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德祖,你说茅厕出了胱淀的人,可是为何?”
杨修赞赏的看了曹植一眼,眼神却是不放在曹植身上。
“公子,依属下之见,怕是那奴仆酒喝多了罢,竟然在茅坑里赤身**还不自知!”
“不错,不错!哈哈哈!”
“哈哈哈!”
丁仪握着酒杯,看着面前突然神经质表演的主仆二人,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错人了!
“杨主簿,公子……”
“嘘!”杨修在嘴上竖了一个食指,连忙对丁仪挑了几下眉!
有情况?
丁仪警惕起来,头不觉向四周看去,最后又摊了摊手。
“主簿何意?”
杨修狠的一跺脚,显然有些生气,话说你丁仪算也是聪颖之人,怎会连我的暗示都听不懂。
“公子,不若现在定一定对付七公子的大计吧!”
曹植对丁仪摆了摆手,算是让后者忍着好奇坐了下去。
“德祖有何妙计?”
杨修一笑,声音特意放大了许多。
“七公子羽翼未丰,此刻若是以绝强之势力,必定可以将其碾为尘土!”
“哦!植愿闻其详!”
丁仪看着两人貌合神离的表演,一时间感到有些无趣,只得在一边喝着闷酒。
“丞相为七公子找了一个辛家,殊不知,那辛家,已然已经是公子您的人了!到时辛家与公子里应外合,绝对将七公子绕的团团转!”
曹植眼睛一亮,看向杨修的眼神里面,多了一层敬佩。
不愧是德祖,此番若是真的让这个细作把消息送给了曹冲,那辛家基本也就凉了,即使曹冲还和辛家有关系,也绝不敢重用。
而辛家,在此时却是曹冲唯一可以重用的世家,你不重用他,便没有什么实力……
那与此时的你,又有何分别?
“辛毗这小老儿可精得很,我们可不要中了他的奸计……”
曹植跪坐回去,示意表演已然结束。
“来来来!正礼德祖,来饮一杯!”
相比于杨修扯高气扬的拿起酒杯的姿势不同,丁仪拿起酒杯是,就有些犹豫了。
这曹植杨修,怎么看也不像是做大事的人啊!
杨修自然看出了丁仪心中的小九九,拿着酒杯走了过去。
“正礼兄且安心,待会公子便会将此前所做讲明与你!”
丁仪眉头轻舒,只得点点头。
片刻!
一副武夫打扮的大汉走了进来,他对杨修曹植行了一礼,便对着曹植附耳说了一些话。
曹植挥手,那武士也就退了下去。
“好了,德祖,那细作已经离府,你可以向正礼好好说道说道了!”
丁仪听到“细作走了”这四个关键字眼,哪里会不明白之前曹植杨修的表演,但是他心底有些奇怪。
“七公子莫非是痴傻了?竟会派遣如此生疏之细作,难道就不怕被我们抓来要挟与他?”
杨修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七公子,孺子也!手底下哪里有什么懂行之人,怕是被那个细作一阵吹嘘,便将其奉为神人罢了!”
丁仪也点了点头,曹冲在他们眼中看来,还是太小了,毕竟处在一个烂漫的年纪。
而烂漫,则必然天真,今天的事情,便很好的体现了曹冲的这一点。
“来来来,共饮罢,此番德祖一个反间计,有得老七受的了,何况,二哥那边,怕也不会心慈手软……”
丁仪听到二哥二字,眼睛骤然锋利起来,但仅仅是在片刻后,手又不觉的放了下来。
……
……
而铁柱越过内院的高墙,随手把平原侯府的奴仆衣物拔下,就丢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小草丛之中
他高大的身体此时微曲着,胸口也略有些起伏,显然潜入平原侯府对他来说压力很大。
待铁柱真真正正的从平原侯府侧门走出的时候,他才把最后一口气吐了出来。
还好,我铁柱福大命大,总算是没被坏人发现,而且还听到了他们的阴谋诡计!
哼!
铁柱表情下一秒傲娇了起来,想要害公子,可没那么容易!
铁柱低着头快步的跑回丞相府,殊不知他的身后,有着一双双的眼睛,在仔细的盯着!
他自然也不会怀疑,为什么戒备森严的平原侯府,如今竟然让他来来回回来了个一进一出!
丞相府外,铁柱快步走过侧门,却被看门的军士拦住了!
“何人,胆敢擅闯丞相府!”
铁柱畏惧的看着他腰间的环首刀,喉咙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
“军爷,小的是府内当差的奴仆!”
“哦?”
此军士正是典满,他身为丞相府的守备将军,自然把控着全局,如今恰好巡视到了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