吗?不知在泰山府君那边的安城乡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