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女子连连摇头，缩着肩膀拉扯着衣袖躲藏，显然比刚才藏的更厉害了。 “小姐可别看，她那是脏病，会传染的，小姐还是离她远着些为好。”拂柳出声提醒，她是不喜欢落花，但也不想看她人白白送命。 几名丫鬟一听这话，脚下急促移动，用自己的身体将苏怜月围了个密不透风，苏怜月又感动又好笑，“我可爱的傻丫头们，你们忘了大小姐是干什么的？” “那也不行，总不能让小姐受苦。”新闻反驳，也不知小姐找她作甚，与其让小姐受病痛之苦，不如让他们受着。 “无妨的，我就看一眼，传染不了的。”苏怜月扒拉扒拉，想扒拉出一条缝来，可惜，死忠的丫鬟们铁了心不让，度娘在n次拂开苏怜月的小手后，“你叫什么名字？伸出手臂让我家小姐看看，兴许我家小姐能治。” 能治？落花眼中一片暗淡，这下更是跌坐在地，缩成一团，眼泪早就流干了，哭也哭不出来，心中那份希望早被烧成了灰，若是能治，她也不至于从人人追捧沦落至过街老鼠，若不是当日那位壮士找上自己，自己已经投井自尽了。 “能治！”拂柳却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笑的前仰后合，“她得的可是杨梅疮，无药可治！” “你手上可有红疹？”苏怜月隔着人墙，只能隔空问话。 “没有……”落花有些迟疑，伸出手来仔细端详，没有的。 “有种皮肤病与杨梅疮类似，其症状与二期梅毒类似，区别就在指掌上，你私处可曾出现过黄豆大小的溃疡？” 绕是落花久经风月，也被苏怜月这毫不遮掩的问题问的满面羞红，不自在的摇摇头，被围在人群后的苏怜月那看的见，久久听不到回答，于是又一本正经的问了一遍，落花这次秒变熟透的虾子，羞得连头都不敢摇了，拼命缩小存在感。 拂柳站在一旁竖着耳朵，不敢错过苏怜月任何一句话，黄豆大小的溃疡？“溃疡是什么东西？” “溃疡就是溃烂的疮口，可曾出现过？” 拂柳有些局促不安，“有这个会怎么样？” “杨梅疮患者身体出现红疹时以属于二期，就是说这个病已经在你体内藏了一段时间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最开始感染杨梅疮后大概三周左右私处，肛门等处会出现黄豆或蚕豆大小的溃疡，摸起来比较硬。”苏怜月不厌其烦，有问必答，答得详尽。 拂柳默了，垂在身侧的手有些楚楚欲动，若不是此刻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真想摸一摸她下身那两个溃烂面，她现在有些不太确定了，那个到底硬不硬。 落花眸中渐渐泛出不确定的欣喜，不容置疑的语气却出卖她此刻的心情，“没有。”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疹子。”度娘等人听了落花坚定的回答，这才让出一条道来，落花有些急切，几步来到苏怜月面前，苏怜月不仅检查了疹子，又查看了淋巴结有无肿大，这才有了结论，“你这是玫瑰糠疹，一种皮肤病，可自愈，不要担心。”不可否认，苏怜月有些失落，怎么现代那么多性病呢，最小的才十几岁，梅毒还好，可以用青霉素，艾滋了？曾经她就遇到一个小朋友，被查出艾滋时还嘻嘻哈哈，满脸懵懂无知，铁青脸陪同在一旁的阿姨该是她的母亲，拿到单子时，未语泪先流，脸上那还有半分血色，上去就耍了小朋友两巴掌，小朋友还嚷嚷着打她干什么，阿姨那刻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疯了般揪着小朋友质问，还是旁边的护士看不下去，拉着她们去了诊室，苏怜月至今还记得那位母亲脸上的恨铁不成钢以及深沉的绝望神色，太刻骨铭心了，若换成自己，估计也会发疯吧！ “真的，真的只是……不是杨梅疮？”落花喜极而泣，再三确认。 “不是，你可知道你们一起谁有这些症状？”洪荒了？怎么还不回来？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落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几个想头后泪如雨下，她真想放声大哭一场，将连日来的担心恐惧绝望全部哭掉，这一刻生活如此美妙，劫后余生的喜悦将她包裹，哭着哭着她又笑了起来，就这么哭哭笑笑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苏怜月，“这种病，大家得了后都不会告诉别人的。”羞于启齿。 “如果不说，岂不是会传染给别人？”飞燕插嘴问道，怎么可以这样，那别人被传染了怎么办？ “说了就没客人了，我们会被嬷嬷责怪的。”落花有些气短，答得小心翼翼，如果被客人知道他们这里出了杨梅疮，谁还来了，姐妹们会被活活饿死的。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就为了怕责怪，就把病传染给别人。”这话一出口，捅了马蜂窝，几个丫鬟训斥的话叽叽喳喳说了一箩筐，说的落花缩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后退，努力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们……我们……对不起！对不起！”落花节节败退，低着头道歉，她不想的，不想这样的，所以她才打算自尽的。 “带她去大小姐那里，让大小姐看看。”苏怜月失望的摆摆手，白白浪费了银子，“把她也带下去吧。新闻，你私下里打听打听，那里有这种症状的人。” “小姐！”拂柳跟着洽洽走到了门口，又冲回来跪在地上，什么也不说，上来就一个劲磕头，苏怜月脑海中灵光一现，“你有？” “求小姐救命！”拂柳泪如泉涌，泪眼汪汪的盯着苏怜月，生怕她说出个治不了来。 “救你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拂柳毫不犹豫，这一刻，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是甘愿的。 “