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氏不能让苏怜月肉体受伤,那么只能使劲恶心苏怜月,她可打问清楚了,苏怜月很反感别人叫她拉弟。
果然,苏怜月的脸沉了沉,小陈氏越发得意,忘形道:“不过就是运气好,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小丫头片子,搁那儿充大爷了。”
“充大爷!大爷是在说自己吗?我记得门口的牌匾上刻的可是花字,不是苏字,既然是花字,主位上坐的也该是花师傅,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改了名姓,离祖叛宗了?”
若是有些脸皮的,此刻估计也该起身让位了,熟料苏老太不仅不让,还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咔嚓”一声脆响,“离祖叛宗!你还有脸说,离祖叛宗的到底是谁!若不是你这贱蹄子在其中搅和,我的泉儿怎么会离开我!怎么会跟我断绝关系!”苏老太越说越气,新仇旧恨致使她抓起桌上的糕点抛向苏怜月。
苏怜月衣袖一卷一抛,将那些飞过来的糕点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准确无误的送入的苏老太身边的盘子里。“老太太莫不是记错了,当初我们这些赔钱货可是被你赶出来的,怎么,老太太今日是后悔了?噢……!理解!世人也理解,毕竟,谁让我们这些赔钱货里出了位县主了,话说,苏家祖上还没有谁有此殊荣吧,我想,苏家列祖列宗泉下有知,都会因此而自豪吧!不像某些人,挂着苏家的名,行着鸠占鹊巢,越俎代庖的事儿,不知苏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在地府里是否羞愧的抬不起头来?啧啧,可怜啊可怜,死了不仅享不了后人福,还要被后人拖累,这是倒了几世的霉,才能做你们的祖先。”苏怜月面上风轻云淡,岁月安好,出口的话确不可谓不毒,与自身形象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花木身边那位新妇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苏怜月,那张粉润的小嘴里吧啦吧啦的往外翻着词,简直……简直,太粗鄙了,这人怎么可能是五小姐,难道是被妖怪俯身了?!
“你你你,你个颠倒是非的贱蹄子,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苏老太气急,总算离开主位,朝苏怜月冲过来。
飞燕哪容得她近身,脚下一点就出现在苏老太面前,挡住了她作乱的手。
苏老太大喝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看娘被人欺负吗?”人这么多,还怕他们两个人不成,不成器的东西,不乘这个时候出气,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陈氏见飞燕拦住了苏老太,推了推一旁不知所措的丫鬟,“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老太太被人欺负了?”她的力气有些大,推得那个丫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丫鬟怒从心生,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几步走到花青身边,却是站着不动,有意无意的护着花青。她又没得失心疯,分不清谁是主谁是客,平日里夫人敬着你们,想着你们毕竟是县主家的长辈,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直隐忍着,谁知你们不仅不依好,反而变本加厉,反客为主,就差明目张胆的使唤夫人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替夫人出头,她们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听你们的指挥,如果不是夫人不允许,她们肯定会借机出口恶气的。
小陈氏见那名丫鬟站着不动,还瞪了自己一眼,气的口不择言,“好啊!好啊!反了你们了,今日事了,看我不把你们发卖喽!”
这话成功逗笑了苏怜月,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你们已经将恬不知耻演绎到了极致,有没有想过,别人是怎么看你们的,难道你们走出去就不怕人笑话。”
“笑话!我是他祖母,谁敢笑话我!”苏老太眼见花青并不像往日那般恭维他,任由丫鬟们站了一圈看热闹,自知形式对她不利,忙拉出往日那套倚老卖老的说辞来。
小陈氏颐指气使惯了,再加上花青往日的软柿子形象,眼前的形式没有引起她丝毫的顾虑,吵嚷道:“反了你们了,花青,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奴才,你也不管管,站在那里看什么热闹,难不成你也是这么想的,我告诉你,要是我们今天吃了亏,你们家就别想要孙子。”
“不要就不要,谁稀罕!”
“你!”
“木哥!”
“花木!”
“娘!是儿子的错,当初若不是儿子鬼迷心窍,怎会有今日种种,您也不会受这些气,今日就将她休了,还我花家清净。”
“你敢!”
“木哥,不要……”
“我有什么不敢,当日我娶得是苏家凤,又不是你们,你们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媳妇是带着祖母和婶婶过门的?”一旁那名新妇立刻唤了丫鬟去取文房四宝,这一刻,属她最为开心。
“当日是你孝敬我们才让我们住进来的,怎么今日成了我们不知廉耻,何况现在家风有了你的孩子,你忍心让他们母子流离失所。”苏老太立刻转了话头,走起了悲情路线。
“木哥,我求求你,不要休了我好不好,求求你……”苏家凤语带哽咽,她有何错,不过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遇到这样的祖母,这又不是她能选择的,凭什么让她来承担后果,自打她嫁进花家,她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
花木是铁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