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女鬼被之前爱丽丝说的话刺激到了,她吞下这个权限者后,铆足干劲的想要长出……胸来。
可惜她尝试很久还是失败了,胸前两块腐烂的青黑色肉团bia叽一声掉到污水里,简直就像在明晃晃嘲笑女鬼小姐一般。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做鬼这么多年了,早就皮肤干枯萎缩腐烂,身上干巴巴的连脂肪都没有,还想撑起胸来?怕不是去找两个馒头糊进去都比这效果来得好。
爱丽丝毫不留情的嗤笑了一声,扯着女鬼的头颅,另一只手上拿着打火机往上托举。
幽暗的房间内,木质地板上悄无声息的开了一个洞,在墙壁上蓝色烛火的跳跃下,金色的脑袋染上一层浅浅的光晕。她跳出来后立马将通道塞好,趴到地上,将耳朵附在地面静静倾听。
安静,安静。并没有爱丽丝预料的那个声音。
“奇了怪了,这些恶心的虫子都躲到哪里去了?”
之前爱丽丝来这一层的时候,几乎是踏出通道的那一刻,从房间的各个角落,墙角,壁画,吊灯的缝隙里,千万只黑色的蜘蛛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木地板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爬行声,踩在上面都能感觉到震颤。
这些蜘蛛一个个如同拳头大小,身上长满尖利的绒毛,口腔中长着极为锋利的牙齿。爱丽丝亲眼看到一个权限者被蜘蛛群落淹没,全身被吞的骨头都不剩。
最可怕的是,经过科学研究表明,生吃的话不会立即死亡,不,应该是痛苦时间无数延长却并不致死才对。不判定死亡,Snake就不会让权限者返回伊甸园。蜘蛛群的智力居然等同于女鬼小姐,不约而同的选择避开致命部位。
当然,权限者也可以选择咬舌自尽。至少比万虫噬心来得没有那么痛苦。
房间墙壁上的烛光依然幽幽跳跃,在地板上拉出一道极长的光线。
爱丽丝的脸隐藏在明灭之间,她的脚步声没办法隐藏,因为地板年久失修,踏上稍微老旧松弛一点的地板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你去探路。”
她松开手,率先开门把半截女鬼丢到地板上,转身离开了这个逼仄的房间。
没有任何动静,安静的只有头颅在地上滚动的咕噜声。爱丽丝上次来的时候匆匆逃亡,所以也没有特意留意探查这一层的构造。
两旁都是垂着厚重的挂毯,走廊上有些木板已经锈蚀,一有重量从上面经过就会塌陷;女鬼的头好几次差点掉到洞里,黑色的头发上全是发霉的木屑,偏偏还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停。”
爱丽丝忽然停下,她一脚踩在女鬼铺在地上的头发,耳朵灵敏的竖起,半蹲在地上用手指按压木板,感受着微弱的震动。这震动似乎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又似乎是从地下而来,携带着破土而出的冲动。
女鬼骤然被扯住头发,连带着头皮都扯了半截下来,依稀还能窥见里面的内容物。问题是它也不敢叫,只能默默的往回滚,将头皮重新糊上去。
“西边,走。”
她踢了一脚头颅,匕首滑到手上,顺着贴在墙上的地板下楼。小皮鞋拍打的声音清脆,远远的在走廊上穿过,如同催命符一般。
走到一半,爱丽丝忽然往上一跳,左手撑着栏杆凌空翻越。紧随其后的就是一根破空的箭矢,背后还拖着长长的火焰尾羽。
“哼,去咬他。”
她熟练的一扬手就把女鬼的头扔到那个房间里,对方自然没能拿到宝贵的对灵异类武器,惨叫一声后再无声息。
爱丽丝没有停顿,权当把这人头的生存天数拿去养鬼了,径直就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总共也就一个拐角,如果女鬼敢逃跑的话,光明火炎的速度只会比它更快。
不过几息,面前狭窄的走廊豁然开朗,有冷冷的阴风穿堂而过。与此同时,脚下的震动越发明显,有悉悉索索磨牙的声音,伴随着短促的嚎叫,在空旷的走廊上回响。
放眼望去,整个客厅都是一片蠕动的黑色。细细观察,所有的家具上都趴着密密麻麻的蜘蛛,之前听到的声音和地板的震动,完全都是由它们攀爬而引起的。悬挂在天花板上结满蜘蛛网的水晶吊灯都被这震动弄的摇摇晃晃,几欲坠落。
在这片黑色的海洋里,还有一片空地,诡异的没有被蜘蛛群覆盖。但黑色蜘蛛在这块空气旁边源源不断的扑过去,还有一些飘在空中就被拦腰斩断,蜘蛛残肢和绿色血液快速落到黑色海洋里消失不见。
就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战斗一般。
爱丽丝秒懂。Snake开放了监管者也能在楼层随意流窜的权限后,也许某一层的监管者来了这里,就相当于触动了蜘蛛们的领土,于是倾巢而出,上演一出狗咬狗的大戏。
所以,这个看不见的东西大概是幽灵一类的灵异类监管者。
“过来。”
她听到背后有鬼鬼祟祟的声音,大拇指立马在打火机上漫不经心的扒拉了几下。然后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悬停在空中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